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嘉熙望向床上面色乌青一片的大皇子,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五官痛苦而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小手小脚也缩成一团,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让人感觉到他还是活着的。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想法,刚想说些什么,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你们一定要将哀家的孙儿治好,否则哀家要了你们的脑袋!"
太后的瞳孔几乎要冒出火来,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光芒,瞪着梁太医,咬牙彻齿的说道。
"微臣遵旨!"
梁太医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背后却冒出了一阵冷汗,赶紧俯下身子顶着太后那威严的气势。
司徒嘉熙的眼底折射出森严的光芒,一闪而逝,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母后,还是先让太医给大皇子治病吧。"
云若的脸上一片凝重,走上前来,直勾勾的看着太后,不闪不避,"您现在给太医施加了那么多的压力,只会让太医心乱而已。"
太后狠狠的瞪了云若一眼,幽幽的泛着绿光,眼底折射出寒冷的光芒,似乎要将云若撕碎一般,恨得咬牙彻齿。
一旁的德妃眼睛红红的拉着她的袖子,轻声的说道:"母后,还是先让太医给大皇子看病吧。"
这个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她活着还有什么指望。
太后恨恨的瞪着云若和德妃一眼,冷哼了一声,走到了外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给哀家说清楚,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残忍凶狠的目光瞪着德妃和云若,几乎要将云若看穿,在太后的眼底,一定是她做的。
可是,云若的瞳孔微微眯了起来,眼底折射出森寒的光芒,她并没有要求兰贵嫔这么做啊,到底是谁在背后又插了一杠子进来,想要彻底的击垮德妃呢?
还是,有人浑水摸鱼,想要在这场争斗中获取渔人之利?
她挺直了脊梁,眼底有复杂的光芒闪过,一闪而逝。
云若紧闭着嘴巴不说话,静静的站着,这个时候她不需要说什么,整件事情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站在一个旁观的角度。
德妃抽抽噎噎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到底是真的关心儿子,眼眶红红的,眸子深处一片心疼,撕心裂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责备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皇后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太后的眼底闪烁着疯狂的恨意,直勾勾的瞪着云若,几乎想要从她的身上剥下一层皮,拔其筋削其骨。
云若仰着头,静静的看着太后,平静的问道:"母后想让本宫说什么?现在大皇子还在危险之中,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太医将人救活,让大皇子安然无恙,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情重要!本宫现在只关心大皇子的病情,其他的事情母后要是想问,就等到后面吧。"
太后被她一噎,恨恨的,几乎要想要将那张脸撕碎,却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情你最好没有参与,否则哀家一定会将你置之于死地的!"
满目阴沉的太后,死死的瞪着云若,一张脸因为愤怒扭曲得不成样子。
云若冷冷一笑,将头转了开去,心底说道,你没有那个机会,永远都没有。
三个女人都没有说话,走到了内间,看着太医忙进忙出,紧紧的闭着嘴巴,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司徒嘉熙坐在椅子上,丰神俊朗的脸上闪过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
云若看了一眼德妃和太后,脸色阴晴不定,心底陡的升起了一丝厌烦,不想再跟这两个女人待在一起,于是来到了司徒嘉熙的身边,深深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眼底的光芒是那么的复杂。
司徒嘉熙也看着她,两双同样乌黑的眸子交织在一起,同时在彼此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
这边静默无声,床边的好几个太医都不由得惊呼出声,所有的人都紧张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有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手脚发抖了。
司徒嘉熙猛的站起来,沉声问道:"怎么了?"
梁太医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里面都带上了一丝颤抖:"皇上,情况很不乐观,毒性已经侵入了大皇子体内,如果不及时救治,大皇子只有..."
死路一条四个字被他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再说下去,先找死的就是他了。
"你说什么?"
德妃和太后同时站起来,跑到梁太医的面前,脸上一片阴沉,咬牙彻齿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太后揪着梁太医的领子,咆哮道,恶狠狠的样子几乎要吃人一般,"救不了大皇子你们统统给他陪葬,哀家说到做到!"
司徒嘉熙的瞳孔幽深,发出冰冷而凛冽的光芒,平静的注视着梁太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梁太医和几个大臣交头接耳了一阵,才下定了决心般的说道:"办法倒是还有一个,不过..."
"什么办法,你快点说啊,只要能救大皇子什么办法本宫都答应。"
德妃如同死灰般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像看大罗神仙一样的盯着梁太医,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太后也遏制不住的激动,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梁太医,"哀家命令你们,不管是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大皇子平安无事。"
梁太医额头上的冷汗都落下来了,忐忑不安的看着司徒嘉熙,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