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烟的不说话,让司徒炫明更是肯定了那种想法。
他笑了,笑得如沐春风,走到桌子旁坐下,拿着银箸夹起了精美的菜,曼斯条理的吃了起来,味道真不错。
"流烟啊,看来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了。"
傅流烟的眸子波动了一下,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散开来,他真的爱上了云若吗?不可以的,爹绝不会允许自己娶一个像云若那样出身的女人。心里陡然升起了一丝苦恼,搅得他心神不宁的。
他对着司徒炫明做了一个揖,"流烟想起府里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谢瑞王殿下。"
司徒炫明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去吧。"
眼神一转已经落在了窗外那片一望无际的碧绿色的荷叶上,层层叠叠,起起伏伏,微风一吹,带起层层的涟漪,一片片荷叶轻轻的抖动着,翻过来,一层接一层,从远处传了过来,顺便带来了阵阵属于荷叶的清香。
湖边的垂柳也轻轻的摆动着,婀娜多姿,风情无限。
司徒炫明闭着眼睛,脑子里面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眼高于顶的傅流烟心动了呢?
想了想,他等待着傅流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身子腾空一番,轻轻的跃出了清波楼。
傅流烟急匆匆的赶到家的时候,司徒炫明的贴身侍卫宇墨正好带着梁太医赶到将军府。
傅流烟的目光落在梁太医的脸上,眼睛里面露出恳切的神情,"太医,拜托你了,一定要把人救活。"
温和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焦急,傅流烟给梁太医行了一个大礼。
"大公子放心,老夫一定会尽力的。"瑞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他怎么敢不尽心。
"请跟我来。"傅流烟让自己的呼吸稍微显得平缓了一些,在前面带着路,绕过层层叠叠的院子,终于来到了云若居住的下人房。
"人就在里面,请太医给她看看吧。"傅流烟对上梁太医犹疑的目光,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总归是不方便进去的,况且,云若也愿意自己这幅模样被自己看到,所以,傅流烟只是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梁太医走了进去,给云若细细的诊了脉,眉头深锁,想了想,开始开了一个药方递到照看的丫鬟手里,谨慎的说道:"按着这张单子抓药,一日煎三次服下,有利于伤口的愈合。"说完又从药箱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丫鬟,"这是大内上好的金疮药,给这位小姑娘涂在伤口的地方吧,千万不要碰水了,要是发炎化脓了那可就糟糕了。"
旁边的丫鬟接过药,连声的道谢。
梁太医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提着药箱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梁太医,她怎么样了?"傅流烟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就连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丝连他都不自知的颤抖。
梁太医客观的说道:"还好这个丫头的身子骨硬,否则早就没命了。"
"也就是说她没有生命危险了是吧。"傅流烟抓住了话中的关键,颤抖着问道。
"还剩下半口气,如果她的求生意识强烈,还是能捡回来一条命的。"梁太医摇了摇头,是谁下了那么狠的手,将一个小丫鬟活活的打成这样。
看来,将军府中的人也不缺乏狠毒的啊。
那么...
傅流烟才松了半口气,又提了起来,眼中闪过浓浓的失落和担心,"谢谢梁太医。"
"不用谢,老夫告辞了。"梁太医摇了摇头,走出了将军府,满眼的复杂。
傅流烟冲着房间里喊了一声,"翠儿,芳儿,你们出来一下。"
两个丫鬟从云若的房间里面走出来,行了礼,小声的说道:"少爷。"
"你们好好的照顾云若,不能让任何人来吵到云若休息,包括雨鸢大小姐和各位姨娘,尤其是二姨娘。"
"是,少爷。"
傅流烟走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向着祠堂走去。
这个家看来不重新整顿一下是不行了,有段采薇和雨鸢那么心狠手辣的主人,家里能干净到哪里去。想到云若鲜血淋漓的躺在床上,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剜了一样。
祠堂建在将军府里面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里,要穿过整个后花园才能到达。花园里面姹紫嫣红,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成群的蝴蝶小心翼翼的颤动着翅膀停在花瓣上。参天的树木投下一阵阵的阴凉,在炙热的眼光下多出了一丝凉爽。
穿过花园,走上白玉做成的阶梯,踏上了架在湖上的长廊,傅流烟的脸上寒霜密布,心里有一团团的怒火从心里散发出来,明明有凉爽的风从湖面上吹过来,可是他却觉得头顶上怒火滔天。
迎面忽然走来一个身穿鹅黄色的娇俏身影,一路碰碰跳跳的走过来,白如雪的皓腕上铃铛叮叮咚咚的响,煞是好听。
"哥,你做什么去?"少女看到傅流烟箭步流星的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弯弯的眼睛微微眯起,一下子撞入兄长的怀里。
声音清脆如同黄鹂,又像叮咚的泉水一样好听。
来人正是傅流烟最小的妹妹,傅玉霜。
"没事,去给娘请安。"傅流烟强堆起笑容,"你呢,做什么去?"
这个妹妹,傅流烟很是喜欢,天真烂漫,虽然偶尔刁蛮,骨子里却还是善良的,更何况,这是娘最小的女儿。
雨鸢也是娘的女儿,可是却跟他和小妹完全不一样,残酷阴狠,心胸狭窄,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抱错了,雨鸢怎么会是他的妹妹呢。(未完待续)