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想好。"姬月容眼神微凝,望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突然轻笑了一声,"见机行事吧。"
"月容,我心里很是不安,你让月依领着十万军队驻在沧穹边境,万一那姬月瑜想对你不利,你又要如何自保?"方燕含皱着眉头说出心中的隐患。
姬月容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沉思片刻后,正准备说些什么。她怀中的巫行玥已经先一步开口道:"传说沧穹国皇族,有一群秘密的死士。她们的身分各异,却是个个身怀绝技,平日便潜伏在市井之中。一直得来密令便会聚拢在一起,抵得上千军万马,锐不可挡。"
"还有这样的事情?"姬月容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快得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消失无踪。"她们都听令于女皇?"
"并不全是。"巫行玥摇了摇头,目光不知望向何方,似在回忆着什么般,"若是我没有记错,这样的军队并不是听令于女皇,又可说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在女皇的管辖之内,随时都会有让位之祸啊。"方燕含眉梢轻蹙,露出几分与长像完全不搭调的忧虑。来到沧雨国的这此日子,他太明白权力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听到巫行玥说出此种密传,他感触良多。
姬月容颔首,十分认同方燕含的观点。只不过...这种危害到皇权的东西,姬卓宜怎么可能会让她存在。
"这批死士也是世袭而出。在上一代女皇仙逝之时,并没有把权力交到姬卓宜的手中。我也不知道是谁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巫行玥停顿下,这才缓缓地道出自己的疑惑。"可是我却一直没有查到它要何人之手。因为这批死士只听令于信物!"
"这么说,得到信物之人,才是她们的主人?"姬月容沉沉道了一句,"看来这也是一个转机。"
"月月容..."巫行玥倏地呼吸不絮,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拧着眉头,"停,停车!"
姬月容见到脸白如纸,顾不得部什么,掀开车帘大吼一声,"停车!"
车立刻停了下来,姬月容横抱着巫行玥跳下马车,扭头对着车内的方燕含道:"快拿点酸梅来。"
巫行玥在姬月容把他放下的那一刻,捂着嘴的手猛地松开,一股酸水从他的口腔里倾泻而来。"呕呕呕!"
"吐出来是不是好点?"姬月容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我让燕含拿了酸梅过来,吃点会舒服得多。"她现在已经有些经验了,端起上回哄越逍的话语,在巫行玥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要听我的,在沧雨国养下身子再回沧穹,你偏偏不肯,何苦?"
"唔..."巫行玥慢慢呼出一口气,抬眸凝望着姬月容那双担心的眸子,嘴角轻勾,"出宫前,我算过一卦。"
"你不是..."
"我巫力全失,却还是有算卦的头脑。"巫行玥抿了抿嘴唇,略为迟疑一下,嘴里已经塞入一个味道极酸的东西,他猛然打了个激灵,恶心感觉完全消失,可是心中的不安却是更加的浓烈。"月容,巫行族从不轻易卜卦,一旦开卦,十拿九稳。"
"行玥,别说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不,你让我说完。我此次算得是易卦,它的卦像极好却也极坏。我...不能完全参透,这是我坚持要跟在你身边的原因。"
巫行玥吞咽一下口中的味道,宁神掐指准备继续推算。
"不用费神了。"姬月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知道我不信命!"
巫行玥却不想放弃,挣扎好几回也没有挣开她的手,心中更是焦急不已。"月容,你让我再推一下。"
"不必。"姬月容的手抄入巫行玥的掖下,温柔的抱起他,对着身边一声不吭的方燕含道:"燕含,上车。我们得快点赶回奉阳。"
方燕含全身剧烈一颤,抬头望向停下脚步的姬月容,正欲开口。姬月容突地一个转身,人已经立在他的面前。
"有杀气。"姬月容把怀中的巫行玥递给了方燕含,"你快带着行玥先走,我垫后。"她话音刚落,人已经向着那股浓烈的杀气疾步而去。
"燕含,不要管我,却帮月容。"巫行玥回过神来,反手握住方燕含的衣襟,遥望着姬月容渐行渐远的身影,疾道。
"若是你被那群人捉住,逼月容自刎,又该如何!"方燕含冷冷一声,天真清澈的眼眸里闪过戾光,他走向坐在马车上的车夫,单手往前一闪,也不知用了个什么手段,那个车夫已经摔倒在地。由他脖子处涌出了一股鲜血,很快地,染红了土黄色的泥土。
"你..."巫行玥头一回见到如恶鬼般的方燕含,怔了一怔。
"我便是我。"方燕含把他放到车内,单手一撑,已经坐到了那个车夫先前的位置上,转头对着表情复杂的巫行玥道:"你快点坐好,我们要开始加速。"他说着,便挥动手中的长鞭,疾驰而去。月容,我现在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慌乱中,巫行玥胡乱的握着车内的东西,这才免去被甩出车厢的命运。不过,这冷静过头的方燕含,真是是自己当初认识的人吗?
姬月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有尾巴跟在她的身后。
此时的环境也没有机会再去思考这些杂事,当务之急,是她要让方燕含和巫行玥二人平安离去才是正途。
强烈的杀气越来越近,她闭目凝气,等待着她们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