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她就两辈子来,第一次光荣的感冒了。
有话说,病来如山倒,云微是切身体会了一把。
全身发凉,无力,头晕,咳嗽,云微叼着一支温度计,被顾昀裹成一个毛球,缩在客厅的柔软沙发上,强撑着疲倦的眼皮,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得体,举止优雅,据说是叫做傅恒哲的男人。
傅恒哲拿起温度计,扫了一眼,低沉性感的嗓音透着一丝无奈,"哎,9度,小宝贝,你真是可怜..."
小宝贝!
若是此时她的目光还能够杀人,眼前这只叫她小宝贝的金丝眼镜猴,绝度已经去见了如来佛!
"她是阿云,你别乱叫!"顾昀取来感冒药,端来白开水,细心的伺候着云微喝水,"小心烫啊,慢慢来..."
俊秀干净的大男孩温柔的呵护美丽的小萝莉,见此一幕,双腿交叠坐在一边沙发上,拿了一张报纸装模作样看着的傅恒哲古怪的笑了一声,"呵——"
云微的目光瞟了过去,又一次用她犀利的观察力,对傅恒哲来了一个全身扫描。
双手骨节匀称,拿东西时,灵活沉稳异于常人,一看就是常年与手术刀打交道的人,身材看似瘦削,但是单薄下隐藏的爆发力,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人会武。
身上虽然有着一股淡雅伊人的清香,但在云微灵敏的嗅觉下,那一丝极淡的药水味还是被她察觉。
气质是没话说的,贵公子一般,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云微有些讶异,顾昀这种性子的,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看似平淡,不显山不露水,实则不简单的朋友?
"阿云,热水我给你放好了,你赶紧去泡一个热水澡,出出汗。"顾昀突然伸出双手,将云微打横抱起。
云微猛然回神,一看顾昀的动作,差点儿将嘴里还未咽下的白开水喷到他脸上,"放我下来!我的腿好好的,没必要..."
"阿云,乖啊,你现在生病了,闹脾气可不是好孩子!"顾昀制住她的挣扎,柔声哄道。
云微:"..."尼玛谁是小孩子!
活了两辈子,头一次被人当成小孩,呵,这感觉真是非一般的让人感觉'良好';!
客厅里,正对的沙发上,正面对面的坐着两个男人。
金丝眼镜,笑容儒雅,宛若贵公子一般,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饶有趣味的瞅着对面的男人,幸灾乐祸的道,"King啊,要是她发现你的把戏,你说你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啊?"
脊背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慵懒惬意的男人,俊秀的脸依然不变,但在某人面前的那抹纯粹,天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历经时光沉淀的深邃,睿智。
他的手上旋转着一张扑克牌,扑克牌上,嘴巴红红的小丑笑得邪恶肆意,白皙修长的手指突地轻轻一弹,便见那轻飘飘看似没什么劲道的扑克牌,划破空气,嗤的一声,闲闲的擦过对面人的耳际,没入沙发。
几根发丝飘落,傅恒哲面不改色,看也不看,只是勾起一抹无语的弧度,"我只是叫了一声小宝贝,你用不着吃这么大的醋!"
冷冷的哼了一声,男人一边注意着浴室里的动静,一边语速极轻却又十分清晰的道,"今天抓到的那人交代了什么?"
谈起正事,傅恒哲倒是收起了打趣自家老大的心思,习惯性的想要一边抽烟,一边说事,却在刚拿出烟,就被对面的男人冷冷的扫了一眼,嘴角一抽,他将烟收起来,道,"好,好,我不抽,她不喜欢,我知道。"
这人以后一定是妻奴!
傅恒哲心底默默吐槽,面上正色道,"那人的嘴巴硬得很,用刑,催眠,用药,都不行,最后还是用了你的新药才有了效果。那人说,他是属于一个代号Z的组织,忠于一个被他们敬称为教父的人,据那人说,Z组织是一个专门培育异能人的基地,而基地在何处,还有没有其他功用,基地里有多少人,他们的势力有多大,那人一概不知,据他说,他们接受任务,也不是依靠正常的通讯工具,而是脑子里凭空就出现了任务...听起来很神奇。"
从他跟着King这些年,傅恒哲接触过的异能人,少说也得有上千个,各式各样,双眼透视,精神控物,力大无比,奔跑速度赛过跑车,脖子能够旋转60,身体带电...
但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居然能够像种植大白菜一般,系统的培育异能人。他是学医的人,自然能够明白,那些人是从人类基因方面入手,做了许多改变。
可人类基因方面的研究,在国际上都是一个敏感话题,想要做这方面的研究,要么是国家授意,要么是私人依靠强大的经济支撑,独自暗中研究。
他不知道,这个Z组织究竟是个怎样的势力,但无须怀疑的是,Z组织必然势力雄厚。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室内的灯光有些昏暗,闪电光映照入室内,照亮俊秀男人的侧脸,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像是陷入了遥远的记忆之中。
"King?"
男人被唤回了神思,他似是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轻道,"既然那人说不出其他的信息,你就把他彻彻底底的解剖看看。"
解剖?
傅恒哲不解,"不留着继续用作活体实验人?"话说,那异能人身体的自愈能力很好,他们很多的药都需要这样小强体质一般的人来试药。
他认为King应该会知道那人最大的利益的,这把人杀了解剖,要做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仔细一些,我想要看看他身体内有什么。"男人注意到浴室那边的时间有些长了,不由得开始赶人,"我明天要看到解剖结果。"
"呃,你...这正下暴雨呐,你不要这么狠心让我一整夜熬夜跟死人待在一块儿吧?"傅恒哲瞪着自家那重色轻友的老大。
沙发上的男人悠然一笑,凉凉道,"你不愿自己走,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扔你出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