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动作,却让不少从山路上经过的人鄙夷起来。
"不是才落了水吗?怎么现在又开始爬山了?"
"谁知道,听说落水之后发了热,没准脑子烧坏了呗!"
时青墨听着也不做声,只是恰巧,目光扫过那草丛中的生物,用树枝挑了起来,二话不说冲着那说话的人扔了过去。
"啊!蛇!蛇——"
时青墨抿嘴偷笑,这山里头蛇虫多得是,虽说没毒,可吓唬人的作用总是有的!
那二人好不容易将身上的蛇扔了出去,顿时对着时青墨呲牙咧嘴的骂咧了起来,只不过却瞧着人家根本不搭理,气了许久,这才跺跺脚离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青墨也不敢多呆,这才带着背后的东西走了回去。
一到家,时青墨瞧着那阵仗,脸色慢慢暗了下来。
她几天前落水,这几日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甚至吃饭喝水都要爸妈亲自去喂,然而这么多天却没瞧着一个人前来问候,现在倒好,她才出了屋门,有些人就坐不住前来找事儿了!
"哎呦!我们青墨回来啦!不是说都病的下不了床吗?怎么现在还能到处跑呢?!"一进门,便是一道不讨喜的声音传来。
虽说时隔这么多年,但如今才重生回来的她一听便知道开口的人是她的小姑姑,时菁!
时青墨倒也想了起来,之前在山上用蛇对付的那两位似乎和时菁是好友,怪不得这老太太等人能来的如此及时。
抬眼望去,这一屋子的人中,这时菁的模样最为惹眼。
时菁今年才二十一岁,一直都在县城工作,娇俏的模样自不必说,否则也不会让县城以为贵公子看上,只不过除了模样以外,时菁与这泽水村的女人们的确有很大的不同,因她是老太太最小的女儿,所以自小便没受过苦,留着一双长指甲,面上还画着一副妩媚的妆,那一双大大的耳环正是今年最流行的装饰。
"小墨..."时秉良一脸担忧轻叫了一声,那眼神自然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叫人。
前世时青墨再不愿意,但为了爸妈,也都会低声下气的任凭这些人训骂,但是现在,她还真不想伺候!
"妈,我饿了,我想吃饭。"时青墨直接将实现投在了白瑾兰的身上,温和的声音道。
白瑾兰心中一跳,有些诧异的看了时青墨一眼,不过转念又想,小墨出去一天,这身子本就不好,想吃东西也是自然的,而且谁都知道让小墨生病的罪魁祸首是谁,面对欺负自己的人,她有些脾气更是应当。
只不过白瑾兰理解她,别人却不理解,却听时菁直接冷着脸又道:"你还有脸吃?你说你在床上躺这么多天,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我往后还是要嫁人的,要是毁了我的声誉就是要了你的小命你也赔不起!一个别人不要的野丫头,真当自己是根葱!要吃要喝也不羞得慌!"
"麻烦你再说一遍。"时青墨身子一转,冷眼道。
时青墨这样的态度对于时菁来说还是头一回,不过她是长辈,平时又嚣张惯了,眼下更是毫不犹豫的拍着桌子又道:"怎么了!我说你你还不服气?!野丫头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二嫂收你当养女你就了不起!在我们时家,你就是个丫头!少在我面前摆千金大小姐的普,想当主子有本事你回安家啊!"
"时菁!"
"时菁!"
此话一落,两道声音同时而出。
时秉良气的双目发红,却又碍于老太太在场,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噎着,否则往后青墨的日子更苦!
"时菁,小墨是我女儿,她吃的穿的都是我和你二哥供的,没花你们一分钱!"白瑾兰却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嘴里更是逼着气道。
一瞧见白瑾兰的眼泪,时青墨忍不住泛起一阵心酸。
这是她的母亲,即使不是亲生母亲,可她对她却是掏心掏肺的好!她时青墨起誓,就算是豁出命去,也绝不让别人欺他们一分一毫!
白瑾兰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她知道自己对不起时家,所以尽量收敛,若不是前几天时青墨险些溺死,她怕是还会忍下去。
只不过时菁更不是个省油的灯,白瑾兰声音不过高出一分,可时菁的嗓门顿时便又高了数倍,厉声喝道:"什么叫没花我们一分钱?!二哥是我妈生出来的,他的钱就是我们时家的钱,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你死缠烂打非要跟着二哥拖累我们,如今我二哥还不知在哪发达呢!现在倒好,为了这个野种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白瑾兰,我爹妈还活着呢,想要和这个野种坑咱们时家,你做梦去吧!"
时菁说话间,时青墨更是将这些人的嘴脸看的清清楚楚。
今日带着头来的是老太太和时菁,老太太一直坐在后头,那眼神似是要将她活剥了一般,除了这娘俩以外,还有大伯娘以及大姑,左右都是女人。
这大伯娘是个傲气的人,一直觉得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很了不起,此刻自然是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瞧着,就没想过插手。
至于大姑姑就更不用说了,是个唯利是图的主儿,她夫家情况还是不错的,因此平日里多半都是游手好闲,有事没事儿便带着闺女回娘家瞧瞧,看看能不能捞些好处回去。
"时菁!"时菁话音一落,时秉良怒叫了一声,又道:"二哥哪里对不起你?!锦兰再怎么说都是你二嫂!当初她进门你们也都是同意了的!"
"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儿,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算是清楚了,这母女俩就是吸血虫,依我看...二哥,你还是随了咱们大家的心意离婚得了,你也算不上老,回头肯定能重新娶个漂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