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他的浑身就忍不住颤抖,害怕得连剑都拿不稳了。
云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激烈的暗芒,唇角紧抿着,淡淡的说道:"你先下去吧,让本宫想想办法。我们不会失败的,绝对不会!"
坚定的声音,带着无可摧毁的能量,重重的敲在士兵的身上。
那个士兵被她脸上强烈而不服输的神情吓到,愣愣的点了点头,竟然就退了下去。
云若冷眼望着那个小士兵退了下去,又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望着不停闪烁的火把,眼底一片森寒,他们不能输的,绝对不能输!
司徒嘉熙还没醒过来,还没有报当年的仇,怎么能输?
她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握着拳头,浑身一片冰冷,幽幽的望着宫门的方向,周身笼罩上了一层寒霜,"如烟和如梦还没来吗?"
她的声音冰冷中有一丝颤抖,更是带着一丝坚决,一丝让人抗拒不了的威慑力。
"娘娘,奴婢来了。"
如烟和如梦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喘着粗气恭敬的说道:"娘娘。"
云若脸色阴霾得可以滴出水来,靠近两人的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好几句,才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退了开去,认真的看着两个人,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鱼死网破般的坚决:"听到本宫说的话了吗?"
"是,娘娘。"
如烟和如梦眼底的恐惧一闪而逝,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大声的说道。
"好,你们先下去吧。如果本宫在天空中放上了烟花,你们就赶紧过来,明白了吗?"
云若轻轻的挥了挥手,让如烟和如梦退了下去,自己则推开门,望着床上沉睡的司徒嘉熙,眼底闪过浓浓的眷恋,轻轻的在那张深爱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吻,才毅然决然的走出门去带上了门。
暗卫统领张虎一直守在门外,望着云若眼底通红的一片,不忍心的低下头去,不敢对上那双眼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云若望着前方的灯火通明,清冷而带着一丝苍凉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张虎。"
"卑职在。"
张虎抬起头来,精神抖擞的说道。
"保护皇上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如果那些人攻破了城门,你带着皇上从密道中走出去。"
云若的眼神一直望着前方,瘦削的身体有些颤抖,却仍旧是义无反顾的说道。
"可是娘娘,您怎么办?"
张虎的眼中浮起了一抹难过,犹豫的说道。
"拜托了。"
云若极力忽略掉内心的痛苦,轻声的说道,"皇上绝对不能有事,请你保护好皇上。"
她的眼睛通红,转过头来望着张虎,唇角微微嚅动着,眼底闪过一片凄凉,沉静的眸子透着巨大的悲哀。
张虎的心蓦地被刺痛了,鼻子酸酸的,却不忍心拒绝那双眼睛里的期望,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卑职遵命。"
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悲哀淹没着,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谢谢。"
云若的唇边泛起了一丝轻微的笑容,感激的冲着张虎一笑,转过头去,死死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娘娘,全部都拿来了。"
流云一脸急切的赶来,有些气喘的说道。
"走吧,到城门那边去。"
漫天遍地的厮杀声震耳欲聋般的传来,充斥着人的耳膜,无端的让人心里害怕。
两人才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一身戎装的白岩鹤走了过来,向来温润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只有一双眼睛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娘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岩鹤的声音温润中染上了一抹焦急,堵住了云若往前去的路。
"能去哪里,自然是城门了,你没听到司徒天宇的人已经带兵攻打皇城了吗?"
云若忧心如焚,说话的语气也就没有那么好了,她要过去,哪怕只是尽自己的一点微薄的力量也不让那些人闯进皇宫来,只要一进来,那就麻烦了。
"危险,娘娘还是回去吧,守护皇城的责任交给微臣这些属下吧,娘娘乃万金之躯,怎能轻易去冒险?"
白岩鹤不由得心急了,怒吼道,眼底有隐忍的心疼和难过。
"白大人,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如果没有了皇城,没有了皇上,本宫什么都不是,还谈什么万金之躯呢?"
云若咬着唇,眼底折射出嗜血的寒芒,"皇上让你抓得那些内奸,都抓到了吗?"
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冷静,经过刚才的慌乱之后,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不管怎么样,结果只有两种,失败和成功。
成功了就能活着,失败了就要去死。
只有这样的两条,她不能去想那些多余的,只要好好的把当下考虑好,计划好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现在她必须好好的考虑一下应该做什么,争取将伤害和牺牲减小到最低的程度。
"都抓到了,现在关在天牢里呢。"
白岩鹤的眼底一片波澜,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云若的问题。
"将那些太后一派的人都抓起来,关好,我们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去抗战!"
云若清冷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坚定,"让那些侍卫全部去守住城门!如果被攻破了城门,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白大人,你也带兵去守住城门吧。"
"是,娘娘!"
白岩鹤望着云若那张美丽的脸,忍住内心的悸动,沉着而矫健的去安排合适的事情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