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的话一出,夜霆爵俊脸已是铁青,倒是偞文颉,扬唇一笑:“住院有什么用?原因又不是身体本身出问题,靠药物是治不好的!”
他的这一番话让医生们面面相觑,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也充满疑惑。
尤其是两名护卫,心里早就困扰了多时,此刻听到偞文颉似乎话中有话,更加确定事有蹊跷。
夜霆爵阴沉着脸不说话,此刻夏潼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大手一挥,示意医生下人们都出去,等一众人离开才坐到床沿。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他嗓音嘶哑,看着女人死灰一片的脸,心如刀割,简直痛不欲生。
“我说过,等,不论多么痛苦,都要等。”偞文颉仍是相信那只龙兽王不会如此简单,而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等?再等,我怕她坚持不住!”夜霆爵眸底冰寒肆意,冷冽骇人。
偞文颉明白他的心情,可是,“不等,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一句,犹如一把匕首,直直插入夜霆爵的心脏,哼,傲视天下如他,到了这一刻竟是没有一点办法,哪怕能让她减缓疼痛的办法都没有!
“都出去。”他沉声道,双眸没有离开过女人苍白的小脸。
夜家二老对视一眼,夜夫人走到床边,本想拍一拍儿子的肩膀,但瞧他周身透着冰寒之气,抬起的手硬生生收住。
只安慰了一句:“夏潼坚强,她会撑过去的。”
夜霆爵没有作声,感觉气场又冷了几分,夜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随即转身与丈夫一起离开。
老沧和邢骏也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直接出去,偞文颉没有立刻走,而是突然来到大床边,他抓住夏潼的右手,看着她手腕上白色的镯子。
“这就是血镯?”他见过邢家的血镯,跟这个一模一样,除了颜色。
“对,以前是暗红色。”夜霆爵剑眉紧锁,盯着镯子半刻,眼睛里隐隐有些充血。
“嗯……”偞文颉颔首,拉高夏潼的手腕,紧紧凝视了片刻,随后他询问夜霆爵,“爵爷,不介意我把血镯拿下来带回房间研究一下吧?”
“请便。”夜霆爵眉头不见舒展,看都不看镯子一眼,如今在他心里,这枚血镯就是诅咒,他完全不想去关心在意,假如扔了有用的话,他早就将它丢弃。
得到他的同意,偞文颉轻轻将镯子从夏潼手腕上取下,并贴心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然后,才转身离开。
偞文颉一离开,原本已经退出主卧室的烈鹰和枭鹰,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点头,很有默契地敲了敲门。
“少主,我们可以进来吗?”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枭鹰隔着一条门缝,隐约可以看见大床前男人宽阔的背影。
两人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应。
“少主,属下……”于是烈鹰又开口询问了一遍。
“进来。”这时,夜霆爵终于出声,声音却冷如冰霜。
两名护卫面色更冷俊,两人开推门轻轻走进去,并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