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屏,你醉了。如三年之前那般,没有防犯之心的醉了。"
女子任由古毓屏疯狂的在她面前发泄,思绪陡然回到从前,一如那夜,他赤`裸裸的,倒在她的眼前。
那时,她若要了他,他便会从此走出她的世界,不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她,则再也看不到他,再也看不到他孽冶如妖的美丽,欣赏不了他颠覆众生的举世繁华。
她不想任由他像手中的流沙,一点点失散在指节的骨缝里,然后,风来了,云动了,海水涨潮了,他在她的世界里,不见了。
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被爱,难道...只能是爱吗?
她仰慕他的能力,珍惜他的才华,她们可以做这世上最美好的朋友,背负着这世上最感动人的兄弟情谊。
唯有爱情,那样不切实际的空华东西,对她们来说,毫无意义。
她与他之间,仅仅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她不爱他。
而他,却不知在哪年哪月的哪一天里,在没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爱上了她。
她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里,有时爱,也是一种令人困扰,无法摆脱的错误。
因为他的眼神,总是那般的凄苦,仿佛她抢了他的身子,占了他的清白,夺去了那颗只属于他自己的心。
所有的冤孽,是源自于她么?
女子不解,她伸出手指,想要去安抚古毓屏受了伤楚的脸庞,却被古毓屏身形一闪,妖娆躲过。
长长的发丝滑过她的指腹,残留了一丝伤感的皂水味道,清新,芳香,不染尘杂。
"别、别碰我!还想像三年前那样,点我的睡穴?"
不可能!绝不可能!
柔道八段,跆拳道八段,各种散打都会,且已达到高数等阶的女人,比古流屏想象中要危险很多。
古毓屏单手撑着饮几的玻璃光面,侧身翻起跳过饮台,在空中华丽的扬起一束弯折曲沃的优美弧线,避转女人的靠近,犹似避难。
"呵呵。"
古毓屏的迅速逃脱,在女子的眸里显得格外好笑。
女子踩着高根鞋哒哒的走近,优雅的坐在离古毓屏两处沙发的地方,手肘抵在几案上,眼神微晃,透出一缕淡化痕迹的清光。
倒了杯飘仙自饮自酌,女子指端轻摇,望着杯里随光晃散的冰块,痴迷几许,似沉醉不悟的说道:"毓屏,他回来了,我看到他了。"
... ...
等了七年,她那头逃跑的小狮子,终于准备回头,张口来咬她了。
七年呐!
二千伍佰,伍十伍天,她竟能忍了性子不食男色,等了他这么久远的日子?
她自己都有些无法相信!
食者,色也。
她忍住馋食那般久了,他该怎么补偿她呢?
"你...有他的消息?"
心底的痛,加深几分。
古毓屏探着女人陷在云里雾里的口风,不知女人之语,掺混了几分真假。
女人最近总在晃点他,无时无刻不在用各种理由晃点他,害得他次次都当真,千防万防的阻挡着那个男人与她的见面。
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费尽心思布置好的一切,只换来女人甚为玩乐的一句,'本少闲着无聊,逗耍你们玩呢!';
"嗯,有。在这里。"
女子指着自己的胸口位置,伸手扯过沙发上一名眼神失了焦距的绝美男子,粗暴的扯开男子的衬衫,俯身压了上去,唇瓣深吻。
"孤少...慢用。"
包房里,温热感渐生。
古毓屏望见男子身上愈渐减少的衣衫,躬身垂首,缓缓退了出去。
门扇关合,古毓屏守在隔音效果很好的包房外面,回想起临退时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数量,不免惊讶。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几个?八个?
她是神么?
竟可夜驭八男?
她苦苦等了那个人七年不曾开`荤,却在那人快要回来之前,碰了其它的男人?
女人所作之事,常常超乎古毓屏的意料,惹得古毓屏无可理喻,心里的伤痛,丝丝剥落,疼见骨血。
... ...
古毓屏趴在离包房不远的敞开包座里,等了一夜,等到窗外日照天明,酒吧里的人影渐散,忽然听到从包房里传来两声嘣乱的动响,扰了轻眠漠淡晨暮未过的浅梦。
"嗯?好吵?"
古毓屏拄着饮几的台面坐起,披散的长发瀑散围过腰身,黑亮的色泽垂流折进酒杯的倒影,映着古毓屏一张迷了烟花醉色的妖艳面孔。
"古少,不好了!孤少在包房里出事了!"
候守在包房外的保镖在古毓屏尚未清醒之际,匆匆跑进包座,一面恭敬的递上醒神毛巾,一边向古毓屏禀告。
"出事了?不早说!"
古毓屏接过毛巾握在手里,一股烟火似的,抬脚踹开锁扣紧拧的房门,冲进包房,然后,迅速的...傻了眼。
包房内,一地的鲜淋血色,两名伤势甚重的绝美男子倒在血水中,俨然已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那两名男子的胸口上,活生生的,印着一个冒出血柱飞窜的血洞,似为利器穿透了胸骨肋条所成。
地下的血水,全是从那两处血洞里涌出,浸染,沽沽流淌,扩散出圈圈血痕,漫起包房空气里筱悠扬溢的腥血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