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脩不禁叹息道,他真是个坏人。
直到痛消散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双颊绯红的她,一脸的陶醉,似乎还沉溺在适才的激情中,还未回神。
他笑了,她的依赖,她的陶醉,她的沉溺,他很喜欢。
再次拥紧她,还有一个半月,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让她想着他,念着他,依赖着他,离不开他,这样他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边。
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的感情向来浓烈,只要是爱上了,绝不放手,因此,他给了她机会,也给了自己机会,放开她。
命运还是将她送回了他身边,这一回,他不会放,虽然她有很多男人,而且他可以感觉到她的体内有一股很强的力量蓄势待发,若是恢复了往日的记忆,他也留不住她,如今也只有抓紧时间,将自己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放不下,舍不去了。
或许会有人说他趁人之危,或许会有人说他卑鄙,可面对感情,谁又能无私,他不择手段。
谷里来了位不速之客,是位俏丽女子,十八芳华,西秋国礼部尚书的小女儿步轻云,呼延脩的未婚妻。
凝儿醒来之时,身边空无一人,穿上衣物,梳洗整齐了,她打开屋门,正看见,俏丽女子正挽着呼延脩的手臂,状似亲昵,嘟起小嘴,她不禁问道"脩哥哥,她是谁?求诊的病人吗?"口吻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不悦。
求医就求医嘛,干嘛要贴那么紧,真讨厌。
"脩,你本就是我未来正夫,真可以和其他女子独处一室。"她是他的未来的妻主,可他始终不让她入谷,若不是她说他的父母有话让她转告,她也进不了魔谷,更别说他的茅草屋了,未想竟然有女子从屋中走出,那身为他的未来妻主,她应该做何反应?
"妻主是什么?可以吃吗?"凝儿歪着头狐疑的问道。
"凝儿,你真是个宝。"还是他的凝儿最可爱了。
凝儿傻傻一笑"当然,脩哥哥,你可捡到个宝了,以后可不许再欺负我。"得意洋洋的抬起头,挺起胸,一个劲的自鸣得意起来。
"脩,你哪儿找来个傻妞,你该把她赶走,名节重要。"步轻云自以为是的说着。
傻妞?是说她吗?欺负她,哼!她生气了。
眼眶蓄满泪水,嘟起小嘴,委屈的眼神,略带颤抖的声音"脩哥哥,人家是傻妞吗?"双肩颤抖的低泣着,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般。
虽然知道她是做戏,仍然不自主的心疼起来"当然不是,我的凝儿,是世上最聪明的人,是世间最好的人。"他眼神温柔的劝慰着。
转过头却变了脸,凤眸半眯,眼底浮现怒意"那个谁,你说我父母有事请你转达,我才勉为其难的烦你进谷来,结果你扯东扯西的什么也不说,现在说吧,说完了就滚,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这桩婚事是我父母订下的,与我无关,我的妻主就只会是凝儿,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女子,以为这里是女为尊的国家,就高人一等了,其实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父母之意媒妁之言,你是我的人,怎么轮不到我管,脩,你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太不拿你父母当回事儿了。"步轻云义正言辞,滔滔不绝,好似呼延脩已经嫁给了她,将他说成一个不守夫道的男子。
凝儿嗅了嗅小鼻子,狠狠的瞪视一眼"大婶,你谁啊,人家脩哥哥不喜欢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在这里无的放矢,我告诉你,这里是魔谷,由不得你放肆,脩哥哥是我的,我不准你肖想,父母之意媒妁之言,哼,他父母答应的,让他父母娶你好了,我家的脩哥哥绝对不会娶你这个骄傲的母鸡。"说完,还免费奉送一个大鬼脸,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扬,低柔的嗓音却说的气势磅礴,想和她抢脩哥哥,没门,别说门不给走,连窗户也要里三层外三层牢固的封住,同样不给走。
"大...婶..."这个傻妞竟敢叫她大婶,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步轻云气的双肩一个劲的抖动着。
他的凝儿真能气人,想当初凝儿唤他大叔,他也气,后来才明白过来,她是扮猪吃老虎,就想让他以真面目示人而已,有时会觉得,她才是最狡猾的人,以无辜之姿,做再坏的事,只要很无辜地说声"我不是故意的。"就会被原谅,如果能掉两滴眼泪效果就更好了。
"呵呵,我知道你喜欢大婶这个称呼,嘿嘿。"凝儿贼贼的一笑,还真有些呼延脩的风范,真的可以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我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嘛,又何必一再重申呢。"凝儿心里那叫一个乐啊,来这里后,就没人给她消遣,好不容易来个乐子,还想抢她的脩哥哥,她就要让这个人气青了肠子,让其知道,得罪她小恶女没好下场,反正又不是杀人放火,坑蒙拐骗的,只不过捉弄人而已嘛,脩哥哥也不是个好人,她也不是好人,嘿嘿,负负得正嘛。
步轻云咬牙切齿的狠狠地说道"哼,原道是傻妞,没想是个伶牙俐齿的泼辣女,我堂堂礼部尚书之女不屑与你计较。"看向呼延脩的眼神中有一丝恋慕,如他一般俊美妖孽的男子真的世间少之又少,她是不会放手的。
凝儿不屑地轻哼一声"哼...原道是大婶,没想是个没人要的老嬷嬷,咋堂堂一魔谷小恶女不屑与你计较,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她吐了吐小巧的舌头,一个大鬼脸。
呼延脩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那气人的功夫真的是出神入化了,他真是越来越迷她了,四目相对,他笑了,却惹得凝儿惊恐万分的咋呼起来"天哪,脩哥哥,你可别再笑了,笑的那么贼了,我真是毛骨悚然。"这也不能怪凝儿,呼延脩的笑中总是想着算计,看得多了,也就草木皆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