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保证越逍他不会死,至少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巫行玥的紫瞳微眯,侧目瞅了下双眼紧闭地越逍,目光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羡慕之情。若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姬月容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吗?不,不行,我早已经决定了,此生不会为任何女人生孩子。巫行玥微晃了下头,眼神闪过几分不安的情绪。
"出什么事了?"一直打量他的姬月容没有错过他转眼即逝的神情,疾问道。
"没事,你不是说过相信我吗?"巫行玥迷乱的眸子瞬间清明,凝视姬月容一会儿,淡然地道。
"月,月空...孩子,孩子..."一直陷入昏迷的越逍,蓦地发出极为虚弱地呓语,打断了姬月容同巫行玥之间的对视。他出尘灵动的眼眸失神地望着头顶的床帐,微抬起手,在空中虚抓几下。
"别担心。"姬月容双膝朝地,半跪在地上,握住了越逍那双乱动的手,放在脸旁细细摩娑,一边温柔地抚慰道:"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越逍,你听好了。"巫行玥那纯净地没有半分杂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只有清醒的状况下,你才能拥有五成的机率活下来。"
越逍循着声音的方向困难地偏了偏头,模糊的视线里只余下一个紫色的身影,"你是?"
"本尊是沧穹国里的国师,你只要回答我,可以或者不可以。"
姬月容微有此惊讶的望了巫行玥一眼,这家伙在自己面前是一副冷傲孤寂的表情,情动时却是热情妩媚。她也是第一回看到在别人面前的巫行玥,冷傲专横到令人不敢直视,这样的男人真有很吸引力。她低头看着越逍,真是个温顺的男子,自己却因为他的执念接受他的存在,至死不渝。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子,她此时的心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可以,你快点动手吧。"越逍紧紧握住姬月容的双手,拇指不停地摩擦着她温暖的手掌心,这里淡淡浅浅的体温,令他的心不惧任何东西。孩子在他身上多一点时间便多一分危险,他只求速战速决,把伤害降低到最低点。
"月容,你抓好他的手,别让他乱动。"巫行玥见越逍此时汗水浸透全身,狼狈不堪,他的脸上却洋溢着一抹说不出道不明的光泽,神圣不可侵犯。这便是传说中的父爱吗?为了自己的孩子,连命都可以舍去...真是奇怪的感情,至少他不能做到。
"越逍你放松下身体,这样我才能让胎晶更好的脱离父体。"巫行玥说完,缓缓地阖下眼,嘴角快速地张翕着,一连串尖锐剌耳地声音自他的嘴角溢出,他的手掌成爪,指甲似有生命般,慢慢地从手指间延伸,长到大概一寸时,指甲停止了生长。过了会,空气里的长指甲,不时得散发出幽蓝之光,看得人毛骨悚然。
"准备。"巫行玥霍然睁开眼,手爪对着越逍胸前的胎晶缓慢地覆上去。
大概她的心中对巫行玥的信任,姬月容见到如此诡异的事情,却没有半分抵触情绪,只是目光紧张地望跟着他的手而动。
"唔啊...呜啊啊..."越逍倏然发出痛苦凄惨的尖叫声。他的身体绷得如离箭的弦,手下意识的掐入姬月容的掌心之中,额前的汗水更是一颗一颗的流淌下来,沿着他的脸住下,滴落到洁净的床单之上,不一会儿便湿透了一大片。
姬月容眼见越逍受着这非人所能承受之苦,也只能紧咬着唇,默默地回握着他的手,压住他不停往上晃动地躯体,映入眼帘是巫行玥的指甲狠狠地嵌入越逍的胸膛,每往里刺入一分,越逍的声音便叫得更加的悲痛,直到最后他实在不能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在快要晕厥地时刻,他便会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唇,用疼痛去分解巨痛。
姬月容有心想助越逍一臂之力,然而手才伸出,望见他那双坚定不移地目光,不由手悄然一颤,僵在了半空。越逍这人外柔内刚,骨子里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若她真的击晕他,伤害到孩子,那以后纵使他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他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必定生厌憎恶,她们两个人到最后情何以堪!到现在,姬月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爱惨了他。
夜悄然无声的降临,越逍所居位的房间,蓦地跳出了火光。
暗淡的星空下,姬月锦抬眸望了望不远处的踱来踱去的陈隐,疑惑的瞧了瞧没什么动静的房门,心情更加的烦燥。
"陈大夫,这里面都多久没有声音出来,不会..."他拂了拂衣袖,走到了陈隐的身体。
"唉!"正在低头数着脚下砖片的陈隐低叹一声,抬头对上姬月锦关心焦急地眸子,停下动作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越逍房间的方向,方道:"我夜观星相,暂时还没事发生。"
"陈大夫,这星相还真是什么都没说。"一个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语调起伏的男子声音,在陈隐的身后响起。
"侍秋!"陈隐侧目看到侍秋端着一碗热腾腾地粥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热不,要不要我帮你。"
"我都做习惯了。"待秋横了陈隐一眼,绕过她的身体,朝着房间走去。
"待秋,你刚刚进去过,师兄他怎么样了。"姬月锦实在是没有心情理会那些,见待秋端着粥便要进去,不由地出声叫住了他。
"回锦主子,王夫现在正在休息,王爷令我熬碗燕窝粥,补充下体力。"待秋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地回道。
"那,那你快去吧。"姬月锦的视线越过待秋的身体,想要打探下里面的环境,可是那里除了一团淡红色的粉雾和一盏淡淡明黄的灯光,再也看不到其他。眼见着待秋便要消失在门口的身体,姬月锦红影一晃,拦住了他的去路,"把粥给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