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低柔的熟悉嗓音在耳边响起,扫视一眼,视线停留在那抹紫色身影之上,不禁喊出声来。
"沐路,就算你毁了容貌,也是朕的人,不许你胡乱勾搭。"春菱愤恨的怒瞪。
平复下紊乱的心绪,缓下头疼的感觉,她始终是放不下他,罢了,放不下就不要放吧"此言差矣,女皇陛下,沐路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与您何关?"
闻言沐路一怔,她说他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心底泛起丝丝甜意,有她这句话,他已经满足了。
明摆着是骗人,却又无法正面质问"宇王妃,你即为南夏国的三王妃,沐路怎会是你的人?"忍着气,咬牙切齿的绕着弯问道。
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嘴角扬起,冷声说道"我生为西秋国人,娶多夫,很稀疏平常的,有何好惊讶的,沐路何时成为我的人,就不劳女皇陛下费心了。"
不愿得罪南夏国,面对挑衅,她一忍再忍,真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不禁大声叫嚣道"宇王妃,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沐路明明是朕先看上的。"
羽扇般浓密的睫毛扇动着,凤眸中浮现一丝危险的极美笑靥。"女皇陛下,他是我看上的男人。"是她的男人,她不允许他人窥伺。
"他也是朕看上的男人。"眼看两人又要杠上了。
对春菱仍然选择无视,千落凝正色的看向沐路,郑重其事的问道"沐路,我尊重你,我和她,你选择哪一个?"这是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一笑,如沐春风,"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你。"眸底划过一丝甜蜜。
春菱闻言大怒,还未嫁入宫,就已经勾搭上了。"你竟敢与朕抢人,朕告诉你,没有人能与朕作对的,沐路是朕的人,东春国不欢迎你,给朕滚,永远不要接近沐路,不要逼朕杀了你。"春菱大怒,竟然敢抢她的男人。
千落凝嗤笑一声,唇边泛起一丝不屑"杀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春菱,你要想清楚了,确定东春国不欢迎我?"
"当然不欢迎。"春菱斩钉截铁的说着。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冰晶宫将在三日内将在东春国的所有产业迁移,局时你可不要后悔了。"
还未等春菱开口,丞相率先问道"你是冰晶宫的人?"或许春菱不知道,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若是东春国内少了冰晶宫的产业,必定走向灭亡。
"冰晶宫宫主,千落凝。"眼一沉,不是她想要拿这身份显摆,而是只有用这身份才可以镇住春菱。
丞相眼底浮现了惶恐,毕竟十八年前,北冬国的那场浩劫还历历在目。"千宫主,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新皇一般见识。"
"丞相..."春菱疑惑的看着武陵,她不明白就算这个女人是宇王妃丞相也不用那么低三下四的。
"沐路封妃之事先缓一缓,此时并不适宜谈论这些。"武陵看两人僵持不下,于是很聪明的给了两人台阶下。
可春菱不懂收敛,伸手就想给她一个耳光,千落凝侧身一闪,避开了,只是脸上的紫纱被扯了下来,一张绝色的美颜展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哗然,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亦男亦女的美颜,久久未移,金銮殿上赞叹声络绎不绝,"二皇女?"一声破哑的惊讶声使殿内瞬间静了下来。
声音之大,足以让金銮殿上的所有人的都听入耳中,千落凝眉头紧蹙,一位已生华发的中年女子,眼角的鱼尾纹抖动着,一脸的沧桑,激动的望着她,眼底布满了尊敬。"我不是什么二皇女。"十有八九是西秋国的使节,即使她确实是西秋国的二皇女,却不想承认。
"抱歉,认错人了。"是啊,不可能是秋枫,秋枫是哑女,而面前的女子早就开口说了很多话了,是她太激动,如今的西秋国早已被秋笛败的差不多了,令她们这些做臣子的心寒了,真希望二皇女能回来,就算是哑女又如何,只要能富国就好。
淡笑着摇头,神色在望向春菱之时变了,不可侵犯的凛然,拉起沐路,冷声说到"我们走。"话落,转身的瞬间,唇角泛起极美极冷的笑,眸中透着坚决,似乎做了某种决定一般。
"你以为,皇宫大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春菱怒声叫嚣着,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却未曾转身,"我想留,谁都不能将我赶走,我想走,谁也不能将我留下,好好想想,为了男色,而失去江山值得不值得?"在她的周身散发出冰冷,好似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令人微微一颤。
一抹冷笑在唇边浮现,几人纵身一跃,消失于众人眼前,武功之高令众人傻眼。
御书房内,砰地一声,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半晌,春菱阴鸷的质问着"丞相大人,为何对冰晶宫如此忌惮?"终于成了女皇,竟如此憋屈。
"陛下有所不知,冰晶宫掌握了四国的商业命脉,得罪不得,若是冰晶宫抽离在东春国的产业,您的皇位也坐不稳了,十多年前的北冬国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春菱极为不甘,砰地一声,又一个名贵花瓶在她的摧残下摔成了碎片。
"可那是朕的妃子,岂容她将他带走?"挖空心思的纳他为妃,竟被那个女人带走了,让她如何甘心。
"陛下,请以江山为重,身为女皇,美男多的是,又何必执着于一个沐路。"武陵在一旁劝谏着,他必须要为平儿着想,谁让平儿姿色并不出彩,若不是当初助春菱登基之时,就有了协议,待她登基之后,册立他的儿子武平为凤后,不然只是清秀之姿的平儿也没机会登上后位。
确实,丞相说的对,她已为女皇,要什么样的美男没有啊!可只要想到被他们牵制着,她的心里就是不是滋味儿"被千落凝牵制住,让朕憋屈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