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拨了五六遍,电话始终没人接,时赫更急,心情变得烦躁。
他继续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数分钟后,抱着一试的心态,他又拨了一遍,这回电话只响了两声,竟然就接通了——
“喂,夏潼,你……”
“先生,请问你是这位手机主人的朋友吗?”时赫话还未说完,话筒那端便传来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时赫脸一沉,心中咯噔一声。
“哦,先生你别着急,我是酒吧的侍应,这位小姐在我们酒吧喝了一下午酒,现在人事不省,我们只能在她包里找手机,看到上面有你几个未接来电,所以就打给你了……”对方解释道。
听到这里,时赫的心稍稍放下,不过仍是紧皱着眉头问:“对,我是她的朋友,你们的酒吧具体在什么位置?”
侍应连忙说了酒吧的名字还有具体地址,不过听说时赫目前人在剑桥市,侍应再次犯难了,不知该如何处置夏潼。
时赫心里很着急,一边通电话一边去二楼房间拿上自己的证件,然后出门。
他嘱咐侍应,让他找一位女服务生将夏潼送去附近的酒店,并留下照顾她,等他到洛杉矶后,必定双倍奉还所有的费用,包括女服务生的工资。
侍应很为难,于是请示老板,老板也皱眉,不过是个有良心的人,况且夏潼毕竟是店里的客人,总不能将她扫地出门,于是便答应了。
酒吧内的女服务生听说客人要付双倍工资,就只要照顾夏潼几个小时,很多人都愿意陪同。
时赫听到侍应的回复,总算松了口气,他挂了电话,开跑车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剑桥市机场……
第二天凌晨三点,时赫终于到达洛杉矶,期间因为航班晚点而急得快发疯,所幸总算赶到了。
来到酒店房间时,夏潼还晕睡不醒,尽管女服务生为她擦试了身体,不过仍然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时赫皱着眉,将夏潼在酒吧消费的钱付清,又给了女服务生三倍的工资,女服务生没想到时赫如此出手阔绰,连说感谢,然后便离开了。
女服务生走后,时赫一直站在床尾看着夏潼,她盖着薄薄的被子脸蛋通红,神志不清,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酒气。
“到底喝了多少?”他皱眉,走到床前,弯腰正准备将她脸颊上的落发拨开。
这时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身体侧面正对向他,时赫下意识地想直起身,夏潼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时赫注意到她双目红肿,皱眉。
夏潼不说话,只是定定望着他,然后在时赫始料未及时突地眼泪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夏潼!?”时赫大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他在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就要替她擦眼泪。
“为什么……”夏潼似乎并未完全清醒,边流泪边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他要结婚,为什么他这么快就要跟其他女人结婚?难道、难道他真的没有爱过我!?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