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宇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子腾空从马上跃起,飞快的伸出脚去用力一踢,那支箭就齐刷刷的落在了地上,燃烧的火把也被他的内力弄熄灭了。
双方的眼瞳中都折射出冰冷一般的寒霜,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德王殿下不要欺人太甚!谋杀皇后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考虑清楚了!"
傅流烟冷冷的望着司徒天宇,浑身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云若打断了傅流烟,瞳孔微微眯着,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德王殿下当天下的人都是傻瓜吗?为了除去本宫需要带三十万大军进京城来攻打皇宫?你自己心底有什么狼子野心你清楚,别人也清楚,请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这种话来,不仅会让本宫觉得恶心,也会让天下人恶心!本宫就在这里,你想除去本宫尽管来,只不过本宫要提醒你,有一个成语叫做浴霸相争渔人得利,希望德王的一番苦心最后不要变成了为别人做嫁衣。"
说着,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幽深明亮的眼底呀闪烁着一丝暗芒,"好好守着,德王的狼子野心你们看到了吗?如果不想变成肉饼,不想家破人亡就誓死斗争到底!"
司徒天宇恨恨的瞪着云若,脸色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的,恨不得将云若撕得粉碎,恶狠狠的说道:"给我上,攻城!"
喧哗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城墙上的士兵和城墙下的士兵都严阵以待,眼底泛着紧张的光,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
"冲啊!"
底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密密麻麻的人流洪水一般的涌了过来,架着云梯,想要攻上城墙来,厮杀声怒吼声响成一片。
几人粗的木头,被人抬着,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城门,发出轰轰的声响,敲在人的心上,让人心惊肉跳。
"坚持住,不可退缩!"
傅流烟扯着嗓子怒吼了起来,眼底折射出嗜血的杀气,手上的剑毫不停息,瞬间砍下了一个人的头颅,热血溅了他一身。
云若的心也死死的揪成一团,不停的往下撒药粉,不停的有叛军倒下,却又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司徒天宇只怕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情,发了疯似的让人冲上来,一遍又一遍。
"哥,傅将军手上不是统领了三十万大军吗,为什么不见人来?"
云若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却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有退缩的念头。
傅流烟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脸色阴沉,沉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没有来呢?"
傅劲松之所以不来,是因为傅家的三十万大军被马瑞潇的三十万大军给拦住了,双方在京城郊外打得难舍难分,自己都分身暇顾,又怎么能赶得过来呢?
下面的人这么多,禁卫军就十万,还有五万中毒了,他担心,今天都坚持不到天亮,城门就被攻破了,到时候他们也是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他眸中的杀意更甚,手中的剑不停的挥舞着,更加猛烈的砍下了敌军的头颅,一直砍一直砍,直到手臂都发麻了,仍旧不肯停下来,心中却升起了一股茫然,不知道这样的坚持到底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夜色越来越深了,攻击也越来越猛烈,之前稍微的一点优势在司徒天宇一次有一次的车轮战中尽数丢失,守城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失败的局势越来越明显。
云若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终于将口袋里的烟花点燃了,落在了天空中,盛开出一大片的妖娆炫目。
坚持不下去了,城门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她撑不下去了,不能再犹豫了。
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心里像被一种难过的情绪包围着,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酸酸瑟瑟的。
"让白大人将太后那边的大臣全部压到城墙上来!"
云若满脸是血的拉过一个小士兵,冷冰冰的说道,眼底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快点,没有时间了!"
她一把将那个侍卫推了过去,自己占据住了他的位置,不停的向着下面撒药粉,眼看着毒药越来越少,城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她内心忧心如焚,差点硬生生的将她逼疯了。
不行的,他们决不能失败,不能!
云若咬着牙,一手挥着刀,一手撒着药粉,等待着如烟和如梦的到来。
耳边充斥的是喊杀声,攻击声,还有沉木撞击着城门发出的轰隆轰隆声,一声一声的传入她的耳朵中,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抓着最后的一丝毒药,往下撒去,面色惨白一片。
没有毒药了,她赖以攻击的最猛烈的武器没有了,难道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吗?
心中升起了一抹绝望,鼻尖酸酸的,一种排山倒海的悲哀包围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眼中森然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手中的剑却牢牢的拿在掌中,胡乱的挥着,不让那些士兵冲上来。
然而她毕竟没有武功,云梯下面的士兵忽然猛烈的一刀砍在她的右手臂上,血肉刺痛,模糊一片,温热的血冒了出来,疼得她的额头直冒冷汗。
"若儿!"
"娘娘!"
两个同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响了起来,下一刻,一个绛红色身影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眼底冒着森森的杀意,手中的剑挥出,毫不客气的向着那个叛军的头上砍去,头颅立刻从脖子上断裂,咕噜咕噜的往下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