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炫明眷恋的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绵延深长的吻,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这才乖嘛,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你就等着乖乖的做我的王妃吧。"
云若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遮住了心底排山倒海般的情绪,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像一具干尸一样让司徒炫明抱着,内心深处却涌出了一片冰凉,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洁白的贝齿咬着她的嘴唇,将那嫣红的血咬得如同一朵鲜花在唇角盛开,美丽得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她的脊梁挺得直直的,血液里叫嚣着翻腾和不屈的因子,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死死的紧握成拳,她绝不会嫁给司徒炫明,到死都不会。
"可以松开了吗?"
司徒炫明恋恋不舍的抱着云若很久,久得几乎不想放开,静静的抱着。
云若的心底一片冰凉,脸上浮现着冰冷的神色,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零下几度的冰,笼罩在人的心上,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司徒炫明也不在乎她冷冰冰的语气,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又是万分轻柔的在她的脸颊边吻了吻,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云若紧闭的双眸陡的睁开,明亮如水的眸子一片冰冷,透着浓浓的淡漠和疏离,淡淡的说道:"我想睡觉了,你先回去吧。"
她实在不想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狠狠的揍他一顿,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司徒炫明唇边噙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好,那你好好休息,准备当一个新嫁娘吧,我现在让人去准备大婚的事情。"
"我明天要出门。"
云若的声音冷冷的说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恨意,不让心底不停的翻涌叫嚣的仇恨涌上来,硬生生的将她逼疯。
"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司徒炫明狭长的眸子里此刻布满了温柔的神色,望着她的眸子带着深深的爱恋,声音轻柔,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
云若瞪着他一眼,回到床上,放下帐子,自己躺在床上拿着被子蒙住了头,也遮住了自己满腔不安的情绪。
司徒炫明轻轻的笑着,轻柔似水却又带着一丝阴狠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云若的耳中,"若儿,你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招,也别想着自尽,否则,哪怕是你死了,我也有办法让你在泉下不得安宁。"
他狭长邪魅的眸子里闪过幽深的光芒,望着层层帷幔遮住的朦胧绰约身影,轻声说道。
埋头蒙在被子里的人浑身一僵,明亮的眼底一片冰冷,也饱含着一片坚定,她不会屈服的,绝对不会。
然而心里就算有千种想法,她也没有必要和司徒炫明辩论或者说什么,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司徒炫明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云若的方向,却没有听到她的一点动静,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心底有些微的疼痛,缓缓的走了出去。
"你们好好保护好小姐,要是小姐出了什么差错,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
阴狠充满杀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些伺候云若的丫鬟婆子噤若寒蝉,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云若闭上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的光芒,心冷得不成样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司徒炫明,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这辈子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衣冠禽受。
她咬着唇,心痛得不成样子,无声的说道:"熙,你在哪里,我真的很想你,你快来好吗?"
想到那个无条件为她好的男人,她的眼角有泪水无声的滑落,一滴一滴,越聚越多,最后盈满了她的手心,滚烫的一片。
被子里沉闷的气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心里烦闷不安,呼啦一声扯开被子露出了自己的头,缓缓的擦去脸上的泪水,清新隽雅的脸上已经一片冷漠,一片坚定。
一切就看明天的了,通红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扫视着四周,浑身笼罩着一层凛冽的气势,哪里还有刚才的软弱。
她握紧了拳头,砰的一声锤在了床上,床沿边上的帐子跟着震动不停的摇晃着。
"司徒炫明,你做梦吧!"
云若冰冷的目光坚毅的望着前方,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她绝对坐以待毙,也绝不做别人的阶下囚,绝不!
想到这,云若走到窗前望着漆黑得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空,竟然扯着唇角轻轻的笑了,笑得如同春花初绽,笑得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她重新走回到床上,躺好,强迫自己睡下去。
不管怎么样,都是先有精神,才能更好的去处理眼前的事情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尽量甩掉自己心底深处的不安和害怕,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中。
在她进入梦乡的时候,原本应该在皇宫里处理国家大事的司徒嘉熙正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过来,心急如焚,璀璨的瞳孔中布满了血丝,也透着深深的想念。
青衣骑打探到了若儿的下落,他立刻带着秘密的部队朝着处于东盛最北边的风城赶了过来,心情焦急似箭,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着,只想能够快一天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和若儿已经分开了一个多月了,这个月以来,他食不能寝,夜不能寐,心像被放在火里煎熬一样,揪着心,担心她睡不好,担心她受到别人的欺负。
他的若儿,原本是应该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如今却总是不停的颠沛流离的,让他想起来就觉得一阵阵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