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为她生子的武林盟主,一个是为她吐血的皇子,一个是为她疼的冰山侍卫,他们都对她用情至深,她虽不能给他们爱,却应该珍惜他们。
他又是一怔,她在乎他的痛,他不贪心,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他就感觉很满足了。
擦干眼泪,双眸仍然有些红肿,倏地起身穿上衣物,才踏出一步,黑衣就叫住了她"你要去哪儿?"
笑了笑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何娃娃会苦笑无声了,我必须得赶快告诉洌。"不希望他继续自责下去,心会越来越压抑的。
原来她也有那么不冷静的一面"现在是深夜,洌应该已经睡着了吧,明日吧,一早去。"
看了看天色,真的很暗,她是激进了些,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轻轻颔首"也罢,明日一早就去告诉他,这样他就不会把自己憋出病来了。"这一夜,或许是太过刺激吧,她辗转难眠。
结果证明,是的,当南洌得知娃娃此时的苦笑无声不是因为他的任性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萦绕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地,心上的结解开了,心病也不药而愈了。
照着记忆,她从紫凰环中拿出了冰玉箫,原来遍寻不到的东西竟然都在身上,包括武功秘笈,(萧控)秘笈,还有梦中那架通透晶莹的白玉琴,原来这紫凰环真的很方便,没有任何负担的随身携带所有的东西,也算是一件舒心的事吧。
她的武功突飞猛进,很快秘笈上的武功,内功的窍门,她都全部掌握了,这样平静的生活,又过了三个月,除了月圆之夜的痛苦外,一切都很平静。
"阎王,你不该再插手她的事情的。"白胡子的老头边抚着长长的胡须,边无奈的说道。"那时,你不该抹去她的记忆,这是她应受的情劫。"别人道是阎王无情,可就真的无情吗?
"月老,那时的她最痛苦的是往日的记忆,抹去过往她的记忆,她就不会痛苦了,可你为何非要恢复她的记忆,那丫头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何其忍心。"她转世之时,他就早已知晓,情劫将是她最大的心伤了,为此,他将她放到了另外的时空,可终究还是抵不过上天的旨意,一道玉旨,她仍然被送了回来,必须经历她应当经历的情劫。
"这是玉帝的旨意,小神也是奉旨行事。"
"天意如此吗?女儿...一定要平安啊!"阎王管辖地府一切亡灵,断人生死,却唯独无法断这千百年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义女的生死,只想助她度过生死情劫,却又如此的无力,无奈一叹,阎王也不是无情的,至少对她不是。
"顺天而为吧,只要她能找到那人,就有一半的机会度过那生死情劫。"这是一场孽缘,前世孽缘今世还,注定的。"阎王啊,记得不可再插手此事。否则,玉帝降罪下来,你担待不起的。"语落,月老便从地府中消失了,徒留这一声劝告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从那日后,她不再做梦,也没有再想起什么,一夜无梦到天亮。
睡眠充足了,精神饱满了,黑眼圈也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你看,她笑了,好可爱。"她常常在想,是什么让娃娃笑的那么灿烂,她就好似永远都爱不够娃娃一样,每每看着那挥舞的小肥手,可爱灿烂的笑靥,就能忘记一切的烦恼。
"是啊,真的好可爱。"知道娃娃的苦笑无声是她家遗传的,而且以后会恢复的,他亦松了口气,那些日子来的苦与痛就好似玩笑一样,一笑置之。
"我也好想要一个孩子。"看洌那一脸有女万事足的样子,他就嫉妒的快要发狂,他也想要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甚至不禁在想,他们的孩子,是像她多一些,还是像他多一些。
黑衣虽然不说,可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也很在意"再过几年吧,现在还太早。"她的第一份母爱只够给娃娃一人,现在再生下一个,她也没精力去爱,等娃娃再大一些吧。
他们知道这事儿也急不得,她有着自己的想法,逼不得,如今他们也只有抱抱,逗逗娃娃"望梅止渴。"一下也好。
阎恨恭敬的禀报着"主子,凤林客栈的掌柜有事禀报。"每每看着他们"一家人。"和乐融融时,而他却无法融入他们,他就觉得自己很孤单。
她说,他可以自己决定去留,可他的命是她救的,他的仇能报是她给予的机会,她说,她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下人,可他却心甘情愿做她的侍卫,这样,他就能看着她,守着她,护着她,即使苦也甜,痛并快乐着吧。
挑了挑眉,抢过被夏宇抱在怀里的娃娃,慵懒地问道"他来干什么?"这些琐事,她都交给了男人们处理,她就是个不管事儿的主。
"主子..."
夏宇对她哀怨的扫了一眼"我有预感这事儿一定和沐风山庄有关。"
想了想轻声喃喃道"沐风山庄,可能吗?"
"可能,你可别忘了,离去之时,你许下的承诺。"黑衣冷声说道。
"好吧,见一见又何妨,既然是我承诺的,若真是沐风山庄,我当然会履行诺言。"淡然一笑,她倒还真希望是沐路找她,这样她也能还清了这份人情,钱债好还,人情债难还,她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了。
"李清参见宫主。"
她没有出声,只是轻摇着怀里的娃娃,婴孩终究是婴孩,不消一刻,就睡着了,千落凝眼底盈满了融化人心的暖意,深深地看了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娃娃交给了奶娘带回房去。
半晌,她才淡然的开口问道"起吧,不知李掌柜有何事禀报?"
"启禀宫主,沐家小姐让李清转告,今夜在奉天楼设宴,局时期望能见您一面,有事相求。"
千落凝微微一怔,没想到要见她的人竟然是沐娉婷,对于沐娉婷,她有一份内疚,只是在想不会至今还认为她是男子,而不死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