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陡的睁开了双眼望着司徒炫明,目光沉静,带着一丝怜悯,声音里面也染上了一丝疲惫,缓缓的说道:"你放我回去吧。"
司徒炫明手上的动作陡的一僵,刚刚溢满心底的柔情瞬间烟消云散了,浑身也笼罩上了一层寒霜,凛冽的气势让马车里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度,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心痛和不甘,死死的盯着云若,咬牙彻齿般的说道:"你就真的那么爱他?就这么讨厌我,哪怕多待在我身边一刻都觉得难受是吗?"
森冷的声音,阴森森的在云若的耳边响起,带着刻骨铭心般的疼痛,手上的力道也猛的收紧,按着云若的伤口,云若忍不住吃痛的叫了一声。
"司徒炫明,你放开我,疼死了。"
云若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痛苦的说道。
"若儿,你就那么喜欢司徒嘉熙吗?为什么,他的真心就是真心,我的真心就不是真心吗?为什么你看不到我对你的爱,为什么要将我的真心践踏在你的脚下?你说啊。"
司徒炫明死死的捏着云若的手,声音里面多了一丝不甘,一丝伤痛,痛苦的望着云若,一双幽深如同古潭的眸子里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恶狠狠的说道:"你说啊,为什么你爱他,不爱我?"
冰冷凛冽的气势压下来,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云若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头眩晕了起来,虚弱的靠着,却努力的咬着牙,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老是要纠结这个问题呢,司徒炫明,放手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也不要妄图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如愿。"
她的话音是轻轻的,却带着坚决的味道,如同清晰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司徒炫明的心上,那颗原本就坚硬无比的心,像碎在地上,被车轮碾过一样,痛得鲜血淋漓,碎成千万片,再也复原不到当初的模样。
司徒炫明无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浑身的凛冽褪去,那双幽深如同寒潭的眸子却染过一丝戾气,死死的瞪着云若,一字一顿的说道:"若儿,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绝对不会!"
云若气得胸腔里面冒出了火,瞪着司徒炫明,眸子里也染上了一层愤怒,咬牙彻齿的说道:"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是,我是疯子,可是这一切都是被你逼疯的?谁让你嫁给司徒嘉熙,明明你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凭什么他要将你抢了去?凭什么,他只是一个病痨子,却能坐在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上?论文采,论计谋,论能力,我哪里差他了?凭什么我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我不甘心!就连我喜欢的女人他也要抢了去?我恨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他,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是多余的。"
司徒炫明的眸子猩红一片,冒出森森的怒火,满脸的暴戾,恶狠狠的瞪着云若,又似乎透过云若看到了远方,恨恨的吼道,眼底折射出嗜血的光芒,"他那样的病痨子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他要占据着那样一个位子,我不甘心,一辈子都不甘心!"
近乎咆哮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在云若的心上,她的拳头死死的握着,心却是彻骨的寒,眼神也变得冰冷,"所以你就让人给他下毒,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吗?司徒炫明,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凭什么要将他置之于死地,就因为你心底对权力,对皇位的谷欠望吗?"
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清楚的传入了司徒炫明的耳中。
司徒嘉熙竟然笑了,幽深的眼眸一片冰冷,直直的望着云若,毫不否认的说道:"是又怎么样,反正他也活不过二十五岁,既然活不过那么久,为什么还要在皇位上霸占着?我这么做不过是让他早日解脱,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云若肺都快要气炸了,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瞪着司徒炫明,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司徒炫明早就死了一千回了。
这个人真的是无耻到了不能再无耻的地步,真够不要脸的。
"那你现在怎么不去死,反正以后你也是要死的,去死啊!"
云若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着牙瞪着司徒炫明怒喝道,"去死啊,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她的声音那么尖利,近乎声嘶力竭的吼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就算司徒嘉熙有病又怎么样,他行得正坐得端,总好过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一百倍一千倍,你父皇如果知道你是这个样子的人,他一定早在你生下来的时候直接将你活活掐死,也省得你长大了祸害别人!死啊,你也去死!"
她的眼睛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扬起手狠狠的就给了司徒炫明一个耳光,可是她却是那么的虚弱,那点力气扇在司徒炫明的脸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司徒炫明不怒反笑,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深情的握着云若的手,声音轻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我要陪着若儿一辈子的,怎么能去死?我死了若儿岂不是很伤心?"
云若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疼,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司徒炫明,眼底涌动着浓浓的仇恨,咬着牙骂道:"不要脸!"
司徒炫明好像没有听到她的骂声一样,眸底的颜色陡的加深,长臂一伸,猛的将云若捞进怀里,轻轻的扶摸着云若乌黑如墨的长发,唇边泛着温柔的笑容,声音也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若儿,你怎么能这么骂我?我是那么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