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福公公看见云若心碎神伤的模样,知趣的退了下去。
云若看着司徒嘉熙那张苍白的脸,眼底的薄雾越聚越多,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躺在司徒嘉熙的身边,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
"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吃了多少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的手,落在他冰凉的脸上,心像被人用刀一点一点的割着,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长生果的,谁也别想夺走你的性命!哪怕是阎王也不行!你只能陪在我的身边。"
她咬着唇,眼底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态。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如果没有了你,我在这里没有一点意义,快点醒过来好吗?"
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害怕,听在人的心里让人不住的颤抖,闻者落泪。
然而,司徒嘉熙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云若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握着他冰凉的手,心底有了一个决定,那些害他的人,她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不知道当年的那场宫变到底都有谁参与了,她却可以肯定,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后,绝对是少不了的。
太后,太后...
云若的唇角升起了一丝嗜血的杀意,那个老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忽然起身,轻柔的盖了一床薄薄的毯子在司徒嘉熙的身上,柔声的说道:"你放心吧,那些人绝对跑不了,绝对!"
"娘娘!"流云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带着一丝犹豫,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事?"云若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声音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温度。
"如烟和如梦抓住了一个想要去夜宁宫通风报信的宫女。"流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云若浑身的敌意都竖了起来,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光芒,走下床来,打开门,看见流云正站在门口,请示着她要怎么做。
"什么时候的事情?"云若的眸光清冷,冷声问道。
流云咬着唇,小声的说道:"就在属下送走梁太医的时候。"
云若的唇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眼底闪过骇然的杀意,"别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动?"
"没有了,都好好的待着着。"流云老实的说道,"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杀无赦!你领本宫的懿旨,将凤鸾宫所有的人都召集到正殿,当着所有人的面处决那个宫女,让他们看看背叛本宫究竟是何下场!"
云若的声音清凌凌的,一双眸子猩红,嘴里冷酷无情的吐出了一句话。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碰触到她的逆鳞,那么她就要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是铁血手段。
"是,娘娘。"流云也知道云若心情不好,不敢多说什么,领了命令退了下去。
云若一双眸子折射出嗜血的光芒,让人心存战栗。
她脸上的表情森寒,散发着森森的杀意,周身环绕着凛冽的光芒,足以将周围的空气降低了好几度,冷冷的转过身子,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司徒嘉熙,心一阵阵的疼。
"熙,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云若的眼底出现了一抹柔情,唇角却挂着坚毅的弧度,微微抿起,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女战神。
福公公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嘴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
太阳一点一点的西斜,强烈的光芒褪去,柔柔的金黄色的阳光给这座偌大的宫殿染上了一层光辉,云若的目光一直落在司徒嘉熙的身上,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透过窗棂看去,天边的落日像血一般红,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天空。
她就这样坐在床榻边,任由金色的光线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静立的像一座雕塑。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都睡了一天了,也应该睡饱了,起来了,别再让我担心了。"云若的手一直握着司徒嘉熙的手,眼底有无助,有难过,有祈求。
她现在只想看到那双眼睛灼灼生辉,用最深沉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想听那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叫出"若儿"两个字来。
"别再吓我了好不好?"云若轻轻的将头伏在他的身边,缓缓的祈求道,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无助,没有了司徒嘉熙,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能,心底那种强烈的失落和恐慌折磨着她,让她几乎想发疯。
"娘娘!"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敲着,追月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过来。
云若擦干了眼泪,站起来,脸上恢复了淡漠的表情,提高了声音说道:"什么事情?"
追月在外面小声的说道:"药煎好了,娘娘。"
云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追月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褐色的汁液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也是凝重的,沉静的敛着眉。
"进来吧。"云若的声音轻轻的,一点也听不出来哭过的痕迹,只有一双眼睛稍微有些红红的。
"是。"追月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云若的寝殿,将那碗药放在桌子上。
"娘娘,这是属下亲自煎的药,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娘娘请放心。"追月转头看着沉静得像睡着的皇上,心里一阵叹息。
"你中间离开过吗?"云若并没有因为追月的话而放下心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