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不甘,就有多想击败陆霆轩,夺回汪诗怡。
所以,他答应娶沈文雨,只要有沈国涛和陆雯梅做依靠,有他们支持,他还怕对付不了陆霆轩吗?
然后,事情却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反方向发展了,他不止失去了沈国涛和陆雯梅的信任,连老太婆又一次放弃了他。他们现在的态度,很明显是要扶高正城上位,把他逐放了。
这一切,都怪沈文雨!她口口声声说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自从跟她在一起,到现在娶了她,她有做出一件为他好,让他高兴的事情吗?
全都是拖后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
现在更可恶,竟然还跟高正城合谋,想对付他,把他和碧婷兄妹都赶出高家。这样,那就什么都是他们了吗?
想得美!
“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去外面找人,但是没说过你可以找我的敌人!”高明轩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眼眸一片赤红,如中魔一般,“你不止跟斯盛眉来眼去,你现在还跟高正城联合起来设计我!沈文雨,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咳,没,没有!我没有!放,放手!”沈文雨很是吃力的说着,本能的开始挥动双手。
她的指甲挺长的,而且还是修的尖尖的那种。挥舞之下,不经意间划到了高明轩的脸。
男人,最忌讳的事情,那就是花了自己的脸。那就是在告诉别人,他有多没用,在家里多没有地位,连一张脸都保不住,被老婆给抓花了。
脸上传来隐隐的刺痛,不止刺痛了高明轩的脸,也刺痛了他的心魔。
“沈文雨!”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然后松手,几乎是同步进行的,朝着她的脸狠狠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沈文雨本就已经快窒息了,已经浑身无力了。再加之他这一巴掌可谓是昂足了劲攉过去的。
只见她的身子如柳枝般的摇晃着,朝着一个方向倒过去。
身后,是实木桌子,桌子上摆着精致的茶具,茶壶里的水是烧开的。
她就那么朝着桌子的倒了过去,她的肚子撞在了桌角上,她的手本能的想要扶住什么,结果将桌子上茶具推翻。
“霹雳啪啦”的一阵响,茶具全都在地上摔碎。
而沈文雨也是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
倒下去的时候,整个人摔在那些碎瓷片上,结果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呜,疼,肚子好疼。”沈文雨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渗出来,脸色更是一片惨白,没有一点血迹。
高明轩此刻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与心里,他的眼里满满的全都是怒意。
朝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一个转身离开。
“明轩,别走,别走!我好痛,好痛!”见他要离开,沈文雨满脸痛苦的唤着他。
这个时候,她有多希望他能留下来关心她,或者抱起她,送她去医院。
但是没有。
他就那么绝然而然的离开,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腿间,有一股暖流袭来。沈文雨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她的身体里流失,离她而去。
肚子传来绞一样的痛,她的眼睛模糊了,同时也失望了。
对于高明轩,她真不该有太大的希望的。
她就好似被抽干了血渍一般,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她脑子里唯一想到的不是父母,而是堂妹沈从萱。
强忍着痛,几乎是用爬的,爬到椅子边,扯过包包,拿出手机,拨通沈从萱的号码。
“萱,救我。救救我。”
杨文悦是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还没睡醒的杨小姐火气很大,就好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一样,那浑身的狮毛都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
杨小姐有很大的起床气,除非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起床。要不然,你不让她睡到自然醒,非把她弄醒的话,你这一天也别想好过了。
看着那把她从暖暖的被窝里挖出来的罪首,杨文悦毫不忧郁的朝着他就一口咬了下去。而且还是挑好了地方咬的墨渊森的嘴巴。
她就是有这能耐,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出糗。
直接把墨渊森的嘴巴咬出了一抹很明显的牙齿印,又在他的下巴上不客气的咬出两排,这才挑起一抹很是满意的浅笑,下巴一甩,一副泄愤成功的样子。
墨渊森摸向自己的下巴,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深笑。
杨文悦是一只睡货,在把墨渊森咬了之后,爬回自己的狗窝里继续埋头大睡了。
昨天晚上,被他狠狠的折腾了n个来回之后,她几乎有一种想要跟他绝交的冲动。
这简直就不是人,她严重怀疑他是吃了兴奋剂了,才会如此亢奋又坚举的。然而,当她一不小心嘴贱说出自己的怀疑时,遭受的却是更加“惨无人道”的惩罚。
兴奋剂?
他需要那种东西吗?
那不是对他的质疑,而是对他的污辱。
不管是质疑还是污辱,杨文悦为她的言语负责了。嘴里说的话,那自然是嘴里负责,直到最后,她都觉得自己嘴角的肉都在不停的抽搐抽搐抽搐中。
她发誓,以后在他面前再也不敢说那三个字了。
男人,果然都是小气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生物,一汪不合就把她往死里压榨,她也不是菜籽啊,压一压,榨一榨,就能榨出油来么?
对于墨渊森,杨文悦也是越来越放心与信任了。在他面前,几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就是横七竖八,那都没当一回事。
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有人抱着她出去了。当她反应清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是坐在车子里了。
车子稳稳当当的行驶在路上,而她则是靠坐在他的身上。准确来说,是趴倒在他腿上,脸颊朝里。
呃
杨文悦被自己这姿势“嗖”的一下惊醒,然后全部的瞌睡虫都跑光了。
趴,脸朝里,嘴对着
我去!
这姿势瞬间让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惩罚”,然后立马条件反射,只觉得嘴角在一抽一抽的抖动着,抽搐着,嘴颚酸了。
“倏”的,杨文悦一个鲤鱼打挺,离开他的在腿,猛的坐正。
前面,凌越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的稳稳开车,一点也没有被后面这不和谐的画面影响到。
杨文悦在响,凌越这得是要有多么强大的心脏,才能如此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所以说,给墨渊森这样的人当贴身保镖和司机,那也是需要异于常人的能耐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当然,她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她能把墨渊森搞定,那就绝对也是异类。
“嗯,”杨文悦轻咳一声,伸手拢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面不改色的看一眼坐在身边稳如泰山一般的男人,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微笑,缓声问,“这是要去哪?”
低头看一眼自己,衣服也换了。
她不是还在睡觉的吗?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她怎么不记得了?
然后
“噗嗤!”杨文悦轻笑出声,漂亮的双眸眯成一条细缝,弯弯的看着他,风情万种的说道,“哎,墨先生,你昨晚出去偷吃了吗?怎么嘴被咬成这样?”
他的话嘴上印着一排牙印,他的下巴上印着两排牙印。
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咬他了,她可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就算要咬,那也是咬在嗯,看不见的地方。
但是,他是谁啊?
墨渊森哎!
是随便人能咬到的吗?而且还是唇和下巴。
墨渊森转眸,一脸镇定又沉寂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就好似那深不见底又不着边际的**大海,又更像是那急速盘旋的旋涡一般,有一种要把她吸附进去的错觉。
而且他的视线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唇,不带任何,一片轩蓝又幽远,隐隐带着一抹狭促。
盯着她的唇?
杨文悦从他的视线里接收到一个很不好的信息。
脑子也瞬间更加清醒了。
对,墨渊森是那么容易近身的吗?是那么容易让人咬的吗?还是这么私密的地方。
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她!
她咬的?!
杨文悦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了,然后脑子里好像放电影一般,“哗啦啦”的划过一些画面:她还在睡觉,他把她挖出了被窝。她起床气犯了,你不让我睡,我就不让你好过。然后,一汪不合,凑上去就咬了。
我去!
杨文悦在心里将自己咒骂了一通,杨文悦,你蠢了么,咬哪里不好啊,咬男人的门面,这下看你怎么死!你今天晚上只会死的更惨,而没有最惨。
“想起来了?”他不疾不徐的说道,眸光依旧平静泰然,没有一点起伏,就好似那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波光,如同镜子一般。
但是,杨文悦怎么有一种胆战心惊,后脊背发凉的感觉呢?
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是黑暗前的夕阳红。特别是那声音,明显是带着十足的危险气息的。
但,杨文悦谁啊!
她能被这么一点小风小浪吓到的话,那也就不叫杨文悦了,也就不能短短几个月功夫就把自家大老板拐上床,还异常强悍的吃干抹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