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停足,她缓缓抬起疲惫的蓝眸,望了望弦月,唇边渐渐展开一抹从未有过的笑意。
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前一世的背叛,让她死于非命,连仇都未曾报。
死后灵魂穿越,却背负着这具躯体主人的心愿。难道,她还是不能报吗?
凄美一笑,那漂亮似海的蓝眸掠过一丝悲凉,缓缓地开始闭眸。
忽然,一道白影掠过蓝眸,她还没来得急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便闭上的双眸。
翌日,阳光温暖如初,淡淡的光芒倾洒着大地的每一寸,带着些许的勃勃生机。
"奴婢见过大公子!"一名婢女手中端着瓷盆,刚刚从房中出来。便看到来人,立即施礼,有些不知所措的恭敬道。
"她的伤势如何了?"他白衣胜雪,面冠如玉,长相丰神俊朗。唯有一双黑眸深邃而冰冷,让人不敢直视。
那名婢女有些害怕的低首,如实禀告道:"回禀大公子,奴婢刚刚给那名姑娘姑娘换了药,看着伤口比昨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昨夜大公子慌慌忙忙的回来,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她们伺候大公子已经很多年了,也曾听闻在这里伺候大公子的老婢女们说过。这座与世隔绝的府邸,从来不曾来过一个女子。而她们除了见过大公子一个人以外,也没有见过大公子其他的家人,似乎这个诺大又豪华,却又显雅致的府邸只有他一个人。
更离奇的是,大公子一向是十分爱干净之人。昨日那件是他最喜欢的云锦白袍却被染满了鲜血。他似乎闻所未闻,眼中着急神色更是浓烈。
"下去吧!"白衣男子轻轻地挥了挥手。
那名奴婢微微施礼,二话也没说,便端着瓷盆走了。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强烈的阳光照射而入,将原本昏暗的房中立即显得朝气蓬勃。
装潢华丽却又尽显文雅格调的房中,那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子,右眼之上如鸡蛋般大小的黑斑,清晰又夺目。
一阵微风倾袭而来,吹起床榻之上的纱绸幔帐,翩然飞舞,如梦如幻。
他负手上前,缓缓地坐在床榻边上的木凳之上,一双寒眸静静地凝望着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的女子,眼底三分柔光,七分疑惑。
为什么,在察觉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他会奋不顾身的跑去?
从昨夜到现在,他静静细想过昨夜的行为,到现在他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竟做出如此离谱的事情,而且还是完全不受控制。
床榻之上的女子,秀眉忽然一蹙,额头上渐渐的浮现出点点汗水,那神情更是惶恐不安。
陌宸煜见此,俊朗之极的脸庞之上,剑眉微微一蹙,轻声唤道:"姑娘——"
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似乎没有听见,面上惶恐之色更浓。
"你到底是谁?"贺兰纳雪冲着那血海的湖泊中心狂吼,而那亭中的男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贺兰纳雪的呐喊,孤独的弹奏着琴。
那一声又一声悲凉极度伤感的琴音,一声又一声的传来,听得贺兰纳雪心中剧颤,心中更是酸楚的想要落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