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不见,你可是轻了不少,再瘦下去,抱着会烙手..."
"知道,我以后会多多吃饭,吃成一个大胖子,你可不许不要我。"
"行,自少抱着软绵绵的,燕含长得这么可爱,胖胖的会更让人爱不释手。"
"呵呵!"方燕含如猫儿般,蹭蹭姬月容的脸,从她的怀里跳下来,"爹爹月容她来了。"
"外面冷,快点进来吧。"方沥风温柔中带着宠爱的低沉声音,自屋内响起。
"来了,来了!"方燕含笑眯眯的推开门,握着姬月容的手,肩并肩走了进去。
关上门,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暖意。
姬月容认识他们五年有余,头一回来到他们的住所,和自己想像中差不多,果然与方沥风的气质相同,清雅简朴。回忆起五年前的那件事,还有景琼那么完全枯萎的身体,浓浓的恨意涌上心头。
"月容,往事已矣!多想无益。"方沥风温和的眼眸,溢出关爱之情,放下了手中的古书,倒出一杯清茶,"含儿,你妻主一路辛苦,端杯茶过去,解解乏。"
方燕含眼光偷偷扫了下满脸戾气的姬月容,抿着嘴,递上了热气腾腾的清茶。
姬月容接过来,茶香扑鼻,再低头轻呷一口,微苦的滋味令她轻蹙下眉头,喝下之后,慢慢回上来清香,整个人轻松许多,戾气淡了少许。
"此茶是醴泉茶行新炒出来的,名约忘尘。"方沥风轻轻诉说着茶的由来,带笑的眼眸闪烁洒脱,"忘记前尘,从头开始。"
"好名,好茶。多谢岳父大人提点。"姬月容放下手中之茶,拱手称谢。
"人都说,世事如茶,便是如此。生活之中,很多事,皆是先苦后甜,徐徐而进,切不可冒险急进!"方沥风端起茶几上的热茶,轻呷,"我本不赞成你大手笔侵吞陈相的衣铺,上回含儿同我说,你要暂时放下那边的事,倒是放心几分。"
"是,宫中早已经暗中注意凤居的生意,这一回,是我小瞧了皇家的情报,差点功亏一溃。"姬月容点头附义,"这次出宫是为了此事,除了待秋能与你通传消息,其他潜伏在宫中的探子,没有什么大事,什么都不能做,只要钉在原位便成,万不可让宫中之人查到什么。"
"那..."方燕含坐在姬月容的旁边,张嘴欲言,却被方沥风一个眼神,噤声。他自幼尊敬父亲,现在便是有一万个意见,也不敢随意开口。
"何事?"姬月容见到方燕含憋屈的表情,顿时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燕含可是要问我纳内君一事?"
"没,我只是..."方燕含对上她笑意盈盈的墨眸,眼神倏地暗黯下来,摇摇头不再说话。
"身为内君,怎么能有嫉妒之心!"方沥风对自个儿子的心思,哪会不明白,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厉声道:"为父教过你多少回,男子夫德有训,不可随意生起嫉妒,你都忘记了吗?"
"才不是,我为什么要嫉妒那个紫霖,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月容什么时候能把我带在身边,我!"
"呵宫中事态复杂,瞬息千变万化,我可舍不得让你受委屈。"姬月容握住他微凉的手,宠溺地笑笑,"再说,我这段时间正愁着怎么把自个弄出来,之后再用八台大轿接你过府。"
"真是胡闹,含儿是你的内君,入门也只能往后门!"方沥风严声斥责,温眸里的一丝喜意,转眼即逝。
"岳父,我纳燕含已经一年有余,却从没有给过他什么,对他的亏欠太多,这些我都铭记在心,若是这点小事我都办不到,也枉为人妻。"姬月容炯炯有神的目光,半步都不肯退让。
"这事以后再议,你要的东西,已经为你准备妥当,你们趁着时辰还早,再叙叙!"方沥风说著,转身走入了内室,拉下了门帘,为两个饱受相思之苦的人,留下一个私密的空间。
"月容,你的身体好些吗?你可知道我天天提心掉胆的,就被你的伤复发,天天吃不下,睡不着...唔唔!"方燕含下面的话,全被姬月容堵在嘴中,吞咽下去。
"燕含,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想办法出宫!"姬月容拼命的夺取着方燕含的甜美滋味,直到他全身发软的滩倒在她的怀中,这才放过他。
"嗯我,我等着你。"方燕含眼眸蒙上一层水光,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快要被她激烈的侵夺溶化般,重喘一会儿,一片空白的脑袋,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清明之色。
"应该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过你切不可忘记我对你说的话,定不能让宫中之人闻到什么味道,凤居其下的四分店,各自经营,月会改成年会。"姬月容松开他,坐对旁边的椅子上,墨眸中精光乍现。
这一刻,她是凤居的主子,她的威仪不容侵犯。
"是!属下明白。"方燕含朦胧的目光完全清明,速度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心悦诚服的点头。
"嗯。"姬月容对于他的态度,满意的颔首,"君家最近有什么动向?"不过,可没忘记江南的商贾龙头,前不久才换了个男人做掌权人。
"君家?"方燕含眉头轻蹙,凝思片刻方道:"开春便预示洪水即将来临,君家素来以米业为基石,连日来正在大兴土木,在农田之上,大建洪堤。"
"不错,是个做商人的苗子,未雨绸缪!"姬月容微微一笑,挑眉望向面无表情,眼底闪过轻蔑之光的方燕含,"知道为什么我手下那么多店,却从不沾米业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