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我帮你洗头。"司徒嘉熙扶摸着云若的长发,柔声的说道。
云若回过头去看着他,心里不是不震撼。
他是一个高贵的帝皇,竟然愿意屈尊降贵的为一个女人洗头,实属不易。
云若的眼底有温热的东西涌上来,咬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熙,谢谢你。"
司徒嘉熙轻轻的笑了,宠溺的说道:"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的夫君,为你洗头自然是应该的。只要你愿意,这辈子我都会帮你洗头。"
他爱她啊,爱到骨髓里了,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自从她在河边将他救起来,她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怎么拔都拔不去。
这个夜晚,对于云若和司徒嘉熙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司徒嘉熙帮她洗头,帮她擦头发,拥着她说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一直到云若睡着了。
早上云若醒来的时候,司徒嘉熙照例上早朝去了,云若的心里升起了一阵空空的失落,看着自己的身边空了一块地方,那种感觉很奇怪。
"来人。"云若穿着洁白的寝衣朝着外面叫了一声。
"娘娘,您醒了。"流云和追月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得春风满面,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差点眯成了一条缝。
娘娘终于得到皇上的宠信了,她们能不高兴吗?要知道她们等着一天等了多久。
娘娘和皇上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好上了多不容易啊。
云若轻轻的应了一声,"流云,帮我梳头。"
来到古代有好一段时间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学会梳复杂的头,只能让别人帮她梳了。
"是,娘娘。"流云笑得很兴奋的样子,扶着云若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帮她打理如同墨缎般的长发。
"娘娘,要用早膳吗?"追月笑嘻嘻的站在云若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云若当然知道她们在笑什么,脸一阵阵的发红,却竭力保持镇定的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你去准备吧。"
"是,娘娘。"追月兴致勃勃的走出去了,留下了一串愉悦的笑声。
"对了,流云,昨日皇上怎么会来得那么快?"云若昨日一直没有想起这个问题,现在终于想起来了,疑惑的问道。
按照以往上朝的时间,司徒嘉熙应该不会回来得那么快的,可是昨天他竟然提前回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竟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肯定是有谁给他通风报信了,他害怕自己有什么意外才回来的。
流云轻轻的将一根流苏的簪子插在她的头上,笑着说道:"是如梦和如烟去报的信,所以皇上才赶回来的。"
原来是她们,云若敛下了眸子。
"好了,娘娘。"流云看着镜子了顾盼神飞的云若,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的色彩。
娘娘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十分美丽的人,可是越看就越发现,她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美丽,明亮的眼睛,倔强的双眸,微微翘起的唇角,无一不透出一种高傲和魅力,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好,去吃早饭吧。"云若的声音轻轻的,像和风细雨,吹在人的心上,分外的舒服。
"是,娘娘。"流云扶着云若,来到了偏殿,用了早饭。
"对了,昨天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云若放下手中的碗,睿智的眼底闪过犀利的光芒,平静的问道。
以她对太后的了解,那个老女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找机会再来给自己下绊子。
"回娘娘,太后那边一切正常,属下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监视着,只要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立刻向娘娘汇报。"
流云谨慎的回道,她们也知道太后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所以一刻也不敢大意。
"很好,一定要密切注意夜宁宫那边的动向,不可以放松。"云若的眸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冷得足以将人冻死。
昨日的那笔帐,她一定要好好的跟太后算回来,云若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肩膀的位置,那里还一阵阵的疼。
太后和司徒雪慧果真是母女,一个拿石头砸了她的左肩,另一个拿着剑刺伤了她的右肩,要是再多几分力道,她的肩膀就废掉了。
云若嘲讽的笑了,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丝恨意,瞳孔绿幽幽的,阴森吓人。
"追月,昨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云若的目光落在追月的脸上,平静的问道。
"娘娘,属下昨夜打听到前天温憬然温大人去了太后的夜宁宫,第二天,太后就带人过来抓娘娘了,属下觉得将娘娘身份泄露的人很有可能是温大人。"
追月恭恭敬敬的说道,一丝也不敢隐瞒。
云若靠在椅子上,眼睛里明灭不定,一种怒气从心底升了起来,双手抠着椅背,硬生生的将指甲给抠断了。
温憬然,温憬然...
又是温家的人,她跟温家的人有仇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跟她过不去?
她敢肯定将自己身份泄露出去的一定是温憬然。
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去查她,又深受太后的信任。
她冷冷的笑了,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吗。
那她就等着,看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开心的。
"娘娘,现在怎么办?"追月征询着云若的意见,小声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你能抓得到证据吗?就算抓得到证据又怎么样,能治得了他吗?"云若平静的说道。昨天的事情,如果是换成别人,早就被砍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