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喝了什么?"
杜婕妤眼底盛满了深深的恐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瞪着云若,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颤音,好像云若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
"反正你又不怕死,何必在乎喝下去的是什么。"
云若嘲讽的勾了勾唇,眼底有一丝恶趣味,意味深长的笑了,那丝笑容,是那么阴森那么恐怖,让杜婕妤双腿发软,整个人陷入了一片绝望中。
"你,你这个疯子,你一定不得好死!"
后者颤抖的瞪着云若,一双眼睛几乎要爆出来,怒吼道,只是眼睛深处的恐惧深深的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云若笑得灿烂,声音甜甜腻腻的,"你不是说你怕死吗?连死都不怕的人还害怕什么呢,真没意思。"
杜婕妤被她说中了,脸涨得通红,咬牙彻齿的瞪着云若,毫不客气的骂道:"贱人!"
云若脸上的笑容不变,轻声说道:"你死不了的,本宫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比死还可怕,比如说,让高贵婕妤娘娘在青楼中和那些达官贵人喝酒,你觉得呢?"
杜婕妤的脸色变得惨白,瞳孔瞪得老大,浑身抖如筛糠,连话都说得不顺畅了,"你敢!"
想到要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曲媚承又欠,她的脸色就一阵阵发白,害怕得浑身发抖。
"你看本宫敢不敢?你都敢给禁卫军下毒了,本宫为什么就不敢将你卖到青楼去?"
云若脸上的笑容灿烂得犹如春日的阳光,声音却冷得吓人:"来人,将婕妤娘娘卖到京城最好的青楼去,永远不得脱离贱籍!"
冷冰冰的话语落下,只看见杜婕妤眼皮一翻,整个人昏了过去。
云若唇角的笑意更加的大了,"你就用下半生的痛苦为你所做的罪孽买单吧,拖下去!"
一句话,决定了杜婕妤后半生的命运。
凶神恶煞的嬷嬷即刻将杜婕妤拖了下去,后半辈子,这个女人只能在青楼中度过了。
云若背对这些人,眼底一片冰冷,她从来不是好人,现在,越发的不是了。
凤鸾宫里又是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她和流云,再也没有别人了。
她望着自己洁白修长的手指,原本长了茧有些粗糙的手指在进宫之后慢慢的消退了一些,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她的手指也可以用纤纤玉指,莹白如玉来形容了。
可是,她的心里却升起了浓浓的失落,就算再洁白又怎么样,怎么都洗不干净了,那些鲜血永远的沾染在她的手上,再也洗不干净了。
唇边泛起了一丝轻微的笑容,轻轻的甩去了胡思乱想,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流云,我们去看追月吧。"
云若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声说道,敛去了那抹怅然。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司徒雪慧的事情需要处理,追月中的毒要找到解药,还有司徒嘉熙的毒,要找到长生果。
想到长生果,她的心里又起了一丝焦虑,一定要尽快找到长生果,否则,她不敢想象后果。
"是,娘娘。"
流云轻轻的应了一声,安静的跟在云若的身后,来到了追月的房间。
追月仍旧像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脉象紊乱。
云若心疼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扶摸着她的脸,声音里充满了坚定,"追月,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的,一定。"
低低的声音带着坚决的味道,在追月的耳边说道。
流云的脸上一片痛苦,望着自己的同伴。
云若让照顾追月的宫女打了一盆热水,细致而耐心的为追月擦了擦脸,静默的坐在床边怔怔的出神,一直到司徒嘉熙回来。
"若儿,你不开心吗?"
一脸疲惫的司徒嘉熙搂着云若,轻声的问道,声音里面充满了关切。
云若轻轻的摇了摇头靠在司徒嘉熙的怀里,声音里面充满了愧疚,"没有,我只是为追月心疼,她是为了我才中了那支箭的,如果不是她,只怕我现在已经死了。"
司徒嘉熙更加用力的抱着她,低声说道:"是啊,我应该感谢她的,是她,我才能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的容颜。"
云若轻轻的恩了一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若儿,睡吧,追月的毒,我会出动能够出动的力量,一定会找回来解药的,你放心。"
看到她不开心,司徒嘉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云若将自己的脸埋在司徒嘉熙的怀里,遮住了自己的情绪,一句话也不说,黑暗中,两个人一片沉默。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即使是心里想着事情,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反应,没多久,浅浅的呼吸声就从司徒嘉熙的怀里传出来。
司徒嘉熙轻轻的扶摸着她光滑纤细的背,却是一夜无眠。
上朝的时候就到了,他不舍的放开了云若,轻柔的为她盖上了一条毛毯,在悄悄的退了下去。
叛乱刚除,百废待兴,他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这一次几乎血洗掉了太后和丞相全部的官员,很多的职位空缺,他必须要选拔人才好好的治理国家。
还有之前太后和城乡保持朝政的时候,名目众多的苛捐杂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导致人民苦不堪言,朝政岌岌可危,总之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即便他很舍不得云若,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