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惯了元缙黎每次骚包的自称为"爷",一听他变了称呼,时青墨便觉得有些古怪。
"我给你立坟,每年来看你。"片刻,时青墨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家伙这么能这么容易死?
"那棺材我要紫檀木的。"元缙黎轻飘飘又道。
时青墨直接否决,"不行,一寸紫檀一寸金,顶多找一块给你当枕头..."
元缙黎身子为抖了一下,"丫头,爷刚刚种蛊毒了。"
时青墨面色一僵,果然,刚刚元缙黎的确因为他被蛊虫近身。
"不过爷瞧着...应该死不了,而且爷现在欲火焚身热的很,没准是有催情作用的蛊虫,丫头,你要不要委屈一下?恩?"元缙黎抬起身子,细长的眼睛盯着时青墨,老狐狸一样的神色带着几分邪魅,那样子却像是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儿,看的时青墨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不过此刻时青墨倒是没有平日那丝责怪,却是认真道:"脱衣服。"
某爷那笑意顿时僵住,"丫头..."
"后背不是还有伤吗?"时青墨又道。
顿时,险些没将元缙黎气晕过去。
这丫头,说话大喘气,他还以为她真准备以身相许呢。
不过倒是不拒绝,二话不说直接将衬衣脱了下来,身材顿时一览无余。
某人一身慵懒,似是那伤口压根不疼一般,更是厚着脸皮贴在时青墨肩上,让她环手上药。
如此难得的机会,自然不能一点便宜都不占。
时青墨自然也瞧出来他的意思,虽没有反抗,但是却冷不丁说道:"比爵色会所里的男人强了些。"
爵色,时青墨之前替简心选男人的地儿。
"你拿爷和鸭比?"元缙黎顿时咬牙切齿,说完,在时青墨肩上咬了一口。
"您哪是鸭?您是狗还差不多,还是会咬人的那种。"时青墨可是记得,这男人之前还说她是狗来着,如今如数奉还。
时青墨那话一说,元缙黎破天荒的没说什么,只是时青墨看不到的方向,却见那张俊美的脸突然有些严肃之色,眉色拧着,仅仅过了一会儿,再次恢复如常,不过却有几分疲倦,竟是直接在时青墨肩头睡了过去。
殊不知,时青墨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猪"。
但却并没生气,而是在山坑里折腾了一会儿,瞧着这近黑的天色,燃了一处火堆。
心中,一直很复杂。
有些心动。
两世以来,她并未动过情,头一回有如此慌乱而紧张的情绪,甚至有些安心。
甚至这一夜脑中都一直想着前世他望着她的神色,还有刚刚拥着她滚下斜坡的认真。
元缙黎的伤算不上重,时青墨拿出的又是最好的药膏,第二天伤就已经结疤,偏偏在元缙黎的脸上,那伤疤竟然没有损害任何美感,反而多了另一种味道,让时青墨都不得不佩服于元缙黎这尊贵气质。
元缙黎本就是找个机会逗弄时青墨一会儿,所以这一夜之后,生龙活虎,不费丝毫力气便与时青墨一道回了山洞入口,如今没了压制精神力的阵法,时青墨自然很容易找到简素亲生父亲的骸骨。
当天,二人更是没在这山上停留,一路直接下了山。
而时青墨也并没有将骸骨直接交给简素,而是送去警察局,一是要销了当年的案,二是要确定他的身份,当然,结果自然不会有错。
只不过当时青墨了解了这些,却见那小公寓里头,元缙黎早已不知所踪。
而京城一处,某人黑着一张脸浸泡在一缸浓浓的药水之中,而此刻他身旁,却是站着一个熟悉的老人,那老头手里拿着刀子,在元缙黎胸口处划出一道不算重的伤痕。
血色流入这药桶之中,与此同时,却见元缙黎面色越发的难看。
"我说小师叔...您可真是不得了,噬心蛊都能被您找到,真是厉害..."姬澈老头故意道。
说完,又道:"不过您找到噬心蛊也就算了,怎么还放自己身体里了?难不成也是想体验一下被噬心蛊啃咬的感觉?啧啧啧...您这胆子真是大,这要是再过一天,可就神仙都难救了,偏偏您倒好,中了噬心蛊不第一时间回来,反倒悠哉的在元青市留了一夜..."
姬澈老头完全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尤其是看着自家小师叔背后那一块块伤痕,这心里更是嘚瑟。
显然是新伤!
如此倒也罢了,以他元缙黎的身手竟然能如此狼狈,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过想起那日在三清县看到的女孩子,姬澈老头突然也表示理解,他们未来的门主夫人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和她呆在一起,元缙黎这副样子已经算是轻的。
话说这伤,该不会是那丫头打的吧...
啧啧啧...如今这个念头,年轻人的口味可是越来越重了啊...
瞧他家小师叔如今这小媳妇儿的样,显然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可怜啊...
姬澈老头想入非非,嘴里更是忍不住哼了两句小曲,眉飞色舞。
"小师叔,要不要回头送你几颗壮阳丹?小老儿向你保证,一夜七次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不伤身,绝对能重振男人雄...风..."
"闭嘴!"元缙黎嘴角一抽,再也忍不住了:"再说一句话老子端了你老窝!"
此话一说,姬澈老头顿时闭口不言。
他老窝都被端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用这招,腻不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