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不被他占去便宜,便是过来睡客房了。
可,为什么他又会在客房里?
难不成,半夜里,趁她睡着了,又偷溜了进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ing,滕俞萍真是火大。
该死的男人,你还能再无耻无赖一点吗?
“你!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滕俞萍一脸气呼呼的说道,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那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厉光,都快恨不得把他给射死了。
“滕秘书,你在说你自己吗?”他一脸不慌不乱,不咸不淡的看着她,缓声说道。
“什么?”滕俞萍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睡的客房,你大半夜的偷溜进我的房间,还爬上我的床,占了我一半的床位,还非得抱着我。你现在倒是颠倒黑白的说我不要脸了?滕秘书,要不我让咱爸咱妈来评评理?”
他笑的一脸人风淡云轻却又带着一抹明显的邪邪的坏意,摆明了就是在威胁她,坑她。
滕俞萍咬牙,真是恨不得咬死他。
恶人先告状,他倒是把这一招给演的入木三分啊!
什么她偷溜进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占他的床位,还抱着他。
你还能再说的无耻一点吗?
明明就是反过来的好吧!
“高正城,你不是演戏,真是浪费了你的才能!”滕俞萍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她依旧还是将声音压的很低的,怕的自然还是把父母给吵醒了。
这要是在这里被父母看到,那她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这可是给他准备的客房,她出现在他的客房里,那自然便是成了她的主动了。
他还故意说让爸妈来评评理,这摆明了就是在威胁她。
听她这么一说,高正城笑的更加痞雅又邪恶了,当着她的面掀被。
滕俞萍被他吓的立马跳下床,然后背对着他。
只因为他是睡在里侧的,他若是想要下床,那自然得从她的身上翻身下床。
谁知道这无赖流氓会不会趁着这翻身下床的机会,故意对她做些什么?
这一刻,滕俞萍莫名的对这床的摆放位置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老爸老妈为什么要将这床靠墙摆放,为什么就不像是她房间里的那样,放于中间。
这样,无论两边怎么都可以下床。
果然,丈母娘都是向着女婿的。
她妈这就是在为这男人提供方便。
“滕秘书,你是打算现在起床离开呢,还是咱俩继续在房间里呆着,等咱爸咱妈醒了再出去?”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痞痞的,邪邪的,很是让人讨厌。
他还故意在她的耳边吹了吹气,直把她吹的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经他这么一说,滕俞萍猛的反应过来。
她这么早早的醒过来,便是要趁着父母都还没起,赶紧下楼的。
猛的将他一把推开,将门打开,几乎是夺门而出的逃离。
见此,高正城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又暧昧还带着满意的浅笑。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关上的房门。
滕俞萍进自己的房间,直接将门反锁,然后背贴靠着房门,大口的喘着气。
她的脸还是红的,心跳在加速。
她应该很庆幸,她刚刚进自己的房间,才把门关上,滕父滕母的房间门便是打开了,二老起床下楼了。
她要是再晚个半分钟的功夫,便是直接与二老撞了个正着。
滕俞萍缓了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情绪缓回来。然后是洗漱换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了,这才出门下楼。
下楼的时候,滕母正好在厨房准备早饭,滕父出门去晨走了。他有这习惯,每天早上都要走上至少五里路,要不然便会觉得一整天都不爽。
“俞萍,怎么这么早起了?这才五点而已,又没什么事情,怎么不多睡会?”滕母笑盈盈的看着女儿问。
滕俞萍回以她一抹会心的浅笑,“妈,我习惯了早起。我爸又出去晨走了?”
滕母点头,“这都多少年的习惯了,这辈子也不可能改掉了。小高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滕俞萍有些不太自然的拂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若无其事的说道,“妈,这事我怎么知道啊!一会他下来了,你自己问他呗。”
她的话刚说完,高正城已经从楼梯下来,朝着厨房走来了,“问我什么?妈早!”
他倒是把这一声“妈”喊的很顺口又得心应手的,一点也没有别扭的样子。
喊完了,还朝着滕俞萍望去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又回味无穷。
滕俞萍被他看得脸隐隐的泛起一抹浅红,将自己的眼神收回,不与他对视。
“小高啊,怎么这么起来?是不是睡的不习惯?”滕母一脸关心的问。
高正城抿唇一笑,“没有,我睡的很好,床很适合我。不过就是习惯早起了,我平常在家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起的。妈,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不用,不用!”滕母赶紧摇头,“没什么好帮忙的,俞萍,你带小高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你们整天在大城市里呆着,闻的都是汽车尾气。一会回来就能吃早饭了。”
“妈……”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陪我走走!”高正城直接将她拉走。
乡下的空气确实比城市里好很多,特别是早上的时候,呼吸着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个时间,晨练的人还是挺多的。
一路上,滕俞萍几乎都是与他们打着招呼的。
高正城小时候也是在乡下长大的,虽说后来发生的事情令他整个人的ing情大变,但此刻还是很有耐心的跟着滕俞萍与他们一一的点头示笑。
“对了,问你件事。”滕俞萍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转眸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真让人把我二叔的小儿子给绑了?”她问的认真,眼眸里隐隐的带着一丝担心。
没错,她是在担心他。
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违法的啊。万一二叔二婶要是报警,那对他可是很不利的。
虽说以他的能力,完全有办法把这事给了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一抹担心的。
“你在关心我?”他停下脚步,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如沐chun风般的看着她。
村口一百米处,有一条小溪。溪水很清,能看到溪底的石子,还有石头缝里游来游去的小鱼,以及还有那些铺在石头上的青苔。
溪边一边种着一排柳树,另一边是一条水泥路,路边种满了一大片葡萄。
十月底,葡萄地里还有少许的葡萄挂着。
不过两人没过葡萄地,而是在柳树这边漫步着。
滕俞萍抬眸斜视他一眼,“你是我老板,为作你的秘书,我关心一下你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这事还与我们家有关,万一你要是因为这事而出事,那我心里肯定是会内疚的。你可千万别多想,我一点也没有别的意思。”
“滕俞萍,让你承认关心我,就有那么难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缓声说道,“明明心里就是在关心我,就非得口是心非的说不是吗?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吗?你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还是你听进去了,却故意跟我反着做?其实就是为了更吸引我的目光?”
滕俞萍的唇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然后又是嗔他一眼,凉凉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就是以秘书的身份关心老板而已。你还没回答我。”
“那你也还没回答我。”他继续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问我什么了?”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听进去没有!”他无比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高正城……”
“看来是听进去了。很好!”他很是满意的一点头,唇角的笑容更浓了,继续沉声说道,“你父母都不反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有哪里做的让你不放心?”
“不是这么一回事。”滕俞萍一脸无奈又纠结的看着他,然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担心的无非就是你受过伤,怀孕的几率很小。那又如何?”他一语中地,直接说中她的要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医生说了,只是怀孕的几率低而已,并不是没有!他们不是没有判你死刑吗?再说了,就算真的怀不上那又如何?我要的是一个妻子,不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我如果只是想找个生孩子的工具,随便一个女人,借个子宫便行了。我为什么就非得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你的脑子就不能开窍一点?”
“你不是很喜欢孩子的吗?”她抬眸一本正经中又带着一丝伤感的看着他说道。
“喜欢就非得要吗?两个人的生活更惬意,不是吗?如果你非想要个孩子的话,大不了领养一个了。我不觉得这是你拒绝我的理由!”他沉寂而又冷肃的说道。
此刻,他的表情严肃到不能再严肃,不带一点玩笑之意,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都是出自于他的真心。
他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也全都是真心,不似他一惯的无赖与流氓的样子。
这么严肃又正经的表情,倒是让滕俞萍一时之间有些很难接受了。
“我之前……”她沉默了一会,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痛苦,然后深吸一口气,抬眸与他对视,沉声说道,“你不介意,我被高明轩……”
“他是冲着我来的。”他直接打断她的话,一脸自责中带着心疼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在追你,他也不会将你掳走,更不会对你做那些事情。这本就是我的错,是我连累的你。你不恨我,就已经是对我最好的原谅了。我只会更心疼你,更爱你。我会陪你一起走出那段阴影的。这事我们就算是翻篇了,以后都不提。不是我不愿意面对,而是我不想你再因为这件事情而难过。”
听着他的这些话,滕俞萍的眼眶隐隐有些湿,扬起一抹暖暖的浅笑,朝着他点了点头,“好,那就翻篇,以后都不再提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答应我了?”他一脸雀跃的看着她,声音显的有些激动与兴奋。
滕俞萍垂下头,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的说道,“你都已经搞定我爸妈了,都让他们同意了。我再反对还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不说了,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那我再反对有用吗?”
高正城的脑子有片刻的断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
回过神来之际,一把将她抱住,就差在原地转几个圈了。
低头便是要朝着她的唇凑去,却是被她给拦住了。
她红着脸,一脸羞涩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你注意着点啊,这是在村里,随时都会有人路过的。我可不想坏了我爸妈和我自己的形像。”
“那我管不着,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的,还不让我亲一口了!不管,什么形像不形像的,先抛之脑后再说!”说完,他又朝着她的唇凑去,一副非把她亲到不可的样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滕俞萍用手捂着他的嘴。
“什么问题?”他一脸烦燥的说道。
“咳!”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溪对面的水泥路边,靠葡萄地的那一侧,滕父正好从葡萄地里出来,手里还拎着几串葡萄,正用着略有些不自在的眼神看着两人。
滕俞萍本能的推是将高正城推开,脸已经红了一片,垂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又手拧巴着,既不敢看滕父的眼睛,也不敢与高正城的眼睛对视。
反正这一刻她很是窘迫,都快恨不得找个洞自己钻进去了。
高正城倒是一脸若无其事的看向滕父,扬起一抹温和的浅笑,朝着滕父缓声说道,“爸,早!”
一听“爸”这个字,滕俞萍又是一阵尴尬与不自在,抬眸朝着他愤愤的剐了一眼。
“嗯。”滕父淡淡的应了一声,朝着桥的方向走去。
滕俞萍垂着头,亦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高正城赶紧追上,一把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