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满周岁时,他们没有在她身边,也就错过了抓周之礼。
一听到南洌说回南府,她还有些心有余悸,那是她绝然的转身离开,就从来就未想过要再次踏入,现在亦是如此,可是看到南洌透着期待的眼神,她便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也好,很久未见娃娃了,不知这小家伙是否已经不认识我们了,是该把她接回来了。"想起对娃娃的亏欠,秋枫不由神色一黯,叹息一声。
她这个做娘亲的真的很不称职,国事繁忙,又心系这些男人,因此对娃娃,她是疏忽了。
南洌执起她的手,十指交握,虽然粗糙了些,不似月那样柔软,却有给人以无限的心安,他轻轻摇头道"怎么会忘呢,忘记别人,也不会忘记你和我的,你是她娘亲,我是她爹爹,血浓于水。"他能理解她的辛劳,作为一个女皇,她做的很好,虽然不懂政事,他却知道,西秋国的繁荣,她功不可没,却也已经用尽了心力,实在是无再多的心力去作为娘亲。
"有时,我真的宁愿身为百姓家,能带你们游山玩水,能儿女成群,能逍遥自在。"帝王之位,人人称羡,可谁又能知晓,这帝王之位后,隐藏着多少辛酸,若是能选择,她宁愿和所爱的冷在迷雾森林中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可是她的江山,她的百姓,让她无法潇洒的转身离开,无法做到那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
向往自由,却得不到那片自由的天空,这就是作为帝王所失去的吧,也是作为帝王的悲哀。
冰晶宫果然是训练有素,翌日天还为全亮,紫衣和红衣便已经到了宫里,怀里搂着黑衣,仍然在睡梦之中的秋枫,听闻他们到了,睡意全消,迅速地从床榻上蹦起,把黑衣唤醒了,梳洗后,便一个个将男人们唤起身了,迅速的踏上了南夏国之旅。
接回了娃娃,男人们轮流手里抱着,这小家伙咿咿呀呀的笑个不停,可一到秋枫手里,便大声哭了起来,可只要男人们一接受,又哭个不停,最后秋枫得出个结论: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果然说的没有错。
这小妮子,重男轻女,长大了一定是个小色鬼,沐路看着怀里笑的尤其灿烂的娃娃,俊美的脸庞泛起了一丝惆怅,秋枫知道,他又在那,还未完全成形的小娃儿了,执起他的手,纤细的手穿过他的双臂紧紧的抱着他,在他的胸前轻声细语"以后还会有的..."其实她真的不赞同,让他们生产,实在是有些危险,所以,她一直都不让他们喝那什么孕子汤,美其名是让他们想把身子养好,养壮实了,再来生个健健康康的小娃儿。
这时候她也很惆怅,如果她不是西秋国的女子该有多好,这样她便能亲自孕育自己的宝宝,体味一下做母亲的过程了,就算是孕吐的难受,就算是生产地痛苦,她都心甘情愿地想要尝一次这样的难受,这样的痛。
或许,这便是天意吧,就算是千年以前,也是桑月为她产下一女,轮回转世,她仍然是未尝过亲自孕育子女的那种经历。
坐在马车里,而驾车的自然就是阎恨和夕羽,她的左边是桑月,右边是呼延脩,对面坐着南洌,夏宇,黑衣,沐路,还有始终臭着脸的柏迦,沐路一抱上娃娃便放不下了,而娃娃在沐路的怀里,就算是路上的颠簸,她也依旧睡的香甜。
桑月和呼延脩高兴了,可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们可就心里却泛酸了,尤其是柏迦脸色更是臭的可以,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她的夫呢,而他却什么都不是。
秋枫自然是看出来了,心里直打颤,她什么时候又招惹了个柏迦?
到了晚上,秋枫让黑衣和南洌坐到她身侧,就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进入了离城。
一入南夏国,天气就不似西秋国那般秋风凉爽了,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马车上,顿时,马车里变得闷热异常,让人怪不好受的,虽然南洌和夏宇是南夏国的人,可住惯了春风怡人的东春国,秋枫凉爽的西秋国,再回到这炎炎烈日的南夏国,他们也不太适应。
无奈一叹,秋枫从紫凰环里拿出冰玉箫,一瞬间,箫身上显现的火龙变透明了,整个马车里凉爽的犹如置身空调房一般,真是舒服。
秋枫不禁赞叹,父后留给她的冰玉箫,真是好东西。
众人对她身上之物都有好奇,当然柏迦就更好奇了,两眼盈满的都是钱。可当借的一观后才发现,这冰玉箫却散发出难以碰触的寒意。
夕羽体弱,又常年生活在西秋国中,当然抵不过那炎炎烈日的照射,结果晕倒了。
秋枫也不忍心让他赶马车了,于是便让他与他们一起挤马车,好在这马车够大。
再次踏入南府,秋枫的待遇与前次相比是天壤之别,南烨对她虽然还是大吼大叫,可抱着香香软软的娃娃之时,口吻也好了许多。
看到她身边围绕的男子,倒也没有太过惊奇,只是比一年前又多了几个,而且还都一个比一个俊美,看得南琴和冯娟口水直流,秋枫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反而是南烨和段逸在一旁不满的怒吼着。
"小声点儿,小心吓坏了娃娃。"冯娟轻斥道。
娃娃倒也没被吓哭,却也没给南烨好脸色看,谁让他不是...帅哥呢。
南烨顿感手上一阵湿漉,一看,嘴角抽搐了,这小家伙在他的手上...画了地图。
秋枫心里乐开了花,好娃娃,才一星半点儿大,就懂了为娘亲报仇了。
没想到南烨这个大老粗抱着娃娃,那种被尿湿了衣衫的低吼,和抱着娃娃之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真让她想笑。
而南琴这小孩脾性又上来了,嘟着嘴,不悦的低斥"怎么,你当初还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只不过是多看几位姐夫几眼,你就对我凶起来了,你还有理了是不?"双手叉腰,就跟个茶壶似的,一副悍妻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