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已经消失了,他们不能再让云惊晓独身一人了。
不然的话,在摄政王那里,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被点名了,云惊晓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脑海中一直都回放着被黑衣人带走的那些东西。
那两个黑衣人的身手,步伐都很诡异。
大白天的,公然出现在街上,且又蒙着面,光明正大的行事,那种分格,只有那个人才会做。
所有人都知道阴天的身份不简单,但很默契的,没有一个人敢于询问,敢于求证什么。
溪霏,羽陌和华絮三人,自从发现阴天几人不见了,就没给任何人一个好脸色。
即便是其他人问了,也知道没有任何的结果,除了拭目以待,没有人会给他们答案的。
他们将房间里面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华絮直接到了一种药水,地上的血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出门见到还怔在那里的司烬卿,魂不守舍的,一直沉默着。
羽陌和溪霏几人看了不忍心,才劝告他:"大少爷,我们家小姐,她不过是想要亲近些而已,您不要多想!"
司烬卿声音极小,像是应承了一声。
"大少爷,您保重,奴婢几人还要去寻小姐!"云华和紫庭的武功虽然好,但在衣食住行的打理上,绝对没有她们三个人熟练。
司烬卿面无表情,司弦着急的都要哭了,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分开了?
"溪霏,你们这是要去干嘛?小姐走了,我们一起去找她就是了。你们三个姑娘,独自行走在外面不安全!"
司弦看着他们家主子的脸色就心疼。
三年前也是因为这样,大小姐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让他们家主子平白担心那么久。
溪霏几人同时露出一个担忧的脸色:"司弦,大少爷拜托你照顾了!但是,小姐那边,我们离不了身的!"
话落,几人快速下楼,出了酒楼,直接从黑衣人手里牵过马,一个潇洒的翻身,绝尘向城外奔去。
与此同时,原本站在原地的黑衣人,也不见了身影。
西门墨焰看着黑衣人的举动和溪霏几人的表现,脸色越来越沉,眉心都皱了起来。
月无眠看了眼里面站定的司烬卿,摇了摇头,与西门墨焰两人坐在了下面,等着司烬卿一同离开。
剩下的皇室一族,不仅是云惊情,连玉素琬都吓坏了。
她宫里也有很多残忍的刑罚,她们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一个女孩子,竟然可以下得去手。
云惊鸿厌恶的看着云惊情,冷声警告:"惊情,之后我不会再说劝解你好自为之的话了,如果这样的情况你还想要找死,我不会阻拦的!"
阴天的身份,显然比他认为的要复杂的多。
更重要的是,那些黑衣人的神秘...若是能够为他所用,一定可以让他在朝堂的声望大振的。
只是,如何让阴天臣服与他,这才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血寂染和丹锦衍将马车留在了姑苏城,城主那边又送过来一些好马,直接带着云惊晓几人朝着九陵狂奔而去。
"主子,他们都走了,我们也离开这里吧!"司弦一直守在司烬卿的身边,看着逐渐空出来的楼道,心里可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家小姐这次又一个人离开了,虽然带着两个护卫,但抛下了他们家主子,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他都能猜到什么。
更何况他们家主子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司烬卿和司弦下楼,就看到西门墨焰和月无眠两人坐在下面,只不过脸色都不怎么好,气息也有些冷。
司烬卿看到西门墨焰也没有了好脸色,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如果不是西门墨焰说了九陵什么的,阴天也不会突然变脸,他也不会无端猜测。
"烬卿,你终于下来了,别人都离开了,我们也赶快走吧!"虽然知道司烬卿恐怕不会想要说话,西门墨焰还是开了口。
西门墨焰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司烬卿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厉声问道:"西门,昨晚,你究竟为了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西门墨焰的那种打探,他都切身地感受到了,阴天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阴天妹妹,是因为我说了什么话才离开的吗?"西门墨焰也觉得有些无奈,他不过是提了一下,没想到阴天会当场就变脸。
更糟糕的是,他好像,被盯上了。
即便是没有任何人出现在他的周围,但他还是感受到了那种注视。
来自四面八方的观摩,像是要将他曝光一样。
原本他不想承认,但见到了突然出现的那些黑衣人,他的猜测,也就落实了。
司烬卿紧紧咬着牙,冷声质问:"难道昨晚你不是在故意打探什么吗?九陵?那个地方,你们之前大动干戈的地方?莫名奇妙的,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西门墨焰长叹一口气,果真,是因为那件事情吗?
"烬卿,我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你实话实说,对阴天,你了解几分?她最开始接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司庄?"
他不过是多注意了一下阴天的举动,也从一些其他地方得到了一些消息而已。
司烬卿和他多年好友,他不希望好友受到伤害。
月无眠长睫微动,眼中有什么东西压制着,嘴唇似乎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却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司烬卿听了,先是冷静下来,后又像是豹子一样,狠狠地看着西门墨焰。
他大声吼道:"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来了我的司庄,她就是我司烬卿的妹妹。"
他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曾经发过誓言,这辈子就她一个妹妹,我会保护她。不论何时都不会离开她,除非她不需要我了!"
如果说接近他的目的,司烬卿就想发笑,他的司庄,有什么利益可图?
阴天每次出现,从衣食住行到气质品味,都奢侈至极,都有着一种贵族的优雅在里面。
甚至于,她的侍卫,丫鬟身上所穿,日常所用的物事,都与一些大家小姐无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