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男人们要想从秋枫手上接过冬溪,他们看得出,凝儿是勉强才抱起她的。
秋枫摇摇头,毕竟冬溪是姑娘家,还是由着她抱比较好。虽然自己也很纤柔,可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气力也大多了,可冬溪怎么就那么重,她都抱不动了。
好不容易抱到了房间,放在床榻上,湿透了的衣服黏贴在身上也一定很不舒服,又容易得病,为了替冬溪换上干净的衣裳,把男人们都赶了出去。
"净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逼不得已的,不要怪我,不要不理我。"昏迷间,冬溪小嘴里仍然不住的呢喃着。
"好了好了,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净姐姐不会不理你的。"一边低声轻哄着,一边伸手打算脱下湿透的衣服,只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那里了,天哪,这个娇娇柔柔的女子,这个宛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竟然是男子。
真是是匪夷所思看了一名男子,隐藏自己的性别,究竟在策划了些什么?她该如何面对他,是揭穿他,还是放任他,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她茫然了,叫来了脩,让他替冬溪换上干净衣服,诊脉,脩说冬溪只是中暑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娇小男子,因中暑而红扑扑的小脸蛋,她有着片刻失神。
直到冬溪渐渐转醒,看了看床边的她,再看了看身上干净的衣服,用那双看似委屈的大眼睛看着她,心又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为何盯着我看?"四目相接,秋枫无奈一叹。
"净姐姐,这衣服..."冬溪脸颊一红,无法再问下去了,感觉全身火辣辣的发烫。
"放心吧,我让脩给你换的。"不由地放柔了语气。
冬溪瞬间脸色煞白,"你知道了?"
"如果你说的是男扮女装的话,不错,我是知道了。"给了东西肯定的回答。
"净姐姐,我...我真..."好想什么都告诉她,却总是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计要嫁到南夏国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认为嫁人后,所谓的夫君会不碰你吗?你认为你们这个秘密能一直守下去吗?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大?"
"我原本想嫁给夏冉的。"前一次,他的目的是阻止南夏国和东春国结盟,因此他们劫持了春菱,而他扮作春菱嫁给南夏国太子,夏冉并不知道他是男子,他和夏冉协议,暂时先不圆房,暂时他们先培养感情,原本是想要诱夏冉的,未向却传来春菱已逃回东春国的消息,眼看计划失败了,他才慌乱逃走的。
嘴角微微上扬,眼底一抹讽刺的笑"是因为上一次假扮春菱时,夏冉一直没有碰你吧,因此在你达到目的以前,你希望和他如前次一样,和你相敬如冰吗?所以当你们知道原本要嫁给夏冉却变成了嫁给夏风时,心里也怕了吗?怕他硬是要与你洞房,你的秘密一旦曝光,你认为夏风会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吗?"夏风给她的感觉阴沉的可怕,他不认为他是一个好糊弄的人,除非...凤眸越瞪越大,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一沉"你们不会是和夏风有什么约定吧?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将要嫁给夏风,倒也有恃无恐了。"看着冬溪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惊讶,看来她应该没有猜错。"我以为你是个毫无心机的女子,因此初时你接近,我亦没有排斥你,可是你藏的太深了,深到令我觉得可怕,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挑起国与国之间的矛盾,然后你们北冬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吗?"
"净姐姐,这就请你不要管了,好吗?我不想与你为敌,真的,我很喜欢净姐姐的,不是要成心要欺骗你的,只是迫于无奈,请你谅解。"眼底带着一丝恳求,他不想站在与她敌对的位置上,可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秋枫笑着摇摇头,可看着他的眼神却越发疏离"我很想答应你,可是事实上我什么都不能答应,因为我是女皇,有太多身不由己了,因为我的男人是南夏国的三皇子,因为夏冉是当今太子,因为我大哥是东春国之人,所以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可是唯一能奉劝你的就是,希望你们北冬国不要私自发动战争,否则无论是南夏国,西秋国还是东春国,我都会护着。冬溪,你好自为之吧。好些了的话,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看着她疏离的眼神,冬溪感觉到心很痛,他不喜欢她的疏离,他不想与她为敌,此刻他恨透了自己的身份,若是生在百姓家,他不会骗她,不会与她作对,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她和脩,并没有把冬溪是男子的事情告诉他人,一来,她并不想冬溪有事,二来不知道他们在策划什么,今日发生的一切已经脱轨,那么她只能保持缄默,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凝儿,等等我。"他相信烈女怕缠郞,他就不相信她真的不动情。
"你别跟着我了行不行,柏迦,我不喜欢你,过去不喜欢,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请你不要来缠着我了行不行。"从一开始的无视,到无法忽视,她只有一个字要说,烦,她最不喜欢纠缠不休的男子了,而且这人脸皮很厚,她还没接受他呢,他已经搬进宇府和她的男人们称兄道弟了,她和男人们出府游山玩水,他也要跟,她在府里,一边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的夏冉,一边是缠你缠到天荒地老,不缠疯你不罢休的败家,她郁闷了,步入躲在房间里睡觉来的轻松自在,于是她屏退了所有的男人,让夕羽和阎恨在门外守着,她要好好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
男人们也深知她的个性,也就没说什么,围在小花园中谈天说地,聊些有的,没的。
"哎,究竟怎么做,凝儿才会接受我呢?"想到这十多日的死缠烂打,可她就是没有丝毫动摇,他就灰心,不自觉的低下头,重头丧气,哎,他柏迦也会有垂头丧气的一天,以往只要一数银子,哪怕是一文钱,所有的丧气便烟消云散了,可如今似乎看着手中成叠的银票,依然散不去心中的郁闷,他不懂为何她总是不接受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