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精神抖擞的直起了腰,认真的说道:"属下遵命。"
云若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敛去全身的气势,平静的说道:"去端点吃的过来,本宫饿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流云不禁意外,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云若勾了勾唇角,轻轻的笑了,淡淡的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是吗?"
流云看见她又重新恢复了斗志,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笑着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说着吩咐人去弄饭菜去了。
云若走回到屋子里,望着还在沉睡中的司徒嘉熙,轻声的说道:"熙,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那些人翻了天的。"
她的瞳孔微微眯了眯,闪耀着璀璨又寒冷的光芒,宣誓般的说道。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室的沉寂。
"娘娘,用膳吧。"
福公公端了一碗粥摆在床边的桌子上,小声却恭敬的说道。
云若接过碗,轻轻的闻了闻,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才拿着勺子,耐心而又细致的喂司徒嘉熙吃,只是一碗粥,竟然喂了半个多小时。
完了还细致的擦了擦他唇边不小心沾上的汤汤水水,无微不至。
"端下去吧。"
云若对着福公公轻轻笑了一下,"辛苦你了,公公。"
福公公受宠若惊,轻声说道:"娘娘折煞老奴了,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云若笑了笑,没有答话,福公公也知趣的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流云这才端了一些包子油条上来让云若吃。
热气腾腾的香气扩散开来,云若的肚子不由得咕噜咕噜的响了一下,她这才发现自己一夜没吃东西,早就饿坏了。
"流云,你也让她们去吃点东西,等会还有事情要做呢。"
云若歉意的看着流云,轻声说道,"一整个夜晚让你们跟着忙进忙出,累坏了吧。"
流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暖流袭来,心变得越加的柔软,轻声的说道:"娘娘,属下不累。"
云若笑了笑,"去吧,吃点东西,接下来会有更艰难的仗等着我们去打。"
"是,娘娘。"
流云顺从的听了云若的命令,走了出去。
吃饭了早饭,云若洗了一把脸,尽量的让自己脸色看起来精神些,才站起来沉着的吩咐道:"福公公,你让张虎进来。"
"是。"
下一刻,一直站在门外待命的张虎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诚挚的说道:"娘娘,末将在。"
云若清新隽雅的脸上堆起了认真,明亮的眸子全是恳求和信任,一字一顿的说道:"张虎,本宫现在将皇上交给你了,请你务必要保护好皇上,不让那些人对皇上不利,谁要是擅闯养心殿,你直接砍下那个人的头,包括所有的皇亲国戚,听到了吗?"
她的目光落在张虎手上拿着的尚方宝剑上,郑重其事的说道。
"是,娘娘。"
张虎声如洪钟的说道,热血沸腾,忠肝义胆,就算是拼了一条性命,他也要护得皇上周全。
"拜托了。"
云若的眼神软了下来,嫣红的唇轻轻的动着,说出柔和的话来。
"娘娘放心,谁要是敢闯进养心殿,我张虎一定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张虎声如洪钟的说道,脊梁挺得直直的。
云若冲着他感激的一笑,眼神转到床上去,她深爱的人还静静的睡在床上,安静得一动不动。
明亮如水的眼眸里涌现出了深深的眷恋,静静的看了司徒嘉熙一眼,咬着唇,转过身子,飞快的走出了养心殿,脚下的步伐卷起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轰...
远处,一声剧烈的响动传了过来,云若站在养心殿门口,眼底涌现出一抹决绝。
这是城门关上的声音吧,金銮殿上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现在恐怕要急疯了。
她咬着唇,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朝堂,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福公公。
每穿过一重宫门,云若脸上的表情就凝重了一分,脚下的步伐也越加的沉重和有力。
年迈的福公公望着云若倔强但是却透着不服输的背影,轻轻的叹息一声,但愿娘娘能够帮助皇上度过这次难关。
终于迈入了金銮殿,云若站在门后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对福公公说道:"福公公,进去吧。"
"是,娘娘。"
外面已经一片乱哄哄,所有的大臣都在交头接耳,脸上有愤怒,有不满,有害怕。
"皇后娘娘驾到!"
福公公稳了稳心神,扯着嗓子高声喊了起来。
所有的喧闹声都退了下去,金銮殿上一片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射向了出口处。
云若微微眯起了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明黄的帘子遮住了她的身影,只隐隐约约的映出人的影子。
"皇上身体抱恙,今日罢朝。"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件事,音调不高不低,恰好让所有的人都能够听得见。
然而这句话落在众位大臣的耳中,却变了味道。
"臣斗胆问皇后娘娘,既然皇上身体抱恙,为何要关闭城门?东盛的哪一条例律规定了白天可以关城门的?"
一个老臣出列,一双充满火气的目光瞪着云若,咄咄逼人的问道。
即便是隔着明黄色的纱帘,云若仍旧感觉到那双目光中的敌意,毫不掩饰的射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