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王小波的年轻男人扁了扁嘴巴,随即抛了一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凤眼,准备电一下对方,谁知人家现在断电中,任由他抛飞了眼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帮我找一个人,我知道世界上没有你找不出来的人。"
王小波点点头道:"谁?你女人?被江景深藏起来的那个?"他不悦的挑起了眉毛。呜呜,人家才不要...
"一个...老头。白须飘飘的,而且常常在墓地出现。"林白羽仔细想着那老人的模样,却半分也回忆不起来。"在温良的墓地里见过一次..."
他知道事情之后因为好奇温良原来长着什么模样,所以去了温良的墓地前转了转,恍恍惚惚的看到了一个老人对着温良的墓碑在说话。
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前世,今生,命定之人的话。
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然而这几日,那种想找到那个人的迫切心情,却突然间疯了一般满上心头!他想向那个人问清楚,温良的重生,是为了谁?
他当真,只是这一场戏中那个最可笑的配角吗?
他相信有信仰的人能看到天堂的真迹。
看穿世事的老人,拥有不是一双人的眼睛。
那王小波的眼神却在听见那个白须老人时候突然乱颤了颤!
他当真,只是这一场戏中那个最可笑的配角吗?
他相信有信仰的人能看到天堂的真迹。
看穿世事的老人,拥有不是一双人的眼睛。
那王小波的眼神却在听见那个白须老人时候突然乱颤了颤!
林白羽并没有注意到那微妙的变化,他只是淡淡对那人道:"我知道你在英国教会里的职位,只要你帮我找到那个人...我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
那年轻男子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严肃的神情:"不要试图找到他。囿于红尘中的众生,有着永远不能够窥测到的天机。林,打消你那可怕的念头。"
林白羽没有看他,也并没有听他的劝告。此刻的他,内心里燃烧着一片疯狂的火焰,至于那即将喷薄的火焰将要燃烧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温良发现最近的江景深有些异常。
喝醉酒的男人变的暴力而敏感,总是一把将她提起,眼睛似醉非醉的睨着她半晌,突然间会猛的把她身后的沙发砸个乱七八糟,如果那拳头落在她身上,怕是她死一万次都不够了。他在这时候总是一口咬住她的下唇,野兽一样撕扯着,却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在紧要的关头,放过了她。
身上的疼痛怎么也比不过心里的痛楚,她眼角冰冰凉凉的掉眼泪,心道,江景深,我们一起去吧。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大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用桌上的水果刀,对准了他的咽喉!
她的手在发抖,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跃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能绝望到拿着刀去对着曾经深爱过的人!
但是...
只要这一刀下去,只要这一刀下去...
她和他,就都能够解脱了!
还没有等到自己的双手随着心意有所行动,身上的男人轻轻一折,水果刀瞬间坠落在地面上,他毫不费力的握着她早已瘦弱不堪的手腕,她看见了他眼底如此深刻的震惊和毫不掩饰的悲伤。
"温良,你想杀了我吗?"他脸上浮现着似有似无的飘渺笑意,藏青色的睡袍在身上凌乱的披着,映着那张略略苍白的容颜,越发显得肃穆...而沉重。
她颤抖着,语不成调。
脑海里闪过曾经想象过林白羽死亡的瞬间,当属痛的连呼吸都不能自己!
她在他面前,还有什么资本呢?
一如从前,是朵昨日黄花。
如今甚至,连为林白羽报仇的能力都没有!她紧紧咬住下唇,不再看他一眼。
却听那男人趴在她耳畔,轻轻说:"温良,跟我走吧,如果最后还能..."他的嗓音带着不再掩饰的柔情,仿似就是那一年初见时分,那个黑衣少年在大雨中拿着她的伞,转身之际,温柔刻骨的那一声...谢谢。
然而物是人非,昨日不再,他和她,又怎么能怀着同过去一样的心,来平静看待发生的这一切?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她颤抖的手,将刀递在了自己白暂的脖颈上,他的颈子上瞬间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她用力一挥,水果刀被摔落在一边。
我赢不了你!我赢不了你!江景深...温良认输了还不行吗?她的眼角干涸的流不出一滴泪,只能就那么呆滞的看着他,感受着他冰冷的体温在肌肤上蔓延而开。
衣衫渐去,只剩下她一人,鲜血淋漓的,被他在床上撕裂成两半,一半在床上承受着他的行为,另外一半,在冷眼看着痛着憎恨着,慢慢绝望着。
"你要是忍不住,就在他的坟前告诉他啊,说你为了妈妈才留在我身边?"
"你看他信不信。"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的将她心上最深刻的伤疤给撕裂!
是怎么都无可挽回了吗?
她足足在这里又呆了一个多星期。
这一天阳光正好。
她在后院里打开了一张报纸,泡了一杯浓茶在其中仔细的看着,已经下午,夕阳的余晖照射在院外的藤蔓之上,折射着西洋油画一样润泽的光鲜。
那个人,就那么出现在她眼前,以着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惊讶的,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眨眼,他会就此,消失不见。
院外的守卫不知都去哪里了,只有他一个人,一身黑衣,站在那里看着她,夕阳洒落在他肩膀上,好似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梦一样的朦胧轻纱。
她如同中了魔障一般朝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隔着一层铁栅栏,她如此清晰而近距离的,看清楚了他。
她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在极度的惊喜和不可置信之中叫出声音来!
"林白羽,是你的魂魄吗?"
她又哭又笑的将手伸出了铁栅栏之外,放在了他脸颊之上,温温热热的,透着血液流淌的鲜活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