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那句话,我一用不了那么多钱,二自身难保。所以,陆雯梅啊,我恭喜你的同时,也祝你好运吧。就这样了。”
说完,不给陆雯梅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沈国涛!喂!”陆雯梅大声喊着,然而耳边却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沈国涛,你敢过河拆桥丢下我不管!那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允不允许你安全的过这条河!”陆雯梅气呼呼的咋喊着,将手里的手机重重的往墙上砸去。
“啪”的一下,手机立马被砸的四分五裂,散开在包厢里。
陆雯梅咬牙切齿,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尽是散不去的阴霾与戾气。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滚出去,谁也别来烦我!”陆雯梅头也不抬的朝着来人怒吼。
“陆雯梅女士,我们是市公安局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与你确认一下。”
来人穿着制服,一脸肃穆的对着陆雯梅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的玩笑味,脸上的表情更是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
陆雯梅拧眉,一脸不悦的盯着他,高傲的就像是一只孔雀一般,几乎是用着鼻孔出气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一趟?有什么事情要确定的,让你们局长过来跟我说!就你们还没这个资格!”
“陆女士,请配合我们。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们只能采取强制的措施了。”对方无视她的高傲,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敢!”陆雯梅咬牙切齿的朝着他一声怒吼,那眼神,那表情,大有一副把他生吞活剥的意思。
对方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凝肃的直视着她,一脸的无愄样。
陆雯梅见他一副非把她带走不可的样子,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陆女士请便。”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雯梅伸手去摸手机的时候才猛的发现,手机刚才被她给摔了,她身上没有第二个手机。直接朝着对方一摊手,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把你手机给我!”
对方扬起一抹浅笑,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我们出勤的时候不能带手机。陆女士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们局里后再打。”
陆雯梅气的想甩他一个巴掌,然后只见对方朝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跟他们走了。
陆雯梅无奈,只能跟着他们离开。
陆斯盛做完笔录,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陆雯梅让李婶害死高碧婷,打伤他和陆越峰,还有今天陆雯梅将陆振豪推下楼,甚至于之前的陆雯梅害的陆敏佳从扶楼上滚下。
所有的事情,陆斯盛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实在的不想再看着陆雯梅一错再错,说是心一狠,到警局告发了陆雯梅。
陆雯梅怎么都没想到,她这辈子会裁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
进警局的时候,在走廊上与陆斯盛遇了个正着。
陆斯盛看着她,表情很平淡,就像是一汪没有起伏的江水一般。
但是陆雯梅却不淡定了,在看到陆斯盛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眸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是震惊的,错愕的,也是愤恨的。
“陆斯盛,你在做什么?啊!你这个畜生,你到底在做什么!”陆雯梅一声厉吼,朝着陆斯盛争疋走去,抬手朝着陆斯盛就是打去。
陆斯盛一个躲避不及,被她重重的打到了头。疼的他呲牙咧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头上的伤虽说没有胸口的伤严重,但是却也还没有完全康复。
陆雯梅这次又是一副非打死他的样子,下手很重。
陆斯盛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晃动了两下,耳边“嗡嗡”的响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失聪的感觉。
工作人员赶紧的将陆雯梅固定住,拉开。
陆雯梅就像是疯了一样,双眸瞪大如铜铃一般,死死的盯着陆斯盛,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呼吸更是急剧。朝着陆斯盛狠狠的骂着,“陆斯盛,你这个畜生,我生你养你何用?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是你亲妈,你不怕天打雷霹吗?陆斯盛,你给我听好了,我饶不过你!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么对你亲妈。你还是人吗?啊!”
陆斯盛深吸一口气,一脸沉寂又肃穆的看着她,用着严肃认真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妈。你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我不会再让你继续错下去的。已经两条人命了,舅舅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你的良心真的能过得去吗?我和丫头没有任何不清楚的事情,她是我同学,朋友,大嫂。你别总是拿那种龌龊的想法来看我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在里面好好改造,你还是我妈。我以后会来看你的,希望你能改过自新。”
“呸!”陆雯梅朝着他啐了一口口水,恨恨的瞪着他,“我就当没生你这么个畜生了,不用你来看我!我也不会在里面呆着。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没做过,是蒋天恩做的。你别想把那些罪行强扣在我身上,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让我看到你!”
这一刻,陆雯梅真是恨透了陆斯盛。
早知道,那天就应该让李婶下更重的手,让他和高碧婷一起去死的。留下他,这就是一个祸害!
陆雯梅冷厉的双眸,如火烧一般的瞪着陆斯盛,恨不得拿眼神射死他。
陆斯盛见她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只能无奈又失望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再是沉沉的看一眼陆雯梅,那眼神是同情的,也是可怜她的。
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越过她的身边,无助而又茫然的离开。
他的心里始终也是不好受的,看着自己的亲妈,竟是执迷不悟成这个样子。他伤心之余,更多的苦涩。
摊上这么一个妈,他也是没得选择。
以前一直只是以为,她只是霸道专横了一点,却没想到,她已经丧心病狂的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啊!
陆斯盛是一脸垂头丧气,拖着两条无力的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的。
他始终都希望,陆雯梅能够悔悟,能够明白过来,她错了,然后改过自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与老陆还是会原谅她,重新接纳她的。
只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样的可能性是小之又小啊。
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反而还觉得自己是对的。
陆雯梅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永远都是对的,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仅凭陆斯盛的片面之词,没有任何的实质证据,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挺多就是在里面呆个二十四小时,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后半辈子在里面过的。
她做事从来没有留下一点把柄,总是干净利落的。
陆宅
老成急匆匆的走至老爷子身边,脸上尽是紧张与慌乱,“老爷,出事了。小姐被带进警局去了。”
“什么!”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猛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只觉得头一阵旋转。
老成赶紧扶住他,一脸关心的问,“老爷,您没事吧?”
老爷子拧了下眉头,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眉心,摆了摆手,“我没事。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陆雯梅怎么就被带到警局了?”
老爷子之前虽说对陆雯梅的举动很是生气,甚至还放下了“你自己去自首,还是我送你进去”的狠话。但狠话毕竟只是狠话而已,是他在气头上说的。
到底他心里还是希望陆雯梅好的,不希望她进局子里,更不希望她这下半辈子在里面度过。
真要是这样的话,他百年以后,拿什么脸去见她啊。
他当初可是答应过她,这辈子都视陆雯梅如己出,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与伤害的。
可如今
老爷子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女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如果当初他早知道陆雯梅对陆越峰有那样的心思的话,他一定不会让陆越峰娶蒋天恩的,他一定会成全陆雯梅的。
这个傻孩子啊,她怎么就不告诉他,她的心思呢?
如果当年,陆雯梅嫁了陆越峰,那么现在所有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陆雯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陆越峰也不会昏迷不醒。
说到底,这一切到头来,还是他的错。他要是当年早一点能知道女儿家的心思,那也就不会走这么多错路。也不至于让陆越峰娶了一个变性的人,也不至于连陆霆轩这个孙子都不是他的亲孙子。
老爷子是后悔的,这段时间来,他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越想越是悔不当初。
儿子已经这样了,成植物人了,难不成再把女儿也送进去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啊!他陆家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是是”老成一脸结结巴巴,欲汪又止的看着老爷子,尽是为难的样子。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老爷子瞪他一眼,一脸凌厉的呵斥道。
“是,是表少爷去警局指证的小姐。”老成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老爷子的表情。
老爷子的眸色往下一沉,变的有些凌厉,就连身子也僵了一下,“你说什么?斯盛去指证的陆雯梅?”
老成点头,“是的,老爷。就是表少爷去指证的小姐。小姐现在还在局子里,好像是小姐和姑爷吵架了,然后小姐把姑爷给推下了楼梯。然后表少爷就去了警局指证小姐了。”
“陆雯梅和振豪吵架了?还把振豪推下楼了?”老爷子重复着这话,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老成再次点头,“是的,老爷。我还听说,姑爷跟小姐提出了离婚。不过小姐没同意,把离婚协议书给撕了。”
“离婚?”老爷子听到这两个字很是吃惊,凌厉的眼眸瞪大,迸射着熊熊的怒火,右手朝着一边的桌子重重的一拍,“他陆振豪敢!我给他十个胆子试试看,敢跟我的女儿离婚!”
“老爷,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老成一脸不肯定的看着他,轻声问。
“斯盛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去指证自己的亲妈!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一定是陆振豪让他这么做的!”老爷子一脸气呼呼的说道。
老成赞同的点了点头。
“陆振豪现在在哪?”老爷子问。
“还在医院。”老成如实回答。
“先去医院。”老爷子沉声说道,然后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老爷,那小姐呢?”老成赶紧跟上,一脸急切的问道。
“先让她在里面呆一会,让她反思反思也好。省得她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老爷子一脸冷肃的说道,人已经走到客厅,转身对着老成说道,“你去备车,我倒是要去看看陆振豪,是谁给了他这大的胆子,敢跟我的女儿离婚!”
“哎,哎。”老成连声应着,赶紧去车库开车。
医院
老爷子到陆振豪病房的时候,陆斯盛也正好回来。
陆振豪已经挂完点滴了,额头上有刮伤的痕迹,已经清理过了,伤口虽不是很深,不过还是很影响容貌的。
看到老爷子,父子俩都显的有些吃惊。
“爸。”
“爷爷。”
父子俩异口同声的唤着,陆振豪更是想要坐起来,以示对老爷子的尊重。
老爷子站于床尾处,一脸冷厉的直视着父子俩,眉头微微的拧着,眸色有些暗,也有些阴郁。
他的视线从陆振豪的身上移到陆斯盛身上,然后就那么直直的定视着陆斯盛。
陆斯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扭捏了一下身子,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老爷子一脸恭敬的说道,“爷爷,您坐。”
边说边将椅子拉至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依旧直直的定视着他,并没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冷冷的问道,“怎么不在病房里呆着,到处乱跑的。伤口都好了吗?前两天是跑去看别人生孩子,今天呢?今天又跑去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