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好好保护他的。"
几日之后,陈隐小心翼翼的把越逍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拨下来,扭头对着一脸凝重的姬月容道:"主子,我已经连续为王夫行针,刚刚有打过他的膊胳,估计快清醒过来。"
"嗯,这话你昨天已经说过,不过本宫还是想着你的话,在这里守着。"
"唉,属下料定王夫今日会醒,不过醒过来的时辰,可就说出来了。"陈隐摇摇头,对越逍的身体素质产生怀疑,她从医到今,还不曾失手。
"知道了,这几日都是你忙前忙后的,先去休息吧。"姬月容见陈隐的眼圈之下,满是乌青之色,挥挥手,禀退她下去休息。
"这..."陈隐才抬头,小心的打量下她的神情后,凝思片刻之后,慢慢的点头,对着她拱拱手,离开。
"王爷哎哟。"待秋的声音在室处响起,接着,似乎听闻一声重物落地的响起,然后...
"没事吧?"
"没,没事。"
半阖着眼的姬月容抬眸,眼光扫了下半掩着的门,又阖下了眼。
"王爷,宫里来人传旨,让你今日上朝。"待秋在不上什么礼节,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姬月容的居所。
"上朝?"
"是的,女皇陛下让你在大婚三日后,每日都要准备上朝。"
"不去成不!"
"不成。"待秋在姬月容看不到的角度,抽搐下嘴角。
"知道了,现在天还未亮,你让我再陪多逍一会儿。"
"时辰到了,王夫这里有待秋看着,你放心!现在还是请先让奴才伺候你洗漱更衣吧。"
一个半时辰左右,姬月容一身正式宫华装,表情迷糊的从大殿出来,揉揉抽痛的脑袋,刚刚,大概,也许,似乎,她不一小心,答应下来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几天没有休息过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今日,阴沉的天气,寒气聚拢于天空之上,黑压压的一片,格外使人感觉到沉闷难耐。
时间尚早,出来行走的人不是很多,一辆华丽的马车十分打眼的在街道上穿行,在夫阳北城的食为天前停了下来。
纤纤素手拉开了车帘,一头青丝如瀑,顺着躬身出车的动作垂落在身侧,接着是一身雪血的宫装,胸前绣着一只展翎的孔雀。
正在门口打扫的小二一见到她的衣着,赶紧放下手中的扫把,拿出搭在肩头的白毛巾,弹下身体上沾着的灰尘,笑着脸迎了上来。
"今天早上就听到喜鹊在叫,知是会有贵客上门,正是蓬荜生辉!"
"嗯。"姬月容颔首,从马车上跳下来,绕过小二的身体往里面走去,"给我安排一间上房,我要在这里吃早点。"
"是,是,这就为你准备,还请客倌跟着小的上楼!"
食为天的生意,似乎也受不了恶劣的天气,人气亦是减低了不少。
上楼后,姬月容跟在小二的身后,走进一个布置典雅的包厢,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墨色的水晶在小二的面前晃了下,"带我去找燕含!"
"墨晶令?"小二殷情的笑脸瞬间消失无踪,她睁大眼睛盯着姬月容手里的那块墨色水晶,目光里满是惊讶之情。
"这是你的主子送予本宫的,你还需要拿在手中仔细看下吗?"姬月容挑眉,脑袋又是一阵的抽痛,说话的也语气也不是很友善,甚至有点怒意。
"还是请贵客让小的放在手里端详一番,主子有过话,见墨晶必要拿到手中确认无误之后,方可听来人指示。"小二面露难色,却依然没有理会姬月容的话,坚持要再仔细确认。
"知道了,你拿去好好看下。"这个规矩是自己定的,小二这么一说,姬月容不怒反笑,直想方沥风的眼光真是不错,寻到个好帮手。
小二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手中的墨晶令,拇指和食指轻捏着墨晶的两端,对着纸窗透到厢房里的白光,半眯着眼认真观察片刻后,目光闪过精光,双手奉还给姬月容,态度更是恭敬万分。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凤居主人的朋友登门拜访,还请见谅。"
"谨慎是好事,本宫对你今天的态度,倒是能看出凤居的规矩,很好!"姬月容收回她手掌心上的墨晶令,嘴角浅浅的勾起,"你的老板没有请错人。"
"谢谢您的夸奖,小的这就带您去后院。"小二弯了弯身体,对姬月容行了个礼,转身向着房门走去。
"等等"姬月容突地叫住她,抿了抿唇,一字一字强调道:"本宫说了,不想让人见到。"
"这..."小二抓抓头,回身,走身厢房的内室,"是小的糊涂,还请贵客移步。"她的话音一落,便听到房间里发出吱地一声,内室的墙翻转出来,露出一个黑色的洞门来。
方燕含这时正在房间里,一手里抱着火炉,一手拿着毛笔斜放到口里,轻咬着笔头。他漂亮的眉头,皱在一起,凝思片刻之后,这才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缓缓落下,只是轻点,图留下一个小小的圆点,陡然间又收回了笔。
"要怎么写才好呢?"
"燕含,你在写什么?"清亮中带着一丝疲惫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呀!"方燕含手抖了下,柔软的毛笔全部印在桌案名贵的宣纸之上,画出重重的一笔,"我一定是太想她,才会出现幻听吧。她现在新婚燕尔,怎么可能还有时间想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