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儿臣自从知道月锦不是儿臣的亲哥哥,已经对他种下情思,望母皇成全!"姬月瑜闻言有些喜出望外,等到姬卓宜话音一落,便抢着回答。
姬月容循声望去,见到姬月瑜那势在必得的表情,脑海浮现出不久前的那一幕,轻瞥一眼不远处的姬月锦,见他温眸里的失落,绝望,心生不忍,朝着姬卓宜一掬,高声道:"陛下,在五年前王府初见,儿臣心恰月锦多年,还望陛下成全!"
明珠悬挂,昏暗的四周都染上柔和地银色光芒,房间更是通明无比。
姬月锦立在房中一角,安静的等待着女皇姬卓宜把话说完,这才迈着缓慢地步伐从角落里走出来。逆着光的他,红衣黑发,整个人更是渡上一层淡淡银光,整个人更加的高雅清华。停在姬月容同姬月瑜之间,星辰般的眼眸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姬月容,见她目光中闪过疑惑,他心中一痛,避开眼却又对上一双惊喜的笑眸,心中陡然一紧,面纱下的嘴唇扬起一抹苦笑,原来他的命运早在姬卓宜领着回宫起时,便已经定下来了。
姬月容不喜欢自己,一定不能完全女皇的考验,反观是旁边的姬月瑜,知道她对自己对了情,不过他一直把她看成了妹妹,只有亲情,并没有与姬月容在一起的面红心跳...思到此,姬月锦垂下眼眸,他对自己的这一生,赌下全部,希望老天能给他一点希望。
"月锦,你准备好了吗?"姬卓宜转过头,望向一声不吭的姬月锦,再一次确认的问道。
"回母皇,儿臣心意已决,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月锦自己的命!"姬月锦迎上姬卓宜淡然中带着些许慈爱,母性特有地目光之时,颔首应道。
"那好...摘下你的面纱吧!"姬卓宜满意地点头,从她领着姬月锦入宫时,便带着这样的愿意,本来以为月瑜会是他的妻主,老天爷又送给她一个皇女。
一个是她自小培养的接班人,身上更是有花骨为证。自幼聪明冷静,长大后更是笑靥温和,亲近他人,背地里却像她一般,冷血狠绝,当会成为一代强君,不过那阴晴不定,深沉暴厉的性子,真的能守下沧穹国的繁荣吗?对待一个有能力地老臣子,却没有留下半分回转的余地,自己百年之后,还能有能人为她所用吗?
姬卓宜摇摇头,她现在也把不准身下臣子对她的态度了。
一个是成年入宫,贪恋男色的皇女,灵慧敏锐,十分明白自己要的东西是什么。当年便以十二岁的郡主身份,剌死朝野重臣陈相的独身女儿,全身而退。五年后以皇女的身份,回到皇宫低调做人,更公然不理政事,仍然是她暗中把陈相的秘密交到了月瑜的手上,对外还是那个好色昏庸的王爷。在她的面前韬光养晦,借刀杀人,真当她这个女皇只是一个摆设吗?
姬月容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子生下来的女儿,更从姬卓瑞的口中得到她也拥有着一朵花骨。沧穹国五百年的预言真的会发生?那谁才是让沧穹国灭亡的暗星...姬卓宜这段日子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到头来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她甚至有些泄气地想,谁能娶到姬月锦为夫,谁便是下任女皇。反正,从一开始她便打着让姬月锦做凤后。
百转千回的心思又在姬卓宜的心头打转,见到姬月锦已经拿下了手中的面纱,她看到那张许久未见的脸,瞬间的发怔。这时她也没有忘记让月锦露出真颜的本意,转头看向那两个已经怔住的人。
"月锦,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你的脸..."姬月瑜笑意凝结在嘴边,声音里竟带了一丝颤抖,双手紧紧握住扶椅,才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
"月锦...这是你的样子吗,比我想像的还要..."姬月容急步冲到姬月锦的面前,揽住他的身子。
"你二人看到什么,竟然如此失态?"姬卓宜皱着双眉望着两个表情皆是震憾的皇女,微伸了伸脖子,拉进她们三人的距离,想要从她们的眼中看到她们此时的反应。
"母皇,为什么月锦的脸上有如此骇人的胎印?"姬月瑜闭上眼,不再看被姬月容拥抱住的姬月锦,面如土色。姬月锦面具下的脸,完全被一块黝黑的胎印遮住,完全看不出长得什么模样,只有那双星眸,还似一如即往地明亮。
"嗯,月锦天生便带着这样的胎印,原先只是一小点,待他长大时,那胎记便也跟着他,越长越大,所以他才会以面纱示人。"姬卓宜扫了眼神情激动的姬月瑜后,淡淡地解释道。随后盯着紧抱着姬月锦没有松开手的姬月容,眉头不着痕迹的轻蹙一下,这才问道:"月容,你这么抱着月锦实在是男女有别,月锦虽然外貌丑陋..."
"陛下,你说过要把月锦下嫁于我们之中的一个,既然姬月瑜放弃了,那么,他从现在起便是我的夫,是吧。"姬月容阖着的眼睛缓缓张开,推开姬月锦的身体,细细打量着他的脸。适才情绪太过激动,此刻回过神来,姬月容微敛双眸,审视般上下观察着姬月锦的脸,泛出喜悦的光芒。
被自己一直暗恋的女子这么紧紧搂抱在怀,实在是件让人振奋不已的事情,然而这一刻松下一口气的姬月锦,还在回味着姬月容那温暖胸膛的莫名安心。先是一喜,继而一悲,更多的心酸楚痛自心底深处涌上来,微叹了一声。
"哦...你说你要娶月锦吗?"姬卓宜只是淡淡一句话,却将结果公之于众。
"是的。"姬月容上前一步,抱住呆站在她面前的姬月锦,坚决的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