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能对这么一个老人家说这种话?"她气极。
他步履不稳的走向她。"樱儿,跟我回去吧,我要你在我身边。"他以一太子之尊恳求她。
她动容,泪水滚滚而下,哭得凄怆。"我不能,如今您已立了太子妃,就该收心将心思放在新妃身上才是。"她仍是劝他。
"你应该知道,立王氏为妃是被逼的,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容得下你。"他深情的说。
"不要再说了。"她快受不了,好不容易武装的决心,又要一一瓦解了。
"不,我要说,跟我回去,我要废了李氏改立你为妃。"他拖着她走。
"不,您放手,我不会跟您回去的,我也不会允许您废了李映水,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错得可多,犯了心胸狭隘善妒失德之罪。"
"您——她才新立为妃,是您存心为难。"她气结。
"她确实如此,她心肠毒辣,你比我更清楚。"他扳住她的身子说。
她别过脸。"我不想与您谈论她,她已是您的新妃,您该回去好好照顾她才是。"
"不,我想照顾的人是你......"
"我有菩萨照顾,您可以放心。"她神色断然坚定。
他受打击。"你仍执意伴青灯?"
她深吸一日气,坚绝的点头。
他惊愕受创,身子不住晃了两下,一口气上来,当众喷出鲜血。
"太子!"小柱子大惊,急忙上前。
她见着他喷洒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她身上,乍然变色。"太子......"她愕然之后奔向他。
他不支半跪在地上。
"您这是何苦?"她泪滴凄楚,为他心疼痛心。
他颤抖的伸出手抚著她的长发。"我喜欢抚着这头青丝,多少个夜晚,我满足的抚着它闻香人睡......"他气虚,不住咳了起来。
"我......"她该怎么做?
"樱夫人,奴才求您,您若当真削了发,奴才担保不出三日,太子必失魂丧命。"小柱子说。
他又用力咳了几下,鲜血淋漓。
"太子,您需要的是太医啊!"她惊慌的为他拭血。
他沉痛迫切的抓住她的手,"医药枉然,我需要的是你。"
"是啊,太子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的。"小柱子为主子说。
"可是......"她恐惧的事......
小柱子知道她的担心。"樱夫人,您不离开,太子也许平安无事可多活些时候,但您这一离开,不出三日他便断了魂上......这全是一个路,您不如珍惜这一切,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他索性说个明白。
心念一转,她悲喜交加,太子如此深情是她之幸,也是不幸,处在幸与不幸中间倍觉茫然,该怎么走?该怎么做?她已全然失了主张。
"樱儿,若你执意为尼,我不再加以阻挠了。"他神色凄怆的说。
她迷惘的看着他,心底毫无知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