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表态,应诺要登基为皇,夕羽欣喜的笑了"辅佐主子是夕羽的使命。"只要是二殿下用的到他,他就只能留在她的身边,这就是师父的临终嘱咐。
另外他有一些小私心,他希望能有一个理由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身后,那一个个俊美男子,心底流过许多复杂的情感,有羡慕,有嫉妒,有黯然。
若是从前,或许他可以为自己此生唯一的爱恋而做一次努力,可当他决定亲手毁去自己的容貌之时,他就已经知晓自己无法留在她的身边了,如今他终于有个理由留在她的身边了,即使只能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吧。
她想要创造一个互相尊重的国度,虽然一妻多夫这种制度她无法改变,可至少要尊重男子。
她想要创造一个有法制的理想国度,一个和平的国度。
要达成这样的理想,就必须要成为一个能主宰这个国家的帝王。
"凝儿,你变了。"一直以来,她对权位向来不屑一顾的,对游山玩水,遨游天下比对帝王之位更有兴趣,可只是短短一个时辰,她就变了,夏宇不禁在想,她还会是那个淡泊名利的千落凝吗?
唇角泛开淡淡的笑,虽然极淡,却笑意直达眼底"我是变了,三年来,我逃避着自己身份和地位,自私的只想要逃脱牢笼,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明明就看见百姓在受苦,却又装作与自己无关,宇,洌,黑衣,路,我只是想要为西秋国的百姓做一些事,或许我并不能做的很好,可至少我努力过,我并不想孤军奋战,你们会不会帮我?"这是她第一次完全的敞开心扉。
看着她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笑,却令男人们心暖了,南洌坚定的说"会,我会帮你,毕竟如今你是西秋国唯一的皇女了,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的。"他相信她,不想对她有怀疑,曾经的不信任,他已经得到了永生难忘的教训了,差点失去了她,还害的她必须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每月月圆,他的心就随着她的痛而痛。
因此,他选择给予她完全的信任,信任她能让国家变得更加富强。
"我们都会帮你。"他们都选择相信她,只因为爱她,就要全然的相信。
那只带路的火红的小松鼠,从窗口窜入,跳在她的肩头,没有丝毫的生分,在她的脸颊上一个劲的蹭着,似乎和她非常亲近。
"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可惜它是属于这个林子的,否则,她真的很想将它带在身边。
夕羽带着他们穿过迷雾森林,途中,她看见了好几具骷髅,有些毛骨悚然,若是没有那只小东西,恐怕,他们的下场也就好似这几具骸骨般。活活饿死在迷雾阵内了吧。
出了迷雾阵,那小东西,竟从迷雾窜了出来,就跳在了她的肩头,千落凝不禁浅笑"你这小东西,不会是想跟我走吧。"轻点这它的小爪子轻声呢喃道。
想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去问这小东西,不觉菀然一笑。
小东西竟然点头,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不禁问道"我有没有看错?这小东西竟然点头。"
"宝贝,我也很清楚的看到了,不过这应该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吧,毕竟先前是这个小东西把我们安全的带出了迷雾森林。"
她浅浅一笑,对这小东西说道"那你就跟着我吧,往后就叫你奇奇好了。"再一次看见小东西点了点头,"真是极具灵性的小东西。"
他们来到了那间小屋的不远处,夕羽看了看屋子周围所布下的阵法"主子,属下这就前去破阵。"
"可需要人手帮忙?"不是担心他破不了阵法,只是,看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就让人有些担心。
"不用,属下没那么无能。"这一阵法必须独自去闯,他不想成为她的负累,不想被她认为是无用之人,
"好,你去吧,不过要小心。"
夕羽微微颔首,步入阵中,阵内起了一阵烟雾,便什么都看不清了,而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阵外耐心的等待。
似乎过了一炷香,阵内的雾气消散了,清秀的脸庞上充满着和悦的神情,站在偌大的阵中央显得更为清瘦。从屋中走出的两名侍者见有人破了阵,大声怒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玄雾阵。"拔剑直冲向阵中央的夕羽,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的。
千落凝秀眉一蹙,纵身跃入阵中,顺手一拉,将其扯入怀中,躲开那迎面刺来的长剑,衣袖一挥,刺向夕羽的剑身瞬间断成三截,而那两个握剑的侍者,被她的内力震的很远,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傻小子,你就不知道躲一躲。"看他呆滞的眼神看来是吓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自己竟然还在她软香的怀中,脸颊唰地涨红了"我...我..."他真的被惊住了,虽是略有习武,却无实战经验,倏地见人凶神恶煞的拔剑刺向自己,确实未能及时反映过来。
千落凝关切的询问着"究竟怎么了?"不会是真吓傻了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何时凝儿变得那么白目了"宝贝,你再不放开他,他就要羞愧而死了。"夏宇无奈一叹。
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她的怀里呢,真的不能怪她,她身边的男人都不是西秋国的男子,根本不会动不动就脸红,因此才忽略了夕羽是西秋国的男子这点。
千落凝才放开夕羽,他就好似躲避洪水猛兽一般,跳到了很远,那脸颊红晕始终未退。
"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脸红了,我很少看到你们脸红..."
"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是西秋国的男子。"
南洌这样说是没有恶意的,纯粹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夕羽闻言低垂眼帘,掩住了眸底的黯然。
他们一起踏进了茅屋,而一个几月大的婴孩躺在床榻之上,千落凝深深看了娃娃一样,将其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淡淡奶香味,和那梅花似的红痣,都令她确定,怀里的小婴孩就是她的女儿娃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