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容默然半晌,冷冷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站得越高便掉得越快。"
"本宫可是有必胜之法。"姬月瑜睨了她一眼,自信断言。
"必胜?"姬月容摸了摸下巴,笑得漫不经心,"若真有,你何需来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姬月瑜目光一闪,笑眸终于变色,狠决地眼神如毒蛇般,紧紧缠绕在姬月容的身体,"本宫,是想你时时刻刻都处身于恐惧之中。"
"恐惧?"姬月容挑了挑眉尖,不甚在意地轻瞥她一眼,"这个词也不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本宫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姬月瑜那涂抹着上好丹蔻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衣襟处,停留下来。看向姬月容的眼神里带着不屑。"让你看样东西吧。"
姬月容循着姬月瑜的手,目光停在她那闭合的衣襟心中一动。看样子她是真有几分喜欢姬月锦,现在姬卓宜把他赐给自己,恼羞成怒。不对,难道巫行玥打听到的事情是真实的!月锦是姬卓宜心中的凤后人选?这样说来,倒有几分通顺,这样城府如此沉深的女人,今日便向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跑到她面前宣示着她的地位。
"我对女人没兴趣,你想光着身子让我恐惧?哈还是换个方式吧。"姬月容口中念念有词,眼神更是带着几分嗤笑。
"你..."姬月瑜手指一颤,眼眸又暗下几分,深吸一口气之后,缓慢地拉开了衣领。一朵淡花色的花朵欲开还羞地蜷曲着半边躯体,浮现在她的右胸之上,"看清楚没?"
"这是什么?"姬月容拧眉困惑地遥望,极为困惑的摇头,"你没事画朵花,便能让我改观吗?"
"哼胡说什么。"姬月瑜暗自咬了下丰厚的下唇,愤慨地瞪着一脸茫然的姬月容。连花骨都没有听说过,果然是个低贱的女子。看来母皇会把姬月锦嫁也她,也只是她的运气太好,说中了母皇最想听到的话。
"牡丹花开,凤现沧穹。这句话你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牡丹?你说你胸前的是牡丹..."姬月容盯着那朵半开的花朵,眉头紧皱,声音都有些发抖。
"哈哈,看来也是听过的。"姬月瑜合扰衣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鄙夷着姬月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所以,下一任的女皇一定是我姬月瑜。"她说完这句话,目光阴鸷无比。显然是又想起了赐婚一事。这是她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翻涌着的痛事,若不是姬月锦那张脸太过诡异,她怎会在姬卓宜的面前失态,更失去了她暗暗爱了十余年的男子。
姬卓宜的赐婚,姬月容的威胁,她都可以视若无睹。可是姬月锦对她的负情,却要怎样对他?杀了他,折磨他,还是撕碎之后,一口口吞入腹中?
姬月瑜对此时的姬月容这番表现,倏然沉声道:"现在可你明白了。"
"未来的女皇,仅凭着这朵花,你便如此确定?"姬月容咬了下苍白的唇瓣,眼光游离。"你别危言耸听。"
"是,单单是朵花骨的人,当然没有机会。可是我,我是被神选中的女子。"姬月瑜傲慢地抬起头,冷残地敛了敛眼,"当花朵开放时,我便是沧穹国的主宰!"
姬月容表情困茫地垂下眼,敛起了眸中的无情与轻视。姬月瑜,你一定会为花骨这种东西,恐慌不已的,一定会的!
姬月瑜红光满面的从书房里走出来。微侧首,扫了眼面色惨白的姬月容,盘居在她心头数日的怒火,总算是熄灭几分。月锦,你嫁给这样一个软弱的人,算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大幸。待我登基之后,你仍然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月容,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她如一个胜利者,趾高气扬地宣告。
姬月容眉尖紧蹙,全身剧颤一会,勉强地答道,"本王的小命可都赌在这上面,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姬月瑜闻此言,心情大好,正欲再多说些什么,迎面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逆光中,看不清楚那个男子是何许人。
狂风刮过,卷起一地的轻尘。
紫衣男子抬起手捂住了口鼻,迈着轻盈的步伐,欢快的走近。
阳光下,他手腕上的玉镯折射出耀目的光芒。
姬月容眼角轻瞟,观察着姬月瑜此时的表情。
那边的紫霖,看清楚对面之人时,身体在空中僵住一下,很快的恢复正常,朝着她们二人走来。
"参见三殿下!"紫霖欠身一拱,便要往地上跪下去。
"免礼。"姬月容挥了挥手,阻止了紫霖的动作。她笑迎迎地看向姬月容,"看来这个内君倒是得你欢喜呢。"
紫霖闻言,视线扫过手腕上的那个玉镯,嫩白的脸染上几分绯红。垂放在腹部的双手更是紧紧绞在一起,没有多言的走到姬月容的身后。
姬月容微笑着迎上姬月瑜怀疑的目光,回道,"这孩子可是女皇赐与更是皇姐你挑选的,自然要好好对待。"
"喜欢便好。"姬月瑜笑眸越过姬月容的肩膀,投到她身后的紫霖身上,"紫霖,你也听到了。以后要尽心地伺候我这皇妹,这一身什么也不用愁了。"
姬月容眼角余光瞅了下脸色瞬间苍白的紫霖,微微一笑地侧过身子,牵过他发颤的手掌,感觉到他的手心都湿了,用力的握了下,安抚道:"你别忘记皇姐的话,知道吗。"
紫霖全身剧烈一颤,张翕着淡粉色的唇瓣,欲语还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