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我来了!听锦越说你都已经昏迷了四天三夜,为什么你为何醒过来。"姬月容走到床榻前,止步。小心翼翼的理了理他额前的乱发,轻颤的指尖沿着他的忧虑,眼,鼻到他惨白的唇上,停驻一会儿,感觉到他那细微又湿热的呼吸之后,悬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这回我真的做得太错了,都忘记问下你的意愿,若你提出不会泅水,我如果会再让你去冒险,如果离开皇宫的代价是你的生命,那这对我来说,我情愿终身困在这座囚室之中!"姬月容说著,静静的坐在他的身前,握住他微凉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向来明亮的眼神更是暗淡几分,幽幽道:"我不想失去你,如果失去你的话,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好不容易寻到的亲人中,又少了一位!地狱里的那么寒冷,我又不能丢下其他人去找你,那你会是多么的寂寞,我每天夜里醒来,都会梦到你,却又见不到你,只会更加的寂寞...黯然伤心者,唯离别而已。你真的狠心抛下我,让我日日夜夜思念你吗?你这般对我,是不是太过于残忍!"
良久,一颗滚烫的眼泪从他的眼角划落下来。滴在他的手掌之上,溅起了一朵透明的水花。
蓦地,姬月容感觉到他的手轻震一下,她立即拿到泪水模糊的眼前,小心的观察着,只是她手中的那只手却没有再动过。
这是错觉吗?
姬月容胡乱的抹了把眼中的泪水,揉捏着越逍寒冷的手掌心,直到感觉到他的手变得温暖后,才放下来。握着他的手,又感觉到有轻微的抽动,低首又耐心的打量着,过了好一会儿,姬月容又清晰的看到他的食指抽动了一下,只是微微的抽动,却带给她巨大的狂喜。
"越逍,你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回答我,快点回答我。若是能听到我的声音,那么你再动下你的手指。"姬月容脸上泛出惊喜若狂的笑容,抬眸,望向越逍那张仍然苍白无人气的脸,只见他轻如蝶翼的眼睑,轻颤下一颗如珍珠般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顺着他的眼角滑入他乌黑的发际之中,他似乎有快要清醒过来的迹向,姬月容激动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想把他从那黑暗之中召唤回来。
这时,门忽地被人推开,锦越飞快的从门口冲进来,一把推开他身上的姬月容,一手半扶起他的肩膀,一手搭在他的后背,凝神在他的身上运气。
姬月容一时不察,被他这么一推,差点摔倒。还好她平时训练有素的反射神新经和良好的武功基础,半空中连续换过好几个动作,这才稳住了身形,狼狈的撑在地上。
"你..."姬月容抬头一瞧,仅说了一个字后,其他的话全都吞到喉咙里。
锦越和越逍两个人身上,似有一层淡薄的银光,如防护罩般,笼罩在他们身上。
"月容快把你体内的凤翔九重贴在我后背传过来!"锦越轻瞥半跪在地上了她一眼,吃力的小声指示。
"知道了。"姬月容闻言,不胆有待慢之心,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救越逍是最紧要的。赤红的光从她的手掌上溢出来,她轻轻的贴在锦越的后背,那抹光亮立即溶入到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白光之中。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锦越同姬月容两个人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在她们全身的内力都快要支持不住时,半坐在床上的越逍,倏地嘤咛一声。
噗他的嘴里喷出一口紫黑色的鲜血,接着,若无骨的动物般,软软的往前面倒下去。
锦越最先收功,扶住他向前倾的身子。
"越逍...啊!"姬月容看到他没事之后,渐渐收回了手中的内息,整个人感觉到脚如踏在棉花之中,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嗯唔..."越逍在锦越怀里低呻一声,抬眸,星眸迷离的望着抱着他的人,好一会才缓缓道:"师傅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困惑的目光扫到不远处的姬月容,吓得又是往锦越怀里躲去。"师傅,这个女子是何人,为什么会在我们的房中。"他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了下,雪白的脸上更是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姬月容,带着哭腔尖声道:"师傅为什么这个人看到了弟子的容颜,那弟子,呜呜呜!"
这个,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失忆吗...
姬月容瞠目结舌的盯着锦越怀里的越逍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越逍现在的表情,根本是五年前那只爱哭的兔子嘛!许久没见,倒是倍感亲切,不过,现在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无力的扶着抽痛不已的额角,百般思绪,最后全化做轻叹一声。
沧穹国最神圣,最神秘的禁地...紫星宫前,仍然鬼气森森。
半空中挂着的明月,不似往那般清亮,带着几分朦胧之光。倒是周围的繁星,不时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一时间倒显得格外的显眼。
姬卓宜早就摒下了左右的女官,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座宫殿的朱红大漆门前。
她伫立了好一会儿,两道凤目中闪过精光,之后,她伸出保养得十分嫩白的手掌,轻叩着门上的铜环。
一下,二下...十分有节奏着叩着,似在敲打着什么暗号般,待到她停下手,整个人又往后退下了步,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殿内,摆成莲花姿势的巫行玥,如上回姬月容冒闯时一般,全身赤果的坐在内池中水。此时,周围的池水不断的往上翻着细泡,如同沸腾的水一般,还有似淡雾般的水气,凝在半空之中,让他光洁的似乎浮现出莲花般的后背,若隐若现,诡异中透着几分妖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