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特别想将阴天头上那让他看着碍眼的东西拿掉,可是比起占有,他更不想让阴天有什么闪失而离开他。
阴天翻了个白眼,她又怎么了?
又听赫连允珩道,"在我们苍雾,如果一个女子接受了男子的花环,那就是接受了他的求婚...你倒是好,平日里我做了花环你死活不戴,阴御天的你却一点也不反对,真是蠢的要命!"
阴天顿时就有些脸红了,阴御天的注视太过热切,她就是不看也能够感受得到。
可是现在,赫连允珩却说了这样的话。
"蠢货!真是蠢得要死!"赫连允珩气的踹了几脚旁边的花草,恶狠狠的道,"你这么蠢的女人,本王子才不要跟你一起玩,我先走了!"
说着便飞了起来,也不等阴天他们一起,便一个人离开了。
塔桑心疼他们家王子,自己喜欢的女子接受了别人的花环,他此刻一定难受的要命,却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头来还是...
要是没有那个风俗,他们家王子也不会这么在意,可偏偏他是信徒,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和感情而产生什么对阴天不利的后果,就算是没有办法和她一起,他似乎也认了。
阴天此刻也有些难受,看着赫连允珩那个样子,她想要安慰的。
相识这么多年,赫连允珩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无微不至和各种迁就的背后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可是她从来都把赫连允珩当作兄弟,当作伙伴,唯独不能是恋人,除了那个让她无法割舍的梦境之外,她对赫连允珩的喜欢是和慕子钰一样的。
给不了他的,她不会去耽误他,所以不论赫连允珩怎么求婚怎么耍赖,她都是直接拒绝的。
到头来,这样的方式,却伤害了他...
"塔桑,你去看看他,别让他出事!"阴天吩咐道,她不能再多的关心了,不然会让赫连允珩越陷越深。
塔桑表情非常纠结,既不想让阴天为难又不想让自己家王子伤心,太难了!
"是,阴天小姐,我先去找我家王子了!"说完塔桑便追了出去,以王子那冲动的性格,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阴御天从听到了赫连允珩的话之后就表现的非常兴奋,似乎阴天真的已经答应了他一样。
风镜邪神色黯然的站在一边,看看阴天和阴御天两人,便默默的回到了马车上。
如赫连允珩说的一样,这么多年的守护,到头来也只能是守护。
如果可以的话,早就发生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阴天那么聪明,但凡对他们有一点点的好感就会表现出来,而不是每次都拒绝的那么彻底。
可对着阴御天的时候她是不一样的,阴御天每次做的事情,都是他们以前做过的,可偏偏,阴天拒绝不了他的接近,也就每次都答应了。
喜欢,这大概就是他们和阴御天之间的差距。
一个他们永远也无法填补的沟壑,那是阴天的喜欢,一旦她答应了,便会让对方陷入一个永远无法逃离的深渊,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毕竟,没有人可以离开这样一个独特又明媚的女子,她有胆有识,文采出众,却又有着雄才伟略,可以纵横天下。
这样的女子,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而他们,再也不可能喜欢上第二个人了!
风镜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饶是他经受了多年的被忽视和假装不知以及刻意拒绝,可如今真的到了跟前,还是觉得心上被挖了一个洞一样,哪怕阴天没有真的接受阴御天。
但那个让阴御天为她戴上花冠的动作,却是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那是一种默认,让他和赫连允珩怎么都没有办法接近的驱赶。
察觉到空气里面的尴尬之后,阴天也觉得有些难受了,往日不论是何种表白,她都可以游刃有余的解决。
可是现在,他们以沉默代替了深情,倒是让她不知所措了。
"夭夭,还要继续玩吗?"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阴御天问了一句,也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啊?"阴天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看向阴御天时他的眼中也只是倒映着她一个人身影,那是纯粹的让她不能拒绝的深情,也是她想要继续探究的,连同那个梦境一起。
阴御天走到阴天的身边,在她的头发上抚摸了一下,才温柔的道,"我说,你要不要继续在这里玩?"
他也只是问一下阴天的意见,毕竟,听了赫连允珩的话之后,一直以来大家都维持的平和已经被打破了,无论如何,再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当作没有发生了。
尤其是阴天,或许她本身就是喜欢着他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如今不经意间的靠近却替他解决了两个情敌,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唯独阴天此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阴天怔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阴御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想继续玩还是回去?"
阴天这才反应过来,傻傻的点头,对幻离道,"幻离,我们回去吧!"
于是乎,阴天一坐上马车,幻离,月无眠和紫庭几人直接赶着马车离开了,留下的人一脸懵比,之前还一起吃喝玩乐挺高兴的,怎么就瞬间的功夫将他们都丢到了荒郊野外?
阴御天更是摸不着头脑,阴天并没有表示出生他的气的样子,怎么就离开了?难道是她是装作不生气,实际上想打他泄愤?
风镜邪似是了解一般的道,"不用猜了,天儿多半是又选择性失忆了,既然将咱们都留在了这里,还有酒,不妨我们俩喝一杯吧!"
他已经看开了,这么多年的坚持,只要阴天不和别人成亲,他总是可以倾慕的,只要不妨碍到她,那么其他人谁也管不着他。
阴御天没想到风镜邪竟然这么豁达,便也觉得舒心,道,"好,喝一杯!"
于是乎,一个摄政王一个太子爷,两个人拿了酒直接跃起到了树梢智商站立,端着酒杯喝着酒,视线都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
以及,马车里面惆怅不知情滋味的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