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容回过神来,望向紫霖关心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才道:"姬月瑜,我本以为你会和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却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的阴狠,竟然用我的夫君威胁我。"她话一落音,十分鄙视地瞥了姬月瑜一眼。
面对把她围得水泄不通的待卫,她并不害怕,反正她已经猜测到姬月瑜的心理,她为了那所谓的千古流芳,定不会胡乱的杀害自己。而给她安个罪名,那繁琐的功夫最少也要花个十天半个月的,她还有的是机会解决眼前的困境。
对于姬月瑜先前说对姬月锦如何如何,她是很在意,心中最害怕的却不是姬月锦是否失德,而是她心痛姬月锦在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后的心情。依着他那死都拧不过来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不过,只要他人还活着,她便还有机会。
"紫霖...这段日子可有受苦?"姬月容淡淡一笑,问向面前的紫霖。
紫霖先是一怔,闪着泪光的眼眸深深凝视着姬月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越逍,突然挣开了身后的待卫,跑到了姬月容的怀中。"妻,妻主大人,越逍好想你。"
姬月容惊愕地把孩子气十足的越逍抱到怀中,抚了抚他的后背,低声安慰地着簌簌发抖的越逍。
待卫见状,抬脚便要冲过来,倒是姬月瑜挥手她阻了那人的动作,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冷笑道:"没关系,姬月容如今插翅难逃。"
昏暗的天牢中,光线模糊晦色。姬月容暗自嘲笑,自己这是第几回来到天牢。
眼见着关押着自己的待卫退了下去,她垂眸凝视着紧抱着自己的越逍,想到姬月瑜临行极为藐视的目光,轻声笑了出来。她坚耳倾听着安静黑暗的环境好一会儿,身体突然松懈下来,推开怀中的人儿,伸手抚上他苍白得脸颊。
"逍,你过得可好..."
"嗯...我,我很好。"越逍抬起头,清眸闪过夺目耀眼的光泽,"若不是这样,我如何能留在你身边。"
"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姬月容痴望着越逍清丽的容颜,手指微微发颤,"我先前还以为是错觉,你只当时是不愿离开我。"
"月容,我很想你。"越逍眼角划过一颗晶莹的眼泪,扑到了姬月容的怀中,声音还着压抑着哽咽,"我,我前几日不小心撞到了...撞到头,很多记忆都浮现在眼前。"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你会撞到头而受伤...是皇宫里有人欺负你?"姬月容目光一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主闪过脑海,偏偏她又找不出是哪里奇怪。猛然地推开怀中的越逍,她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躲闪的目光,"越逍,究竟出了何事?不要骗我。"
越逍垂下眼,不敢去看姬月容敏锐的眼神。
"逍,不要企图瞒着我。"姬月容伸手抬起越逍的下巴,视线直视着对方,"所谓秘密,便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日。"
越逍没有说话,他突然感觉到喉咙发干,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无奈下颚被人紧紧扣住,动弹不得。他目光挣扎好一会儿,回过神看着姬月容,缓缓地道:"那日,我见月锦好久没来寻我,便偷偷跑到他的寝宫寻他陪我玩,结果..."
"结果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姬月容知道自己距离真相已经不远,偏偏越逍却是吞吞吐吐让她心急如焚,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倒是快说说,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月锦不醒人世的躺在床上,那个姬月瑜竟然趴在他的身上!"越逍一口气说完,全身的力气似都被抽干了一般,脚下一软,身体便要坐在地上。还好他身边的姬月容眼明手快,伸手把住他突地下坠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姬月瑜又打算对月锦下药,真是卑鄙无耻。"
"不是,当时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定是姬月瑜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逼月锦他喝醉了。"越逍摇摇头,打断了姬月容的猜测,提出他的疑惑。
"笨蛋,下药和醉酒都是一样的下流到极点。"姬月容突然明白是发生了何事,也明白越逍为何会这样奇怪。不过..."逍,你说你撞到头,是因为姬月瑜发现你的存在之后,把你推到墙上?"
"是的,当时的我并没有恢复意识,不知道发生何事,推开房门走了闯了进去。"越逍深吸一口气,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现在还会冒出冷汗来,要不是姬月瑜觉得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姬月容了。
"我撞到墙后,眼前闪过很多画面,记起了很多事情,可我清楚过来时,发现月锦坐在我的身边,神情凄然的看着我..."
"月锦他...他如今再何处。"姬月容阖下眼凝思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他还在姬月瑜的行宫里,不过他以死相逼,姬月瑜并不敢对他如何。"
"紫霖呢?他可是一直与你在一起。"
"紫霖他是一直和我在一起,不过他有时会趁我休息时,突然在我面前消失。"
"他会消失..."
"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出去休息,可是有一晚,我偷偷跟着他出去,却看到他与姬月瑜私下见面。"
"真,真的是这样!"姬月容的手指尖冰冷麻木,"他真的私下与姬月瑜见面。"
"我先前也是不相信,后来月锦对我说,本来他有机会带着我逃出皇宫,却在最后的关头,被姬月瑜捉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