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秒睡,不到几分钟,就开始打起了小呼噜。
莫君正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眸色一沉,长臂一收,将她轻轻抱起,然后大步走进了卧室。
青枣这一夜睡得好累,她感觉自己被不明物体压了一整夜,动惮不得,连身都翻不了。
以为是碰上了传说中的'鬼压床';,挣扎着睁开眼,当看到压着自己的那个'鬼';时,她气得一脚就踹过去。
但那无赖将她缠得很紧,她根本连踢的劲儿都使不出来,不得已,只能拿手掐他的胳膊,"莫君正,你这个流氓,起开!"
莫君正有起床气。
这个坏毛病从小就有,他喜欢自然醒,不喜欢别人吵醒他。
所以,将青枣当抱枕抱得正舒服的他,被她这么一掐,就不乐意了。
眼睛没睁开,眉心就开始拧成了团,"别动!"
嗓音带着未醒的暗哑,更多的是不爽。
青枣之所以会醒,一方面是被压得难受,另外一个原因就是...
大姨妈犹如洪荒之力,挡也挡不住,她再不换的话,就要血洗公寓了。
管他爽不爽,青枣使劲地将莫君正从她身上推开,然后起身就下了床,拿起放在包里的备用卫生棉就冲进了卫生间。
她这一番折腾,直接将莫君正给弄醒了。
惺忪的睡眼睁开,看着跑进卫生间的那抹身影,原本还有些火大的莫小爷,心情竟然瞬间变好了。
看情况,她并没有因为昨晚的强行留宿而感到不满。
这么说来,只要他再加把劲儿,距离两人正式同居的美好日子还会远吗?
一想到每天夜晚都能抱着她睡觉,莫君正的心情愈发地美。
翻身起床,从衣柜里拿出他的运动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朝卫生间走去,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紧闭的门,说道,"我去跑步了,早餐我要吃榨菜肉丝面。"
正在拆卫生棉的青枣,听了他高高在上的少爷吩咐卑微小丫鬟似的大爷语气,青枣气得恨不能一张卫生棉拍在他的脸上。
但忍吧!
除了忍还想怎样?
谁让她昨天有错在先。
从卫生间出来,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厨房。
食材充足,只要会做,想吃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莫君正点名榨菜肉丝面,她便切榨菜丝、肉丝,然后择小青菜。
估摸着他要回来了,就开始下面,莫君正进屋的时候,面也快下好了。
一进屋就闻到香喷喷的味道,莫君正心情颇为舒爽,快速地冲完澡换好衣服出来,青枣已经将面端上了餐桌。
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低头,一个吻就覆盖上来。
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莫君正忍不住就笑了,"天天亲,怎么还脸红?"
青枣瞪他,气呼呼地说,"谁像你这么厚脸皮。"
莫君正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嗓音突然变得温柔,"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嗯?"
青枣一把拍开他的咸猪爪,"想得美!"
莫君正一把将她抱住,一边亲着她的脸颊,一边说低低地说,"你反正都是我的,提前享受一下夫妻生活,有什么不好?"
"莫君正!"青枣被他的话弄得羞涩不已,"咱俩现在还是学生..."
学生难道不是以学业为重?
什么夫妻生活?
他想太多了!
莫君正无语地将她松开,转身坐在餐桌前,吃起面来。
他知道,这事急不得,不能把那倔脾气的丫头给惹急了,不然,以后难办事。
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主动住进来!
十一小长假一过,Q大新生就迎来了军训。
一提起军训,Q大的师兄师姐们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惨绝人寰!
卧谈会的时候,柳小瑜满心担忧地说,"怎么办,我都有些不想参加军训了,听他们说得好恐怖。"
相较于柳小瑜的忧心忡忡,严妮却是满心憧憬和期待,"军训本来就很严格啦,但我也听说,咱们要去的部队有个很帅很帅,帅到爆的军官呢。"
"训练咱们的都是些小班长,哪轮得到大军官来训咱们,他长得再帅,又见不到,不是白想么。"
"那可不一定,据上届的学姐说,他有的时候会出现在训练场。"
"唉,那也不过是偶尔。"
"反正只要有美男,再苦我也不怕。"
"花痴。"
青枣翻了个身,问道,"我听我高中同学说,他们军训都是在本校,为什么咱们要去部队?"
柳小瑜和严妮皆不知,一直沉默的薛婷婷淡淡出声,"Q大历来都这样,谁让有一个出身部队的校长大人呢。"
"啊,"柳小瑜很好奇,"咱们学校的校长出身部队?"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告诉你们,我之前见过咱们校长大人一次,虽然他坐在车里,一晃而过,没看清具体长什么样,但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很帅的。"
"妮,咱们校长都五十多了,还能帅到哪里去。"
"反正感觉还不错。"
一向不喜欢参与讨论的薛婷婷再一次开了口,却是一道微不可闻的不屑冷嗤,"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柳小瑜和严妮睡在对面没听见,但睡在她上铺的青枣却听得清楚,心里微有不解,但也没开口问出来。
军训的日期很快定了下来,整个Q大的新生都要去部队,但分在不同的连队,所以,要想见面,几乎不可能。
莫君正对这样的安排十分的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在临分别的那几天,除了上课时间,他都和青枣在一起。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部队,上完下午两节课,青枣便回宿舍收拾好要带的行李,然后就去了公寓。
莫君正下午的课多,没时间收拾行李,她便替他一一整理好,随后又将冰箱里仅剩的食材都打扫了一遍,做了三菜一汤。
莫君正回来的时候,她的饭菜恰好端上餐桌。
公寓内,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莫君正将背包一甩,就朝着青枣大步走过去。
青枣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立马用手一推,"先去洗手。"
莫君正不耐烦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小爷抱你还得洗手?"
青枣靠在他怀里,见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便轻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洗手吃饭。"
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开,而且还是整整一个月,莫君正吻着的动作就有些无法控制,加深加深再加深。
直到青枣发出疼痛地'呜呜';声,他才不舍地将她放开。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莫君正更是粗而重,额角相抵,他嗓音沙哑而磁性,"今晚别走了。"
青枣身子软软地挂在他的臂弯之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情到浓处,一切水到渠成,但她真的还没准备好。
莫君正没勉强她,将她放开,然后就进了盥洗室。
片刻后出来,从背包里拿了一个精美纸袋给青枣,"我妈从南城那边寄过来的,害怕是被晒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