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血的一洋指就像交了公粮的中年大叔一样,明知道它还活着,可怎么叫也不动弹。
看了它的样子,我本来还想发泄一波缓解一下肚痛呢,这回也没了念想,我真叫不准拉完会不会和一洋指一个下场。
可我再精神也没用呀,我和它之间它才是考试的主力,它动弹不了留我何用?
我重新帮它扎起了蝴蝶结,套上了小裙子,像呵护刚被骗了初夜的女朋友一样柔声关心:“你没事吧?”
庄志远在外面颇为意外的客气道:“啊,我没事……”
一洋指轻轻的用穿着小裙子的指节点了点我,看样子还能坚持。
我从厕所出来,蹲在洗手台上的庄志远满面狐疑:“拉这样了脸色还这么好?”
我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出去,头也不回道:“可能是回光返照吧~”
洋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拼命坚持,我哪能让它失望!强忍着腹痛回到考场,继续考试!
一洋指虚弱非常,写一些简短的答案还好,偶尔连续写一行比较长的答案,就没有休息喘息的机会,力道会有所不继,为了不漏马脚,我只能硬着头皮靠直觉替它完成那几笔。
一洋指暗示我写错了,我却坚持不让它回头改正,继续往下写。
摸底考试没规定必须考满分,我们尽力就好,哪怕是不及格被开除了学籍,今天能得到洋仔这么舍命相助,我也值了~
磕磕绊绊,勉强答完了两张半卷纸,还剩最后一道大题,一洋指再也没有反应了。
我在心中呐喊着:洋仔,醒醒啊洋仔,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你甘心就这样放弃吗?关键是这最后一道题清清楚楚写着是40分啊,不答的话铁定不及格的!
我用力的攥拳,向手心吹气,看起来像是在为最后一题做冲刺准备,其实我是在给一洋指做心脏按摩和人工呼吸呢。
没用,还是没反应。
我焦急的问庄志远:“电门在哪?”
“啊?干啥?”
“我想用手杵一下!”
“你…你冷静点,承受不住考试压力你可以选择退出,寻短见就太不理智了,我们可不能让学校背上逼死学生的丑闻骂名。”
庄志远死活不肯让我杵电门,我就没办法给一洋指做电击除颤。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这种时候不能乱不能慌啊闹春!!!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龙迷梦心经运起,压下纷乱的思绪,淡化了腹部的痛处。
运功的效果非常好,我立刻想了起来,一洋指曾被大狼软禁半个月,不吃不喝也挺过来的,这次虽然泄的厉害,但体内还是有残余血量的,状态比那时要好的多,所以肯定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我只要安心应付考试就好。
概率学中有一个说法,让无数只猴子不停的敲打无数台电脑,总会有一只猴子一字不差的打出金鳞岂是池中物全集。
老子就不信40分的题,蒙我还蒙不来个十分八分的!
拼了,先审题!
打定了主意,我重新张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庄志远那张已经不再故作云淡风轻,透露出一丝狰狞笑容的面庞,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我:“放弃吧,你过不了这一关的!”
对这一切我只当做不存在,不做多余思虑,低头向卷子上看去。
作文题:请以文言作文,不得抄袭,不得借鉴,字数不得少于2000字(40分)
“哼…哼哼哼哼……”我低着头,看着最后一题的题目发出阵阵冷笑。
庄志远莫名其妙:“你笑什么?这道题是教育界百年来唯一一道没有人能答出一半分数的题目。前面的题我们提前都有答案,你后期答错了很多,我给你估分了,这最后一题你必须要取得35分以上的成绩才能及格,哼,你的学籍注定保不住了!”
是么?这样啊,40分的题,从没有人取得过20分以上,而我要取得35分才能及格过关。
那就只能试试看了,不知道我在仙侠接任剑宗宗主时,曼柔喜春逼着我背下的那篇宗主必背的祷天颂文,够不够得这35分的气量!
“功德计年,义礼做岁,北台之子,求知求德,谨记校训,忘路之遥……”
这套祷天颂文我在仙侠时每年岁终都要登上聚阳台当着全门背诵一遍,早已烂熟于胸。如今用起来,只要把跟仙侠修真有关的词句都替换成北台求学,读起来一样的磅礴大气。
这篇颂文传承已有数百年,据说乃是仙侠大贤求得天庭文曲星君下凡亲笔而书,水平高得不得了,每次我背诵它时,聆听的门徒和林间百兽都会不由自主的跪伏膜拜,全都是被这篇文章的气势所折服。
至于用仙侠文章来代替文言文可不可以,我认为绝对不是问题。最近我从调教花魁抄写文言文中发现,仙侠古语相对于文言文来说,就如同仙侠真气对应气功内力,仙侠功法对应武道功夫,都是同源同属,只是更精妙百千倍而已。
通篇大气文章一蹴而就,我搁笔起身,三名监考老师错愕惊呆。
我得意问道:“如何?”
庄志远声音颤抖:“我不太懂文言文,只能看出来这篇文章不一般,但这字是真丑啊~”
低头一看可不咋滴,四四成句,本来挺工整的,把每个字单独拿出来一看,那叫一个磕碜。
不管怎么说题我是答完了,心里惦记一洋指的安危,不想在此地久留,赶紧交了卷退出考场。
我用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完成了考试,是所有考生中第一个交卷的,操场上只有被授予免考特权的文氏兄弟在,别人在干嘛我不管,我要找的就是他俩。
远远看到我,文氏兄弟就跑过来关心问候,问我考的怎么样。
我随口应了一声还行,然后看向文大狼,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昨晚才被一洋指榨干,还没恢复元气,体内亏血亏的厉害,没法再帮一洋指输血,那我只能向二狼采血了。
“兄弟你来~”
我把二狼叫到跟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高高跳起,然后一个头锤砸向二狼面门,嘴里还用力:“我~~艹!”
文二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我一脑袋砸的鼻口穿血,我眼疾手快,连忙扯掉了一洋指的小裙子和丁字裤,反向插进了他的一个鼻孔当中。
二狼这才明白我是要给一洋指充电,便忍着疼痛坚持。
大狼看到一洋指的状态很是担心,一转眼又看到二狼另一个喷血的鼻孔,身体的机能本性让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凑过来小心的问:“这个鼻孔用不上吧,我也来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