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锦闻到身后的声音,只是蹙了蹙眉头,什么也没有再问,静静地等待着姬月容整理妥当。
那一地的衣裳,散乱的床单,赤果的身体...月容真当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男子吗?这样的情况会发生,想来先前定是十分激烈的场面吧。
"月锦,本想着明日再去寻你的,倒没想着你先来了。"姬月容拉开被子遮住床上的狼藉,调整好语气轻描淡写地问了声。
"世事往往一触及发,摆脱玩官府里的那个眼线,才跑到君家来找你。"姬月锦拉回了飘荡的思绪,转过身淡淡的颔首,逆着光的他看不出此时的表情,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一路寻来吗?"姬月容惊愕的望了姬月锦一眼,她可没有忘记君家是个什么的地方,偏偏姬月锦的语气太过轻松,轻松到她有些不可置信。
"今日与方燕含见面时,曾在他的衣袖处洒了点香粉,自是找得出他的位置,不过..."
"不过什么?"
"君家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商贾之家吧。"姬月锦的语气不是疑惑而是肯定,"进来之时才发现君家的大宅前,阵势复杂幻变,费了几个时辰再加上方燕含身上的香粉,才能这么快的找到你。"
"应该吧,我随着君家的掌首进来的,对这些倒没有细研。"
"你看中他哪一点了?"
"啊?"
"传说君家的掌首是个奇男子,在奉阳更听到些传闻,还有人拿着我和师兄同他相比呢"
"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认识他。"
"嗯,传闻君子涟不但拥有商业头脑,更是长得一表人才。我倒是很好奇传闻与事实的差距,如今有幸来到君家,倒是想会上一会。"
"呵呵这倒是没错,若没有什么意外,月锦明天便能见到他了。"
"得你这么说,不用看也知是不错。"
"我们再这样聊下去,天都快亮了。"姬月容大笑一声,走到姬月锦身边的桌子边坐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笑道:"想来你也辛苦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抓紧时间说吧。"
"母皇在我临走之际,提示说花城有朝庭的势力,你孤身一人前往,会有危险,顾让我前来,为你带来一样东西。"姬月锦在姬月容的面前款款而坐,温眸涌现出的是再见时的激动之情,眸内华光流走,如皎月般自有一别样的风情。
"咳!"不要乱想,不要处身于女儿国太久,便觉得这天下间的男子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姬月容借着轻咳一声,避开姬月锦的双眸,压下心中奇怪的念头,这才抬眸看了过去,"月锦,母皇让你拿什么东西给我?"
"喏!"姬月锦从怀中掏出一块色泽通翠的宝玉,递到了姬月容的面前,一边细心的解释道:"这可是代表女皇身份的象征,你要小心收藏,千万不可丢失。"
"知道了。"姬月容伸出手接住了宝玉,她得手却不小心的触碰到姬月锦修理得整齐的指头,温暖细腻的手指在掌心滑过,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姬月锦已经把手指抽了回去。
"莫要小看它,它可是沧穹国里最具权力的宝物!"姬月锦对姬月容眼底不以为然直摇头,忍不住再加上了句,"它便如同女皇亲临般,这么多年来,我也是头一回见到母皇把它赐于他人。"
姬月容眼见姬月锦的眼神凝重,手指抚了抚宝玉光滑的周身,突地摸到些粗糙之处,转过来一看,那上面似刻着几个字,凑近一看,更不看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把宝玉递到姬月锦的面前,问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字啊。"
姬月锦拿过去看了一会儿,这才把宝玉还给她,指着上面的几个字道:"这里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字,你不认识,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沧穹国的古书,这便是沧穹国最古老的字体...沧体。"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先收下了。"姬月容也不客气的惴到了怀中,想到什么般,支起下巴,歪着头望着眼前的姬月锦不说话了。
"月容,你这样看着我是为何?"姬月锦被姬月容那审视般的目光,看得全身都快要发毛,终是忍不住打断两个人之间的古怪气氛,轻声地问道。
"没,只是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般。"
"哪里有变,你不是连我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眼神啊,我唯一见过的,也只有你的眼神了。"
"是这样没错,只是这个你都觉得有变化也是正常,人总是会长大的。"
"我很久没与你这样的谈心,这样的感觉真不错。你能到这里,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你去求了母皇吧。"
"正确的来说,我没有去求,只是向她禀明了一切,她便同意让我来这里帮你化解下眼前的这个问题。"
"不管怎么样,你能来我很是高兴。也令我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其实...我能来这里,你还要再多谢另一个人。"姬月锦定定地看着姬月容的眼睛,眼神有点犹豫不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这次我能这么快赶到这里,姬月瑜也出了几分力气。"
"我明白你要说的话,不过我同姬月瑜之间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我也不希望你走到我们的面前,左右为难。"姬月容不愿深谈些事,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茶水还是微热,你赶了这么长的路,先解解渴。"
姬月锦沉默的接过茶杯,轻呷一口,放下,复杂的眼神瞄了姬月容眼,轻叹一声,缓缓道:"我初来花城,很多事也只是听说,只能在二皇子身份这件事上,帮你一点忙,现在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准备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