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喜欢做买卖,那玉少就给个选择,如何?孤少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都应该由孤少做主,而不是玉少一个人在这里自编自演,让其它人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冰眸里的冷淡寒光,顺着玉华夜手腕拉扯住的那个女人望去,触目所及的,是一缕浓化不清的哀伤。
清透,澈洁见底。
直直的凝望着玉华夜俊美的侧面半影,那一滴溢满眸子的晶莹泪水,似在分秒间,不经意的流下,荡漾着古毓屏颇为飘摇的心海。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待爱人的眼神吗?
被孤慕臣瞅着玉华夜的眼神所震惊,古毓屏握在手里的枪轻微的颤抖一下,难以控制内心里升起的嫉妒之火。
"古先生的意思是,一定要慕臣亲自作主,说出决定才算罢休了?既然如此,那慕臣你.."
察觉到顶在腰脊上的威`胁似是走神的松缓一下,复再紧贴。
玉华夜的心底里一阵讶异。
在挟`持他人的时候,还能有机会分神?
不得不说,玉华夜再一次真心实意的,想要称赞古毓屏一次了。
分神是兵家智者敌斗间之大忌,能够在生死存亡一线之间,分神而过,定是受到什么干扰才会如此。
可是,是谁让古毓屏分了这关键时刻里,不该去动摇的一份神思?
侧首看向站在身边一直没有说出只言片语的孤慕臣,一眼望尽孤慕臣眸里的那滴透着伤痕累累的泪水,不由的,玉华夜难以自持的,迷惘在孤慕臣的眼泪世界里,片刻怔然。
犯了他刚刚才猜度过的敌斗大忌,分神!
"玉少,放他们离开,好吗?我不会走,会留在这里陪你,直到,我们一起回A市,可以吗?"
握住玉华夜的手,在不自觉中用力。
孤慕臣看着古毓屏顶在玉华夜身上的那柄枪,犹记得,那是当初,她担心古毓屏无法以实力胜任女帝天下主事者时,送给古毓屏的贴心礼物,要古毓屏在危难之时,可得已自保。
但是现在,孤慕臣虽然不清楚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包围着这间屋子,孤慕臣只知道,只要古毓屏的枪声一响,那这间屋子之外,马上会成为女帝天下,和东帮之间,动刀动枪的混乱地方。
骆云白与玉华夜的私交甚好,这是孤慕臣心里明白的事情,也晓得玉华夜不会拿骆云白怎么样。
可古毓屏就不同,玉华夜一定不会放过对他做下威胁事情的人,那古毓屏能否走出这间屋子,似乎都成了板上订钉的事情。
就算侥幸能走出去,也会被伤的血肉模糊?
不忍见到跟在身边多年的属下,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被贻误终身,孤慕臣在玉华夜怔忡不已的眼神里,说出一个可以解决眼前纷争的办法,请求玉华夜,能够允许。
"你是说..只要本少放他们出去,你就会陪本少在这里呆到本少想回去的时候?"
贪心的在约定上加诸一条没有时限归期的苛刻条件,玉华夜怔然望着脸上明显带着期盼的孤慕臣,松开握住孤慕臣的手,抚上孤慕臣失去几分光泽的脸庞,胸口一颤,有些..动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