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水泊之中的贺兰纳雪便被下人抬走,一被抬下邢台,说来也怪,说神奇也神奇。
风雨陡然停止,阳光自乌云之中层层而出。
夜幕缓缓降临,清冷的月光倾洒着大地,葱郁的树枝随风摇曳。
将军府正院,房中微黄的烛光努力驱赶着黑夜。
"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不烧死她。为什么?为什么?"狂暴愤怒的声音正是今日在邢台上憋屈回府的贺兰轻舞。
"大小姐,没烧死她不是正好吗?"站在贺兰轻舞旁边的婢女突然说道。
"什么?"贺兰轻舞冷眸,压低的声音赫然是压抑着爆发的怒火,"你敢再说一次吗?"
那名婢女立即吓得低头,飒飒道:"奴婢的意思是那个傻子废物没死,那样大小姐便有了玩弄的对象。"
"哈哈!"贺兰轻舞突然一笑,笑声阴冷恐怖,似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她的双眸在烛光中显得异常的诡异," 也对,本小姐怎么忘了。她死了,本小姐就少了一个愚弄的对象,手痒的时候又怎么办呢?被火烧死,那种场景虽然是本小姐很想看到的。但是,本小姐还是喜欢她被本小姐慢慢地玩弄致死。"
"所以呀!大小姐根本就不用生气。为了那种傻子活着而生气,不值得。"
"明日本小姐就去找那个傻子玩一玩。"贺兰轻舞眼底满是邪恶之色,唇角扯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月影稀疏,天色渐晚,将军府一片冷清,所有的人都入睡了。
唯有将军府一个偏僻的别院,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咽唔声,在静谧的黑夜之中更显得凄凉。
破旧的房中,一盏微黄的烛光努力的想要驱赶寒冷。
床榻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名女子,如丝绸般柔软的秀发,柔顺的倾洒在她脸颊两侧。映衬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更加苍白,悠长而浓密的睫毛似一只黑色蝴蝶停息在此,静止不动。如含丹般的唇毫无一丝血色。连呼吸都时而有,时而无。
"二小姐您快醒醒啊,不要丢下青儿。二小姐————"咽唔又沙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一名身穿简陋婢女服饰的女子跪在床榻边上。清秀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她一抽泣,双肩就随之一颤。
此时,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缓缓睁眸,蓝色瞳仁在微黄烛光的房中,尤为清澄闪亮,好似一汪湖泊。
"这是哪里?"沙哑的音调伴随着无力的语气,似差点被微风给淹没。
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诺黎陷入了迷茫之中,她不是死了吗?
怎么现在还活着?
"二小姐——"跪在床榻边上的女子,脸上划过一丝喜悦之色。
"你是谁?"诺黎缓缓转眸,望着陌生的一张脸庞,她皱眉。
"二小姐——"有过瞬间的惊喜,却又被贺兰纳雪的此话而问得失落透顶。
二小姐平时疯疯癫癫,但是却记得她的名字。
难道,现在傻的连她名字都不记得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