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的时间多数都是用在这药酒上了,眼下倒好,一百瓶是不算多,可这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此无声无息便没了,谁知道下次还会少多少?!
时青墨震怒。
释放追踪符一探,可压根搜寻不到气息,这脑中顿时浮现了一个身影。
元缙黎!偷酒贼!
瞧那妖孽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还干这勾当!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时青墨直接踹开了元缙黎的屋门。
一大早,时航去了学校,而爸妈呆着小尘去了御景阁,眼下这家里可只有元缙黎一个外人在!
"元叔叔。"时青墨盯着那侧躺在床上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
上百副药材呢!一丁点的磨碎,又是浸泡又是加热,过程繁杂,而这个元缙黎竟然一口气偷了她百瓶!
好吧,她承认,这泡酒也没有那么劳累,只是不乐意东西被偷。
"乖侄女,有事儿?"话音中,泛着一丝邪魅。
时青墨这才注意到,此刻这元缙黎目色微眯,上身不过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领口微敞,而这下身似乎只是穿了一块遮羞布,其余地方在被子之下,隐约露出几分,颇为"诱人"。
元缙黎这张脸本就祸国殃民,如今这神态带着妖娆醉意,瞧着时青墨的样子不过是眉角微微一抬,薄唇微启,那丝柔意似是比这屋中的酒香还要醉人。
时青墨也是忍不住一愣,眸光微闪,面色中忍不住泛起一丝尴尬,不过还是道:"你偷了我的酒。"
"是拿。"元缙黎轻哼一声,似是有些困意,声音飘然似入云间。
"一百零三瓶!全喝完了?!"时青墨嘴角微抽,恨不得咬死这只笑面虎!
瞧着时青墨反应过激,这元缙黎才起了身,被子一掀,直接站了起来,恍若无人一般走到柜前,慢悠悠的选了条裤子,完全不顾时青墨那双要吃人一般的眸色,过了数秒似是才反应过来,道:"乖侄女,好看么?"
时青墨眼皮一跳,"丑。"
"是吗?果然还是侄女有眼光,爷也觉得这裤子不太好,换。"说完,又脱了下来,重新选了一条。
时青墨可以确定这男人绝对是在装傻!
"我说你丑,面上的人皮是整来吧?"时青墨直接毒蛇道。
元缙黎身子一窒,竟是笑了起来,"要不你来摸摸?爷这脸可是货真价实,不过侄女既然都说爷长得丑了,那往后也努力点,会好看的。"
"元缙黎,你不用和我装傻,在我家呆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走了?!"眸中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伴随着此刻的怒意迸发而出。
却瞧着元缙黎穿了裤子,这又不徐不慢的扣着衬衫的扣子,袖口挽起,瞧着镜中的模样还算过得去,这才转身向时青墨走来。
元缙黎的长相是天生的温柔,那双眼睛似是会笑一般,让人忍不住痴迷。
然而时青墨却比谁都懂,这男人真正的一面必然宛若修罗一般,那偶尔露出的气息骇人而凌然。
眼下,瞧着他一步一步,似是脚踏莲花,款款身影衬托的是如玉公子,只是走到她面前,欣然一笑,道:"小气劲儿,爷不就是喝了你几瓶小酒么..."
几瓶!?一百零三!
一个晚上而已,她倒是想知道这么多酒他是怎么下肚的!生理构造难不成与正常人不同吗!
"元缙黎!"时青墨咬着牙,"你知道我说的不只是这个!"
说完,时青墨拳头紧攥,顿时内劲一起,一阵掌风直接向他席卷而去!
这元缙黎,真当她没胆色对他动手吗!?
只是瞬间,元缙黎翩然躲过,一脸镇定,而时青墨步步紧逼,一招一式,尽是厉害,皆为杀招。
不过这元缙黎应对轻松,甚至丝毫没有回手的意思,一攻一守,只瞧着屋里"砰砰"的声音传来,摆设的瓷器无情落地,震得粉碎。
一勾脚,一扬臂,身形一转,环手轻抱,不知怎的,时青墨只觉得身子飘了飘,直接落在了这大床之上,上头还压着某个笑意满满的男人。
"你想谋杀亲夫?"元缙黎哼了一声,压着她的手腕,一脸挑衅坏笑。
看惯了元缙黎平日里的假温柔,如今这坏笑忍不住让人心中一窒,只不过很快时青墨便反映了过来,顿时狠狠的瞪了过去,"元叔叔,酒喝多了吧!您这么老的草我可嚼不动!"
"是吗?不过爷可是你的正宫桃花,嚼不动也得嚼,若是牙掉光了,爷在你给你装个最好的,怎么着也得将爷这颗草咽下去。"元缙黎最面露笑意,可这神色却认真的很,不似是拿她开玩笑。
脑中更是想了起来,前些日子这元缙黎还当着爸妈的面、说着她的正宫桃花已经出现,难不成这话中指的人,是他自己?
面色顿时僵硬起来,重活一世,结婚嫁人她不介意,只不过若是让她和这么个大尾巴狼呆在一起,绝对不行!
这元缙黎每次微笑都让她觉得不怀好意,这家伙人面兽心,做事诡异,身手更是不低,她可不想死的不知不觉。
"元缙黎,痒吗?"时青墨却是不怒,直接冷哼了一声。
"有点本事。"元缙黎声音微低,哼笑了一声。
不过到底是他命定的人,总归是该有些实力的。
时青墨紧握的拳中,一块符石消散。
论武力,她的确不敌,不过符石却是她的王牌,她就不信元缙黎这人能不惧符石的力量。
毕竟不知道对方真正实力,她并没有使用一些奇怪符文,眼下不过是用了一个令人浑身瘙痒的符石而已,若是这元缙黎怀疑,倒是完全可以用毒药来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