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阿姨没有伤害我们,还给了我们玩具,要不就让警察叔叔放了她吧。"思儿替韩羽求着情,洛映水顿时为难的看向南宫寒野。
"既然思儿都说了,她这次也算没有酿成大错,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南宫寒野冷声道。
楚亦寒连连点头:"多谢先生太太高抬贵手。"随后将一张支票放在了茶几上。
南宫寒野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用一个亿换这样一个人,未免也太亏了?"
"我只是答应过,会保护她,照顾她。"楚亦寒看着南宫寒野说道,南宫寒野淡然一笑,将支票推回楚亦寒跟前。
"这一次我们可以放过她,但绝不是交易。"南宫寒野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楚亦寒起身朝着两人鞠躬后离开了南宫家。
警察局,楚亦寒带着韩羽走出了大门,韩羽面色冰冷的看着他:"我不需要你救我。"
"羽儿,我答应过伯父一定会保护你,照顾你,就不会让你有事的。"楚亦寒拉着她的手臂说道,韩羽却满脸嫌恶的甩开了他。
"是吗?你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孽种而已,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韩羽冰冷的答道。
"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孩子?"楚亦寒的脸上满是悲伤。
"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我的孩子,他只是我的耻辱!"韩羽径直越过楚亦寒,开车回家。
站在原地的楚亦寒,愣住许久,终究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到家,韩羽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心里只有阵阵酸楚,轻抚着自己的小腹,鼻尖一酸,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家里的佣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韩羽此时也没有任何心思去顾及她们,起身走进厨房,警局的饭也没有那么好吃。
楚亦寒的车停在韩羽家的大门外,看着里面的灯火通明,他知道自己出现在韩羽的眼前,只会让她更生气而已。
"轰——"
一声巨响,震得楚亦寒大脑一阵嗡嗡的声音,回过头,韩羽的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楚亦寒拉开车门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一头冲进了火海。
"羽儿!羽儿,你在哪儿?回答我!"楚亦寒顶着滚滚浓烟在火海中搜索着韩羽的身影。
几分钟后,才在厨房的角落见到浑身都是血迹的韩羽,颤抖着手将她抱起,韩羽早已昏迷。
"羽儿,你撑着,我一定会救你的!"楚亦寒抱着她冲了出去,放在车后座上,直奔医院。
看着韩羽被推进手术室,楚亦寒一双手沾满了她身上的鲜血,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皇甫卿的电话。
皇甫卿很快赶了过来,见到手术室外的楚亦寒问道:"小羽怎么样了?"
楚亦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甫卿,站在手术室门外,皇甫卿长长的叹了口气。
"谁是伤者家属?"护士走了出来高声问道,两人赶忙上前。
"我是她的..."楚亦寒竟一时找不到适合自己的身份。
"这是她的丈夫,我是她的父亲。"皇甫卿开口说道。
护士看了两人一眼道:"伤者全身严重烧伤以及炸伤,孩子已经无法保住了,请家属签个字,我们会尽全力挽救伤者。"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皇甫卿开口问道。
楚亦寒上前接过护士手里的笔毫不犹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可以放弃孩子,但是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只要她能活着,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护士转身往回走,另一名护士跑了出来,抓住一名朝着手术室过来的护士。
"秀秀,赶紧通知血库加急送一千单位血浆过来,这里有一名炸伤的伤员急需!"护士急切的说道。
"血型?"被称为秀秀的护士开口问道。
"RHA阴性!"护士赶紧说道。
"血库上周就已经通知过,没有这个血型的血浆了!"秀秀也着急了。
"我跟她同血型。"楚亦寒上前开口道。
血浆输入了韩羽的身子,为了楚亦寒的身子,护士不敢再抽,只是韩羽的情况仍是岌岌可危。
走进护士存放医疗器械的房间,楚亦寒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抽血管,两个装血浆的袋子,将针头刺入自己的静脉。
血浆很快装满了一个血浆袋,而楚亦寒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却还是咬牙将连接血浆的细管接上另一个血浆袋。
"你在做什么?"推门进来的护士见到楚亦寒手上的针管猛然惊呼。
"救救羽儿..."楚亦寒的双眼开始发黑。
护士看着血浆袋上面的字问道:"你跟那个伤员是同血型?"
楚亦寒点点头:"我还撑得住,拜托了。"
护士看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而楚亦寒却没有停下。
"羽儿...你一定要活下去..."楚亦寒无力的趴在了办公桌上。
护士再回来时,楚亦寒的身子已是冰凉一片,在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血浆袋,另一端还连接着他的静脉。
而那最后的一袋血,成功的挽回了韩羽的命,站在门口的皇甫卿老泪纵横。
"亦寒,你让我怎么跟你的父母亲交代啊..."皇甫卿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韩羽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全身包裹着厚实的纱布,就像是一个***,皇甫卿坐在床前,眼眶通红,连眼里都布满了血丝。
四下环顾却没有见到楚亦寒,想来是自己这个样子,他也不愿意见吧?
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皇甫卿心情沉重的开口道:"亦寒为了救你,把自己的血都给了你。"
韩羽的心头像是受到一记重击:"爸,你在说什么?"
"亦寒为了救你,已经不在了,楚家也已经取消了你们的婚事。"说着,皇甫卿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的泪珠不停的打转。
韩羽则是陷入了沉默,眼角的泪水滚落,事情竟是到了这种地步?
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不复存在了,曾经被她视为耻辱的一切都没了,可她却不觉得开心,反而是被凌迟一般的痛苦,远远胜过身体的痛。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爱你...一点都不..."韩羽想要哭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