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越听脸越黑,感情这小子被自家人给卖了,也是世家里那些龌龊事,本就如此。
还有,这货年龄也不小了,居然连做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是国宝!
顾昀又继续道,"还有...还有一些奇怪的男人,他们总是劝我喝酒,我不喝,他们就说话吓我,他们摸我的脸,摸我的屁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云微伸手捂住这小子的嘴,不忍再听。
尼玛,再听下去,她都想掐死这只纯情的兔子,要不要这么傻!
突然,手心微痒微湿,云微一低头便见顾昀闭着眼小猫一般的舔舐她的手掌心,那种奇异的触感如电一般蹿进心里,云微嗖的一下收回手。
"云哥哥,这是醒酒茶,效果很不错的。"
伊轻兰善解人意的领着人端着醒酒茶和衣服,一进来就看到儒雅修长的男人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手似有些发呆。
床上的顾昀哼哼唧唧的一边傻笑,一边软软糯糯的'云老师';、'云老师';的声声唤着,如同猫咪叫着,听在人耳朵里,明明是小男人的青涩无邪,却总让人觉得入耳后有不安分的羽毛在撩拨心底,痒痒的,让人口干舌燥。
跟在伊轻兰身后的服务员,咽了一口唾沫后,头低得更低。
这是醉梦生,世家子的纵情欢乐的地方,容不得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乱看乱想。
云微回神,扫了一眼床上抱着被子扭来扭去,毛毛虫一般的顾兔子,闭眼,深呼吸,睁开,然后转头从伊轻兰手里接过醒酒茶,将兔子拎到自己怀里,拍了拍他的脸,"醒醒,把醒酒茶喝了。"
她的语气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柔。
伊轻兰见着这一幕,轻轻的蹙了蹙眉,暗道她这位哥哥的好友对顾家的少爷的态度也太...怎么说,她坐在一边托着自己的下巴,猛然想到一个词,宠溺!
对,呵护得像是在对待傲娇又不听话的宠物。
云微可不知自己被旁边的姑娘给臆想了,她此刻很蛋疼,平时听话温顺的顾昀这醉酒后怎么一点儿都不安分,刚才跟她胡言乱语,舔她的手,这会儿又哭丧着一张小脸,死活不愿意喝醒酒茶。
"我不喝...不喝...唔..."顾昀左躲右闪,就是不喝,但强不过云微手快,躲来躲去还是被云微给灌了一两口。
许是这醒酒茶味道奇怪,顾昀咽下一口,眉头就皱成了一团,那双大眼里染了雾,湿漉漉的,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水,嘟着嘴就要吐出第二口,可在云微凉凉的目光里,兔子只得怯怯的缩回去,委屈万分的咽下。
咽下后还不够,满脸似是在指控云微虐待小动物的神态。
云微端着醒酒茶:"..."
心里那股从见到这只兔子起,就憋着的躁意,噌的一下又冒了起来。她就着茶杯喝了一口醒酒茶,砸吧了砸吧,在顾昀的'你尝一下真的很难喝';的目光中深深的压下要皱起的眉。
这什么东西,味道真是够怪,够难喝。
但,所谓良药苦口,这醒酒茶,云微肯定是要给顾昀灌下的,所以她勾起一抹笑意,一脸这玩意儿味道不错的神情,开始忽悠:"这茶也没什么,快喝了。"
顾昀眼睛里含着生理盐水,要落不落,缩到床的另外一头,小脸上依然熏红一片,他看了一眼云微的笑,在苦大仇深的盯着茶杯,迟疑了一会儿,道,"可是好难喝..."
云微语气更加柔的哄着:"难喝吗?老师不觉得啊,你看老师都跟你同甘共苦了,快喝了。"
"可是...可是..."顾昀还在迟疑,云微的耐心告罄,重重的将杯子搁在床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淡淡道,"喝不喝随你,明天你要是头疼,可不关老师的事。"
起身顺顺衣服离开,云微将一边搁在床尾的衣服扔到顾昀手边,"别光着身体藏被窝里,把衣服穿好,等会儿我叫你家人来接你回去。"
顾昀看着云微离开,甩了甩醉晕晕的脑子,憋着一张小脸,还是认命的端起那杯云微都嫌难喝的醒酒茶,咕噜咕噜全部灌了下去,然后白着一张脸,晕乎乎的穿衣服。
但一个醉酒的人,能指望他能多麻利的穿好衣服,等云微在卧室外和伊轻兰又说了几句话,喝了几杯茶,吃了些点心,云微又推门进去,一看见床上的顾昀,怔了怔,黑着脸上前。
伊轻兰叫人送来的衣服,也是白衬衣休闲裤,内裤袜子一并齐全,此时床上的顾昀只穿了条内裤,就光着身子裹着薄毯歪在床上又快要睡过去了。
顾昀是那种典型穿着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料的人。
他的身体匀称,不壮硕肌肉虬结,似还有少年人的青涩,腰细腿长,曲线完美,让人一看就想要用手指勾勒他的全身,且那一身皮肤也似十二月白梅,润泽白皙,勾得人手指头痒,很想去摸一下,是否也如雪中白梅那般沁凉入骨。
再配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玫瑰余香,色香味俱全,好一盘让人食指大动的顾氏兔肉!
云微眸子闪了闪,怪不得这只兔子一入这风月场所,就被那些狼给盯上。
默叹一口气,明明是一个上大学的男子汉了,可所有的言语动作都像不成熟的男孩。
云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视眼前春色,上前拿起裤子衬衣一副'苦当妈';的给顾昀穿起了衣服。
好在此时顾昀也不像之前那般折腾,如乖乖的布娃娃一般,呆呆的半眯着眼,叫抬手就抬手,叫抬脚就抬脚。
事实证明,有些人是不经夸的。
顾昀软软的坐在床沿,云微坐在他身侧给他扣上最后一个衬衣扣子,此时两人的脸只有一指之隔,彼此的呼吸可闻。
可因为云微是个重生后的大龄女,虽然刚才被顾昀的春色撩拨了一下,但在色之一字上向来有些性冷淡的她早就将旖旎之念抛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当她随意的一抬眸子,跟近在咫尺的湿漉漉的眼对上时,她依然没有半分觉得...古怪的念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