“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death的事情,二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基本与雇佣军脱离了,快则半年,慢不会超过两年,我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听到金野的这句话最高兴的当然是娄杰,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只是她的新人生也是自己的新人生。
金野看了一眼低着头使劲压抑着高兴表情的娄杰,幽幽地说:“可是我还要先协助国际刑警完成一些工作,所以不要高兴的太早。”
她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可以彻底与过往告别,毕竟她手上染的血太多虽然对方没什么无辜者,但是想洗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作为交换,她现在为国经警方工作,然后换取一个干净的身份重新生活。
众人点点头,比起漫长的等待,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消息了,毕竟能看的见终点的马拉松,才不会让人绝望。
“对了,你怎么会有筑梦师?”
因为那时不知道这种药水跟death会有这么大的关系,所以小园从来没有跟她问过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如果很多人都有那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显然不是这样的。
看到众人紧张兮兮的样子,金野婉尔一笑:“放心,我不是death的人。这个集团虽然有名,但是仅限于国内,在国际上的触手还没有伸的那么长。”
说完她拿出一个仿若香水试管样品的小瓶子放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
晶莹剔透的溢体装在小小的瓶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可是众人看它的目光却带着一种惊悚,仿佛了里面装了魔鬼,稍微不注意就会跑出来。
看到大家紧张的表情,金野笑笑,然后将小瓶子拿过来打开,用指尖沾了一点在手腕上轻轻涂抹。
刹那间一种奇异的幽香充斥了整个空间,那种味道非常好闻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花草味,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盛开着鲜花的草原上。
“你们这么害怕干什么?”金野笑道:“筑梦师只有通过直接接触血液和吞服才能发挥作用。只要你不把它喝下去,它是完全无害的。”
听到她的这个解释,众人却丝毫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毕竟这个魔药连接着它身后的魔鬼,就像罂粟纵然再美丽也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种香味中,金野缓缓道出自己得到筑梦师的经过。
那还是在十二年前,十九岁的金野第一次随部队来到西非参加维和任务的时候。那时的她还是一直初出茅庐的菜鸟,一次普通的任务竟然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在清缴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的行动中,他们收到了伏击,而且惊讶地发现对方使用的武器装备都是一般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拥有的重武器。她第一次直视了战争的残酷,与自己出生入死,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伙伴,现在早已成了一团团无法辨认的肉泥。而她侥幸逃脱却被对方俘虏了。
这件事一直被她埋在心里,本来以为会烂在心中一辈子,可是今天却不得不翻出来。
她究竟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她不想细说,只是一带而过。
可是所有在听的众人全都吸了口冷气,小园转过头偷眼望着娄杰,只见他低着头看不见面孔,双手却紧紧窝成拳头,指甲也狠狠嵌在手心中。
金野笑笑,继续云淡风轻地讲述着:
“大家理所当然的以为我死了,我还申报为了烈士,就这样成了一个活死人。也好,反而除去了我很多的麻烦。”
在那段日子里,她每天想的就是怎样逃出去,怎样复仇。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被抓进来,她穿着工装马甲背着大大的行李袋,怎么看都不像是军人。
一被扔进关押她们的牢笼,她就大喊大叫说自己只是一个动物保护学者,直到挨了两耳光这才闭嘴。
金野透过被血浸透贴在脸上的头发望着这个女人,然后又将脸转向一边。
无论那个女人怎样跟她说话她都装作充耳不闻,这个愚蠢的女人显然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状况。
对方在对那个女人的背包和身体进行搜查后,找到一封联合国签发的证件,证实了她的确是个动物学家。那些人本来是想杀掉她的,可是因为需要向导,所以才放了她一条生路。
又过了不知多久,在金野想尽办法逃生均告失败之后,她陷入了深深地绝望。可是在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有人拖动她的声音。
“快走!”
她勉强睁开眼睛,竟然是那个不知名的女人。
“我把他们都晕了,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我们快走!”
她一边说一边将金野拖出这个牢房。
在逃跑的路上,金野看见了她永生都不会忘记的惊人一幕。这个基地的所有人竟然像原地睡着了一样直愣愣地躺得到处都是。
她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刚想说话,有一些没有晕倒的人发现情况不对向她们开枪,可是枪声竟然没有惊醒那些沉睡的人。
此时的金野也爆发了最大的潜力将这些零散的杂兵全都消灭殆尽。
就在她还想杀掉那些沉睡的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制止了她。
显然她不习惯杀戮的景象,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觉得他们有权力活下去。
金野被这个圣母气得不轻,不过看在是自己救命恩人的面子上,她还是听从了她的话。
“这就是她给我的。”金野指指桌子上的筑梦师:“我只有这么一点原液了。”
为了药倒那些人,那个女人消耗了不少药水,所以给自己的也不多,而她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筑梦师的用法又有些是听她说的,也有些是我自己慢慢研究出来的。因为原液很珍贵,所以不可能大剂量的外流。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我后来寻找过她所说的那个部落,可是听说早就因为部落间的纷争被灭了。而筑梦师的配方只有大祭司知道,可是他早就死在一场部落战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