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文贵嫔看到云若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时,心虚的安静了下来,低垂下头,不敢去看云若的眼睛,浑身哆嗦得厉害。
"将东西呈上来给本宫过目!"
宛若冰刀的眼神落在文贵嫔的身上扫了一眼,只是那么一眼,文贵嫔就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遍体生寒,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云若的眼底浮起了一层寒冰,冷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文贵嫔的身子更是抖如筛糠,吓得面色惨白,额头上浸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身上薄薄的衣衫也被冷汗湿透了,黏糊糊的搭在身上。
这些难受都不算什么,更加让她觉得坠入绝望的是云若的态度,她那种冰冷的眼神,那眸底深处隐藏和跳跃的嗜血让她深深的不安。
恐惧就像涌上来的海水一样漫上来,笼罩了她的全身,从脚底缓慢的上涨,一直到腰际,淹没脖子,最后湮灭了她的全身,让她窒息而亡。
没错,她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等待处罚的过程是煎熬而痛苦的,害怕就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几乎要让她窒息。
云若的唇边泛着冰冷的弧度,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情报,眼神刷的变得阴狠和残酷,那双眸子几乎要喷出血来,咬牙彻齿的瞪着文贵嫔,凌迟着她的心脏。
"呵呵,本宫真不知道,宫里吃里扒外的妃嫔真是多啊,揪出了一个德妃,热乎劲还没过去,如今又冒出了一个文贵嫔,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云若的声音是冰冷的,锐利的眸光扫着文贵嫔,唇角扯出了一丝冰冷的寒芒,"本宫就纳闷了,既然吃里扒外,当初为什么又要进宫来当皇上的妃嫔?你们是太闲了没事干还是怎么的?"
文贵嫔吃不准她的态度,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凉意从脚底冒出来,一直流窜到了头顶,整个人沉浸在一片恐慌害怕中,恨不得直接昏厥过去。
"你要怎么死?"
云若扬了扬手中的情报,收起了唇边寒冷的笑意,望着文贵嫔。
文贵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悔恨万分的说道:"皇后,臣妾错了,您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的近,让她感受到了毁天灭地般的绝望,濒临死亡的恐怖让她的精神终于崩溃了,泪如雨下的向云若求饶了起来,声声泣血。
"皇后,臣妾一时鬼迷心窍,被坏人利用,犯下了滔天的大罪,请娘娘开恩啊,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的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滑落,一副痛改全非的模样,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原本挽得高贵大方的发髻也散乱成一团,哪里还有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云若冷眼瞧着她那副悔恨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容里带着嘲讽,带着讥诮,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的望着她,眼底一点感情都没有,心里也没有一丝波动,"你在宫里做司徒天宇的内应的时候,你在向外面传递情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给皇上网开一面?你身为皇上的妃嫔竟然狠心的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现在又有何脸面向本宫求情放了你一马?"
她走到文贵嫔的面前,眼神冰冷,浑身笼罩了一层寒霜,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死死的瞪着她,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文贵嫔被她的一连串质问弄得哑口无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一个劲的哭,妆容融化开来,紫一片黑一片的。
"本宫能给你最后的慈悲就是让你自己选择一个死法,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云若抚上那张脸,原本娇艳如花,细腻得几乎可以将皮肤吸住的脸庞,此刻只剩下一片狼狈,一片死灰。
"皇后,臣妾求求你了,放了臣妾一条生路了,来世就是做牛做马臣妾都报答你的恩情,求求你了。"
被捆成一团的文贵嫔泪如雨下,凄惨的说道,眼底闪过深深的悔恨,和害怕。
她不想死,她要死了,所坚持的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荣华富贵,锦绣繁华,一切都成昙花一现,她舍不得离开这个繁华的人世。
云若似笑非笑的勾起嘴唇,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本宫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放虎归山向来是最愚蠢的做法,本宫不是东郭先生,你也做不成那只凶狠狡诈的狼。在你和司徒天宇狼狈为奸的时候,在你们谋划着如何将皇上诛杀取而代之的时候,你的结果就注定了只有死路一条。你是要三尺白绫,还是要鸩酒,还是剪刀,快选吧。"
冷冰冰的声音就像在寒潭中浸泡过了一般,时刻都没有去理会文贵嫔几乎要哭得抽噎过去的模样,清清楚楚的萦绕在她的耳边。
文贵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之中除了惊恐什么都没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嘴里喃喃的说道:"不要啊,娘娘,不要,臣妾求你了。"
云若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眸中透着森森的杀气,声音残忍嗜血,幽幽的缠绕在文贵嫔的耳中,"不要?你是要本宫帮你选择一样吗?要是本宫帮你选,你连留个全尸的可能都没有,自己掂量着办吧。还是,你想让本宫将你的父亲叫过来,让他亲自结果了你这个趁机作乱的败类女儿?"
"不要!"
文贵嫔的声音更加的尖锐,失声的尖叫了起来,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不要啊。"
"来人,去准备三尺白绫,一杯鸩酒,一把剪刀过来,让文贵嫔自我了断!"
云若唇角浮起了一丝绝美的弧度,温柔的望着文贵嫔,声音低得像是在喃呢,"好妹妹,你就安心的上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