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的想我,姬月容,我一生只说一回,我是希望与你共度一生,才会下嫁予你!"
阁楼之上,凭澜而立。
姬月容张开双手,仰头点脚,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越逍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带着血泪的一字一句,如海般的深情不悔...到她对他的无视,对他的伤害,对他的无情!
姬月容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快要窒息。
思到此,她张开半阖的眼睑,遥望着越逍此时居住的方向,心里被悔恨填满。
女皇的圣旨很快便会下来,姬月锦下嫁的婚书很快就要来临。
那时世人都只会竖起拇指称赞沧穹国的姬月容,迎娶了沧穹国的双骄,艳福不浅;更有相貌堂堂的内君几名,更是艳福无边。可谁又能知道她的心,她的伤,她的痛。
越逍是爹爹定的亲,方燕含是为救她的命,巫行玥是要借她的势,君子涟是要用她的权,姬月锦是女皇下的旨。
她的心只有一颗,却能得到五颗心的爱。是什么爱她已经懒得仔细分析。
看来老天如此厚爱于她姬月容,她却感觉日益疲惫,真的能把一碗水端平吗?她是人,不是神,前世太渴望得到别人的爱,今世却贪心眷恋着这五份浓烈的情,是她太贪婪吗。
"王爷,国师突然拜访王爷府。"待秋得到下人的禀报这样异常的事情,赶紧跑到姬月容长呆的地方,轻声报告。
姬月容豁然睁开眼,侧首看了待秋一眼,淡淡道:"他来做什么。"
"这属下不知,不过国师素来神密,长年累月地呆在紫星宫,眼下突然跑到王爷来,此事大有蹊跷,还望王爷速速会见。"
"巫行玥在哪?"姬月容放下双臂,走到待秋的面前。
"东暖阁的客房。"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接近东暖阁。"
"是。"
东暖阁,正是姬月容修建暗泉的地方。
上一回的巫行玥,是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个人更是在那里留下美好的记忆。
这一回的巫行玥是以沧穹国的国师身份进府,什么事值得他如此冒险?
一路上,姬月容无心欣赏道路两边的美丽风景,急步朝着东暖阁走去。
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便看到女装紫衣的巫行玥,蒙得严严实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行玥,你怎么这身打扮来了。"
"女皇派我来的。"巫行玥手托着下巴,紫瞳弯如新月般,凝视着姬月容。
"姬卓宜能叫动你吗?"姬月容一脸的不信,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那,我想你了。"巫行玥转转眼珠,笑得无比的纯良。
"想我,还是想害我?"姬月容探出身子,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轻轻扯下他的面纱,露出一张魅惑众生的容颜,"很少出皇宫的国师,哪里都不去偏偏来到容王府,这个消息一出,会为我惹来多大的麻烦。"
"真的是女皇派我来宣旨,还是把姬月锦下嫁给你的圣旨。"巫行玥握住她的手,张开红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姬月容的手掌咬下去。再牙齿快了碰到她的手掌时,他倏然闭上嘴,印上一个轻轻的吻,带着酸味十足的语调道:"月锦脸上的蛊,也是你破得吧。"
"什么蛊?"姬月容脑海突然跳出姬月锦那天的反应,还有那些让她不太明白的话语,一道灵光闪过她的脑海,等到她反应过来时,那道光却转眼既逝。
"你把话说清楚,月锦什么时候中得蛊,有没有生命危险?"
"啧,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好。"巫行玥嘴角含着妩媚地笑容,声音却是越发的冰冷起来。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哼,你倒是知道我生气了。罢了,告诉你也没事,月锦身上的那个蛊是巫行族比较高深的蛊,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害处,也没有什么好处。"
"是女皇吧,为何要在他的身上中蛊。"
"你猜对了,确实是女皇下令让巫行族的人做的。"
"那让先别说,让我猜下。"
"嗯。"
"那蛊是和月锦的容颜有关。"
"是,你不就是能看得到姬月锦的真实面容,女皇才会下旨。"
"那媒介呢?"姬月容也没有忘记任何的巫术,都需要一个媒介才能成功。
"是,双、方、的、爱。"巫行玥甩开姬月容的手,咬牙切齿的道,"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化解那道蛊,二者缺一不可。"这也说明你同姬月锦二人是爱着对方的。可恶的姬月容,以前是我想利用你,我承认。可现在我都对你中下同心蛊,你也没有被蛊反噬,说明对我的情也不差,可是你的身边还要再多上几个男子。难道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娶夫之夜,我便会在紫星台上,为你心痛到天亮吗?
"可是我没有看到月锦的脸..."姬月容无力的耸耸肩,想到在女皇内殿时,她头一回见到姬月锦的真容时,并没有看清楚,只是感觉他的脸上有个小黑点,很剌目。又不想让月锦伤心,才会故做平常之色。
"那怎么姬卓宜会下旨赐婚!"
"我怎么知道啊。"姬月容突然感觉这个问题很可笑,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月锦同她爹爹锦遥有几分相似之处,女皇闻此言便要赐婚,生为臣子的她,现在可没有抗旨不遵的实力。
"真的没有吗?"巫行玥的紫瞳似有魔力般,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思,柳眉一竖,道:"若你没有破蛊像,姬卓宜怎么可能把月锦赐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