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好疼。"姬月容在床底下沉吟一下,扶着额头爬起来,那双赤眼又恢复了正常。
"我,我不是有意把你推下去的!"君子涟望着姬月容,惊慌意乱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无惜的对望。
"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姬月容一眼扫去,正好看到君子涟那身如玉般剔透的皮肤,若隐若现的似乎正在引诱着她,原本就有些痛的头,突然感觉到痛得更加的厉害了,一抽一抽的,抽得她的心都在发颤,手重重的捶在床沿之上,喝道:"还不快出去。"
不知因了那灼热的目光,或是突然微凉的空气,发呆的君子涟渐渐觉出了危险,不安地挣动了一下,眉头无意识地轻蹙,垂头看到自己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下,手忙脚乱的抓起身边的被子,胡闹的遮住自己的身子,那素来冷傲的表情上,完全无济于事却更显可怜可爱。
"别遮了,不想再继续下去的话,真的不是我的控制的了。"姬月容站起身来,脚下却是趄趔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小心,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旧伤复发,快点出去。"
"你双目总是闪过赤光,原来..."君子涟拧着眉,半眯着眼看着她。
"明白就好,正是你想的。趁我现在还有意识,你快点离开吧。"姬月容抑制住颤抖的身体,走到烛台前,点起了蜡,昏黄的灯光慢慢笼罩在房间里。
她又抬起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老是在发抖的手,根本控制不到力气,大半的茶水都撒到了桌面上。
老天啊,还好我摔到地上恢复了神智,要不一定会犯出一个很大很大,大到无法弥补的错误。
"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君子涟抿了抿唇,不太确定的问道。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练此功走火入魔之人只有一个化解的方法。
"立即,马上离开!"姬月容用发抖着手指指向房门前,态度坚决。
"..."君子涟直直的怔望着她,却没有移动自己的身体。
如果,如果我现在不救你,唯一的结果便是你离我而去。君子淮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暗杀一个王爷,看样子是找到了大的靠山,自己若是与她硬碰之,下场只有一个。
刚刚他在为君子淮送饭时,在屋檐下偷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显然这个女子已经知道君子淮的靠山是谁,却没有半分退让,那自己要是借着她的身份,估计也会有与君子淮一决高下的实力。
救,便是失去自己的清白;不救,便是失去整个君家。
他应该如何选择?
君子涟沉吟片刻,再一抬头,心里有了主意。
"让我来救你罢!"
"你在胡说些什么?君子涟,给我出去。"
"没有我,你今天很难过得了这一关。"
"你不是我的人,我不会碰你的。"
"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方燕含也是因为我才被捉了去,所以我要付最大的责任。"
"哼我可不会为了责任碰你。"
"你没了命,还怎么去救他。"
"我这辈子就恨便是乘人之危,只是一天的时间,我可以熬过去的。"
君子涟沉默的望着身上的被子,目光闪过一丝迷离,很大又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抬眸。手指往下一抬,提起身上的被子,推到一边。手指轻抚几下,微抬了抬身,那仿佛脂玉雕成一般的躯体便完全袒露在姬月容的面前。
"你知道的,这也是在救我自已。所以,别抗拒我,现在的我,只属于你!"君子涟面不改色的说完这段话,便闭上了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一只脆弱的羔羊,正在诱惑着姬月容的心神。他的手正无意识的抓着身下的床单,竭力的隐藏着自己的恐惧。
现在的他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从君子淮的手中夺回君家。若是换在是其他的女子,他真的会做到现在这样吗?
这句话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他怔了下,随及又自嘲般的笑笑。
他可能也会这么做吧,为了父亲的期望,为了自己的理想,他愿意付出所有,更何况是自己的身子。
最看不起出卖身体的男子,到头来,自己被逼无耐下,也只能走这一条路。
罢了,罢了,眼前这个女人救过他的命,又能给他救君家的希望,此生早已许下心愿,终身不嫁,这清白二字,又有什么关系。
这算怎么回事?姬月容咽了一口口水,逼着自己移开视线,只是这二日一时压抑在心中的渴望,完全被勾了出来。赤红的光芒又一次占据了她的眼瞳。垂在腰间的手,握得泛白,指甲都刺入掌心之中。只有那样的痛,才能让她此时还没有似一只饿狼般,扑上去。
"你确定,不后悔?"她沙哑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渴望。
君子涟仍然静静的躺在那里,行动代替了回答。
姬月容闭上眼,深呼吸几下,再一次睁开眼时,墨眸已经完全是赤红色,目光里的焦距完全消失,只余下一片空洞洞的眼神。慢慢转过身,将自已的衣衫尽数卸下,人走到床榻前,将那具极品的身子温柔地揽在怀里。
君子涟此时此刻,双眼紧闭得不似平日的清冷,长睫轻颤几下,如蝶翼飞舞几下般。唇角微微抿在一起,成为一条直线,似在抗拒着什么般,英气中流露几许稚嫩,看得人爱到心里直痒痒,恨不能一口将他吞吃了下去。
姬月容的心砰砰乱跳了起来,若论起经验,她也可算得上是个中高手,脑袋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的她俯低身去,叹道:"唉...不管怎么样,我终究是欠了你的!"她说完,便不再犹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